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关于谁是这个被‘修罗’选中的幸运儿你应该有头绪吧,无思痛。”虽然老男人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可他的眼神变得如刀刃般锋利,直直的刺入无思痛的身体。
“嗯。”无思痛的声音有些低沉,眼神游离似乎在发呆,刚刚的回答比应付还要敷衍。
“是谁!”酒保听说无思痛有关于“修罗”的线索早已坐不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提起,眼瞪眼的逼问。
“放开他,无承诺,虽然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是他似乎又犯老毛病了。”老男人制止了酒保的行为,无思痛现在宛如一具断线木偶,即便被人粗暴的提起也没有任何抵抗,只是任由他人摆布,哪怕就算是在他的脑袋上开一枪他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
“对不起,是我情绪过激了。”酒保小心翼翼地将无思痛放回座位,情绪有些失落但也恢复了冷静。
“我明白的,‘修罗’是我们一生的敌人,正是因为他我们才会被冠以‘无’的名号,对‘修罗’的仇恨我们三个是一样的。”老男人说着握紧了拳头,抬头发现酒保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老男人不解地问
“只是突然觉得你说这话好中二。”看见酒保努力憋笑地样子老男人觉得在他面前吐露心声简直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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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黑暗,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冰冷的海水中。
我在哪里?疑问浮上脑海,不过看样子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不知为何会时不时的突然去回忆自己的一段记忆,这段记忆可以是昨天,也可以是前几个月,甚至更久。
回忆有时候真的很碍事。
再次睁开眼是在暴雨倾盆的一天,不知道是大脑已经老化记不住东西的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我能记到的只有雨滴落在肌肤上的触感和知道自己的面前跪了一个人,而我的手中握着一柄刀,周围的场景模糊不清。
“动手吧,只有这样才能........”跪在地上的男人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
“.............”就连我亲口说出的回答也嘈杂的难以听清,下一秒,我举刀,将眼前的男人斩首。
回忆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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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映入视线的是熟悉的吧台,眼前的酒杯中酒早已被喝光。
“醒了?”坐在旁边的男人浑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虽然很想听听你都回忆了什么,但现在时候应该是你的上班时间我也就不打扰了,下次再听你说说你梦到的无聊的故事。”话音刚落,紧接着的便是关门声和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等回过神来酒吧里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先前还摆在面前的酒杯早已被人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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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墨家早上8:00
“喂,醒醒。”皓墨在睡梦中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没有理会,皓墨翻身继续睡觉.
“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间里,就像是一个吹满气已经到达临界点的气球突然被扎爆,皓墨突然翻身坐起捂着右半边的脸朝自己床边的那人吼道。
“你到底想干嘛!”皓墨只见自己床边坐着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很快他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头,一个陌生人是怎么进到家里的!皓墨翻身下床似乎在找什么。
“你在找这个?”男人抬起右手,皓墨一眼就认出那是前些日子无思痛送他的新手机,“没用的,你联系不到外界的。”男人将手机丢给皓墨,他接过手机匆忙打开锁屏却发现自己家里居然搜不到信号。
“你,做了什么?”皓墨抱着手机警惕的看着眼前那个类似于从古代穿越过来的男人,这人可能也是个看重他的肉体而来的妖鬼,所以皓墨打算趁男人不注意的时候跑路。
“我做了什么?”闻言,男人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在皓墨耳中听来简直比丽国的某个艺人还魔性,“这可是你的梦啊!”
“我的梦?”皓墨听了有些吃惊。
“不信你可以出门看看。”男人叹了口气指了指门口。
皓墨自然不信邪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接下来的路线早在脑中规划好,出门后不穿鞋直奔张大爷的传达室求助。推开门便是一个冲刺,但皓墨的视角却在一瞬间天旋地转,他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脚,而且这地板和天花板看着竟有些眼熟。
“嘭!”翻滚中的皓墨在撞到了什么东西后四仰八叉地停下,随后男人那张留着小胡子带着微笑的脸倒映入视线中。
“你说你这么着急是要作甚?”
“你对我的梦做了什么手脚?”皓墨挣扎着起身,随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在自己地房间里。
“什么我做了什么,那不是你的梦吗?”男人从皓墨地床上起身随手翻起一本皓墨床头的小说。
“如果不是因为你动了手脚我会走不出自己的房间?”皓墨在尝试几次出门失败后有些恼羞成怒的问,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走不出自己房间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也没出去。”男人漫不经心的看着小说,“其实有挺多的人也是像你一样被困在自己的房间,一辈子。”
“什么意思?”皓墨被男人说的话有些吓到,“我被困在自己的梦里了?”
“不,梦随时都会醒,那东西可困不住你一世。”闻言皓墨松了口气。
“困住你的是你自己的心,我见过很多人梦,有的人梦里是一座别墅,也有的人是一座大厦,但像你这样的只有一间卧室的还真是少见,不过没有人走出过自己的房间到外面。”
“我房间这么小还真是委屈你了。”皓墨再尝试几次无果后躺回床上,丝毫不顾忌身边这位古人,如果他刚刚要对自己动手的话早就干上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有些人他们认为有些时候最安全的地方无异于就是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小天地,他们自己就是那天地里的唯一神,至高的掌权者,然而外面不一样,在外面他们要面对各式各样的人,跟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有的是自己公司的上司,有的是万恶的甲方,也有和自己平等的朋友,久而久之他们渐渐封锁了自己与外界的联系将自己封锁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男人乐此不疲的说,也不知道是对谁说,而皓墨本想躺下继续睡得,可无奈因为这是梦他做不了梦中梦,也只好听男人得大道理,尽管自己听不懂。
“外面的世界与他何干这已经在他们得心里根深蒂固,失去对外界的冷暖他们最终在自己的天地里迎来终将到来的终结,死得毫无意义,封锁了自己的内心切断与外界的联系导致没有人真正的认识自己,外界所接纳的是自己在外界留下的虚假的面具,最终面具代表真正的自己死去,被后代所悼念所追忆,而真正的自己却堕入虚无,无人追忆,无人过问成为真正的孤魂野鬼。”男人说着合上那本他刚刚拿起的《XX境界》,那可是皓墨看了两星期的书确在男人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里看完了。
“也许我现在说的这些你不懂,”男人转过头对皓墨说。
原来你也知道啊,皓墨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但你得走出你的房间,明白吗?这很重要。”男人的脸模糊了起来,“时间到了,我暂时该走了。”
“走?去哪里?”皓墨突然有些舍不得这个陪他唠嗑了一小会的陌生人。
“不好意思,说错了,应该是你该走了,我一直都在这里。”。
皓墨睁开眼,枕边的手机正播放着刺耳的闹铃,皓墨拿起手机,信号满格,现在是早上八点半。
“真的怪。”皓墨抚额,瞥见那本落在枕边的书,仿佛被人翻动过,“说是梦怎么弄的跟真的一样。”对于这类事他早已见怪不怪,只要不是妖鬼突然闯进家大声叫嚣着要吃人,皓墨还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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