一个演员想要走上巅峰,可以选择的路有三条。
其一,演技高,万众注目,一呼百应。这点毋庸置疑,是谁也取代不了的本事。
其二,颜值高,当一个靠粉丝买榜买单的流量小鲜肉。不足之处是很快过季,昙花一现,流星花园。
其三,是像左煌哲这种不要脸的人,拥有直入虎穴手到擒来的独家武功秘笈。
抽取某类人的脑浆,增加自己的容量。
这类人,就是历朝历代历国中最伟大的悬疑作家和导演。
究其原因,没别的,《罪骨》是一部悬疑作品。
一般来说,在智慧当道的今天,弱智的、瞎扯的没有市场,一部悬疑作品的烧脑程度是决定作品能否成功的重要因素。
只有唯一,没有唯二。
并且,在楚越当前的咖位、演技等方方面面内涵处于电量较低的状态时,装个逼是一种自我伪装的最佳手段。
躺在沙发上的左煌哲双腿一弹,带动上半身坐起来,他想到了办法。
时空挪移。
左煌哲施展手段。
眨眼间,他回到空间苑。
此时,空间苑还在开张,灯火辉煌。
米线是个老实巴交的鬼,按照主人的吩咐,坐在收银台前,老老实实守着自己的公司。
米家另外三个兄弟,坐在门口外面的一张桌子上,就着路灯,斗地主。
“2。”米酒霸气的喊。
“过。”木汤面无表情,他在3人中好像一个摆设,从来都对手米酒只有一个字,过。
“就你2,连着扔了2张,我看你能2到什么程度。”米粉扔出这局中只剩下的一张鬼。
有一个猪一样不作为的队友,他已经被气死后又被迫回魂好几次了。
千万不能输的脱裤子。
米粉坚持自己的底线。
他反手打出一对5。
单牌被堵死,打双的。
“对2。”米酒直接用一对2霸道封杀。
“你有4个2,又把4个2拆了?”米粉气的砸桌子。
“装、逼需要。看你们,脱裤子。”米酒手里只剩最后一张牌。
3。
他把手慢慢慢慢放到桌子上。
赢定了。
“炸弹,4个4。”一直闷不做声的米粉突然间力挽狂澜,扔出一个炸弹。
“你怎么回事?不是不要么?”米酒在拆开炸弹后,才发现一直没有出4,他希望4不会成精。
然而。
然而。
“米汤,你一清汤寡水的家伙,不许成妖变成面疙瘩。”米酒气愤。
“我一直很妖。”米粉慢悠悠冒出一句话,才让一直以来斗鸡一样玩命的米酒米汤发现,牌桌上,赢得最多的竟然是闷头不响的米粉。
米汤,你确定你的意思不是逼两个兄弟中的一个跳楼上吊自杀?
丢不起那份鬼脸啊。
“你、去、死!”两个对手瞬间组成联盟,共同抵制奇耻大辱。
“都进来,”一道阴影飘进空间苑大门,留下一句话。
“南英君回来了,赶紧的。”米汤扔下手里的牌,第一个窜进大门。
什么时候最木讷的那个变成最精明的了?米酒和米粉目瞪口呆的。
他俩的反应虽然慢了半拍,但在意识到什么状况后,溜进来的速度还是比耗子快。
不到10秒,米家4兄弟全都站在左煌哲面前。
“米线,马上给我找到所有知名悬疑作家的作品。”
“是。”
“米酒,马上给我找到所有经典悬疑电影的影像资料。”
“是。”
“米粉米汤,你们两个分别配合米线米酒,把这些作品中,迄今为止从来没有被人发现的作品找出来,并把其中最经典的桥段给我挑出来,集中到一起。”
“是。”
很多作品,历经几千年,纵横全宇宙,就算见识最广的当代导演、作家、出品人,见过未见闻所未闻。
这些作品,未来都能给左煌哲增光添彩。
这一夜,左煌哲的脑容量,在汲取了100个经典悬疑小说电影经典桥段的基础上,无限扩容。
他本人,其实已经可以凭此自己当导演了。
不过,他是一个低调的人,不,低调的十线演员。
第二天上午9点,楚越准时到达片场,参与有他场景的那部分演出。
很巧,《罪骨》这场戏今天的选景就是楚越昨晚演出的那片树林。
上午,阴天。
树林内的高大树木枝繁叶茂,地面黑黢黢的,半空只有不断响起的乌鸦的叫声。
惨淡、恐怖,凄凉。
按照原来的剧本,这场戏是楚越和女演员共同出演的,在这里,他第一次暴露是下令杀害女人真凶的身份。
因为女演员的意外身亡,这出戏变成他被推下悬崖后,被对手继续追杀和自己组织成员营救的地方。
这里,将再次上演昨天的硝烟战火,而他,也将重复昨天的戏码,毫无突破。
楚越拿着剧本,思考着。
是简单重重复昨天的所有动作,或者再在里面加上一些自己可以稍微显示出来的牛逼动作,还是把自己增加的脑容量中的一点点拿出来试验一下。
两者选其一,目前的他该选哪一种?
“楚越,马上开拍。”场记通知他时,特意多看了他一眼。
面部表情抑郁。
那特质,好像对自己能否演好这场戏充满担心。
楚越内心还在纠结。
当他抬头时,他看见一个意外的人。
昨天给他名片的导演,黄东安导演。
黄导来看他的戏?
或者黄导偶然路过,停下了脚步?
不管哪种,楚越突然间看到一道亮光。
这场戏,是演给《罪骨》的,下场的戏,他要主动为自己争取到第二个导演的青睐。
“开始,第271场。”场记吆喝着。
楚越扔下刚刚用黑笔在他有台词的地方标注了一些符号和文字的剧本,走向场地中央。
按照剧本,楚越手里拿着一把刀子,一瘸一拐的朝前走。
一道从树顶射出的蓝光照在他脸上后,惊出一只受惊的蝙蝠,而后带动隐藏在一块巨石缝隙中休息的成群蝙蝠飞起。
杀手将借助这群蝙蝠,制造一起蝙蝠攻击人类的离奇凶杀案。
他的战友,也会在同一时刻出现,和他一起击毙敌人,和那些攻击人类的蝙蝠。
楚越认真按照剧本上的要求,做出每一个到位的动作和表情。
就在他意识到危险,转身看向后面一个追杀自己的对手的时候,他看见黄导已经和《罪骨》的耿导演站在一起。
两个人认识。
也是,南英府本来就不算太大,同行的人认识,很正常。
楚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耿导演不高兴。
他最讨厌演员忘掉台词或者动作马虎。
“导演,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楚越脑海中已经自动搜索出一场戏的片段,可以毫无违和感的嫁接到这个电视剧中。
“你有什么想法,好好演就行了,搞什么幺蛾子?”耿导演猜不透楚越的心思,他担心楚越就此机会提出再增加他自己戏份的要求。
“导演,本来这场戏是和苏苏一起演的,可以掀起一个高、潮,现在苏苏这个角色消失掉,我觉得对整个剧情有弱化作用,所以想到一个增加女演员进来的设想。”楚越口齿伶俐,把无形中突出自己分量的戏,平白无故说成高度还原原剧本的无私奉献。
“哦?”耿导演和黄导演对视。
两个导演都知道,在苏苏死了之后,即便是在一部戏里增加一个花瓶,随之而来的感情戏、婚外恋、床、戏等,都是吸引眼球的好戏。
“来,你说说看。”耿导演直接用喇叭召唤他过去,聊聊。
楚越没用走的,而是跑过去。
很诚恳、很尊敬。
当他跑到耿导演面前时,吃了一惊,冲着耿导演身边的黄导先打了一声招呼:“黄导演,您也在这里?”
“你们认识?”耿导演同样吃惊。
这个叫楚越的男子,路子未免有点野吧?
他讨厌。
“昨天刚认识的,应该是结束你这里的戏后,临时再我那里当了一个替身。”黄导演解释。
说着说着,他当众肆无忌惮解开楚越上衣扣子。
楚越吓得往后退,抬起双手捂住自己上半身。
什么意思?
就算饥不择食,也要找个隐秘的地方吧。
继续这样的话,他的名节,就要毁了。
楚越一脸此生完蛋的节奏。
“你看看,”黄导不仅撩开他的衣襟,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
楚越的身上,带着昨天奋不顾身的演戏后留下的伤痕。
红肿着,有些地方还在往外流水。
“你带伤演出,怎么不说一声?”耿导演故意喊叫。
喊叫的时候,他冲副导演使了一个眼色。
张副导演特机灵,立刻找来场地内的娱乐版记者,拍照。
伤愈归队演员的又带伤参演,这是什么精神?
赤、裸、裸的敬业精神啊,值得大书特书。
又是一个借此可以好好宣传《罪骨》的噱头。
记者拍完照,耿导演拉着楚越和黄导演坐在一起,探讨楚越关于加戏的可能性。
“说说看。”耿导演发话。
“这场戏,可以从那群蝙蝠加起。”
“蝙蝠?”
“对,这些蝙蝠中的一只,是被杀害的女演员的灵魂进入平行世界后的寄存体。她在平行世界里因为变异或者受到辐射,产生异能,重新回到这里,在接触到我这个角色后穿越了,变身一个绝色小媳妇,外表温顺贤惠,骨子里狠毒凶残,只有当她遇到蝙蝠时,才能现出原身。这样一来,您想用女演员的话,可以无限增加她的戏码,以前拍摄的可以连接在一起,不用剪掉,减少损失。或者想用我的话,可以通过恍惚重叠的镜头,增强悬疑的恐惧色彩,两位导演觉得呢?”
楚越说的这一段,是昨晚米家兄弟整理好的悬疑小说中的一段经典桥段。
这样一来,耿导演的自主性无限增加,想用谁用谁。
而他,只要有机会和女演员的头颅重叠出现,就会留给观众非常强烈的印象,广告作用显著,一举多得。
“你觉得怎样?”耿导演其实自己已经认可了楚越的提议,但是基于尊重黄导的做法,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你想出来的?”黄导很感兴趣的问楚越。
“不是,耿导演昨天曾经提过蝙蝠的事,当时他讲过一些段子,我把他的那些段子综合在一起的。”楚越不漏声色把功劳全都推到耿导演身上。
耿导演受之无愧,笑眯眯的无耻的承认了。
“我觉得非常好啊,耿导,什么时候后用你出众的大脑给我写一个?”黄导拍着耿导的肩膀,夸奖道。
“笑话我吧?”耿导演再次发挥无耻精神,全盘接受黄导演的赞赏。
“老张,你过来。”耿导演招手叫来副导演,下令:“你带人继续往后拍摄第300场后面的镜头,我要亲自改写一段剧本。今天的场景一周后重新拍摄。”
、
“好。”张副导演暗自高兴,他终于有机会自己独立拍摄,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就这样吧。”耿导演准备离开。
他没有再叫楚越同行。
耿导演私下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枪手团队,专门为他服务,他只需要把楚越的构思回去说一遍,自然有人替他写剧本,最终署名还是他。
这是行业内公认的秘密,不是撕破脸鲜少有人揭穿。
黄导演和耿导演一起离开。
他同样也没叫楚越。
有些事,看透不说透,以后才能继续是好朋友。
不过,他在心里彻底记住楚越这个人了。
他希望自己的下一部戏,能找楚越来参演。
三人共同离开后,楚越先回了家,变回左煌哲,又是简单梳洗一下之后,他去了汪清家。
自从张阿姨不在学校担任宿管后,在家里遇到汪安的几率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对前世母子,这世母女的感情,已经超过汪清汪安父女的感情了。
“张阿姨,我来了。左煌哲敲门时,顺便用声音报上自己的名号。
“小左来了。”张阿姨应声开门。
“您怎么了?”左煌哲发现张阿姨的脸色有些苍白。
“不是我,是安安。”张阿姨心神不宁。
“她,惹事了?”左煌哲担心。
“谁惹事了?你才惹事了呢。”汪安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小丫头脸色红润,精神焕发,怎么看都不像惹了事的样子,反而像情蔻初开。
“没惹事的话,那就是喜事。”左煌哲看出那张红扑扑小脸上的猫腻。
一幅小女孩思、春的美丽画卷。
“这么明显?”汪安一点也不避讳。
“我有喜事,你的脸上写着,没藏不住。”左煌哲笑。
“我的初恋来了。”汪安欢天喜地。
什么?
左煌哲揉揉眉毛。
初恋?”
刘远已经死了,肯定不是,着小丫头还有初恋?
合着自己最好的成绩才是三恋或者四恋了。
“你什么时候认识初恋的?”他问。
时间短的话很容易拆散他们。
“12岁。”汪安幸福的笑。
12岁开始的初恋?
咳咳。
基本没他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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