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僧各自回房,小五也回去了,坐在床上继续自视,从昨天晋升到现在。一共也才一日的时间,自然不够小五用的。小五口念玄经。平静心情,把一切不好的思绪全部都抛到脑后。继续研究自己的丹田,为什么跟别人的不一样?昨天他尝试过,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合乎道理。就可以自由的转换丹田里的真气。可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经脉。又为什么真气可以在身体里任何地方随意运行?一般的武者,真气只能在经脉里按照自己的意志游走调动。不过还好,幸亏自己现在,也有真气啦。小五仔细回忆昨天经过。突然发现每一次都是他认为这个东西应该是这样,所以这个东西就这样了。但是具体的原因他还是没搞清楚。刚才跟一众僧人一起奔跑。发现虽然他境界最低,但是却不落后。最主要的是他没感觉到自己动用真气。只不过是胡乱在奔跑。或者是说随意在奔跑,因为小五一直不能练武,所以他也不会武技,也不会功法,更不会轻身的功法。只是胡乱的跑,随意的跑,就跑的这么快,小五自己感觉到非常奇怪。
正搞不清楚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常满师叔在外呼喊。“小五师祖找你。叫你马上过去。”
小五应声而出,答话前来。常满师叔就在外边等候。看见小五到来,转身就走。提气运功。速度很快,转眼不见踪影。小五还没来得及行礼。只见师叔已经狂奔而去,小五提气用力。气罐双足拼命飞奔追赶师叔。其实小五不会轻功,用的都是笨力气。再加上师祖的小竹楼与自己住的地方只有四五百丈,距离又近。所以眨眼之间就到了师祖的竹楼。
小五停下脚步,没有直接进去,在外面行礼道:“师祖唤小五,小五来啦。不知师祖唤小五何事,小五可否进来?”
此时祖师在屋里和常胜常满感觉非常惊讶。这才多长的时间呀?四五百丈的距离,常满也刚刚进屋,小五就到了。压下心中的思绪和不平静。开口唤道:“进来吧。”
平时竹楼的门都是开着的。因为现在是春天。所以师祖外出从来不关门。今天大门紧闭,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在里面商量。小五心知应该是衣服的事,但是自己功力这么低,资历也不够,年纪又小。不知叫自己又为何?
小五仔细整理僧袍。害怕待会儿失了礼数。感觉自己没什么问题之后推门而入。只见师祖和师傅,师叔三人呈三角形盘膝坐于地上。还是老样子,师傅和师叔也是直接坐在地上。只有师祖坐在常用的蒲团之上。小五进屋关好房门。赶忙行礼。礼毕。师祖招呼小五过去。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小五稍稍靠后,盘膝坐于地上。只见此时师傅,师叔,师祖。围成一个大概有三丈方圆的圈。中间地上整齐的平铺着件黑色不知什么材料的衣服。这样的衣服在他们这里不经常见到。锦衣锦绣。矮领无巾。小五年纪本来就小,更感觉到非常奇怪。
此时元传师祖见小五坐好。直接伸手在袖口里拿出三样东西,平放于地上。一个袋子。一个小纸包。另一个却是透明东西做的盒子。小五不认识是什么材料?但是前两个他是认识的。那一袋子糯米和小指包儿里的雄花一朵。正是师祖叫他下山化缘化来的。那另一个难道是大公鸡的红关子嘛?小五心想。
元传拿出东西并未说话。只是抬手用糯米在地上画了一个一丈大的圈。平放的衣服正好在圆圈的正中间。之后又在衣服上画了一个海碗大的小圈。之后画一条波浪线,将两个圈连起来。波浪线将圆圈分为两边。又找准位置,在一边各画一个小圈,形成阴阳鱼的形状。之后打开小纸包,拿出那朵雄花,这雄花长得酷似一个翻过来的灯笼,长长的花蕊只有一根。有点儿像古时候的匕首。花瓣有点像老旧的油灯罩。只不过是反过来的。花瓣并不包着花蕊,花蕊就这样露在外边。同体雪白,芮尖泛黄,祖师拿起雄花,将花蕊整根的抽出,放在阴阳鱼的小圈儿里。花瓣放在另一个圈儿里。之后又打开盒子。果然是大公鸡的红冠子。至于为什么用盒子装小五就不清楚了。做好这一切,元传抬头望了一眼三人。
“平时为师并没有认真教你们什么东西。现在世风日下。特别是源道经的消息泄露,很有可能给我们带来灾难。叫你们多接触一点儿也是好的,你们认真看,认真学。你们记住这个图案,这个是阴阳太极图。这本不是我们佛教的东西。但是你们太太师祖,也确实没有教过我。这些东西都是我在外面游离时学来的。”默了默,接着道:“其实这个衣服里住了一个伪魂。”
三个人都不知道什么是伪魂,所以认真继续听。但是心中的震撼溢于言表,特别小五只有五岁。其实元传本来不想让小五过早的接触这些。但是考虑到寺院的未来。和如今的情况。也只好忍痛把这些提前交给小五。深深地看了一眼小五。问:“小五,你看清楚了吗?能不能把它记下来?这个东西以后可能会帮到你。”
小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师祖这么说话?但是还是很乖巧的行礼道:“回禀祖师小五记清楚了。”
元传道:“还有一个口诀,当你的功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就可以用它。”继续道:“所谓伪魂不是真正的灵魂。大家都知道灵魂分为三魂七魄。其实所谓魂,是可以离体的。只不过你们功力尚浅,还没接触到。所谓魄。是不能独自存在的,只能依附于它物上。这个衣服里就只有七魄加不完整的魂。所谓不完整的魂,就是三魂之中少了一魂或者两魂。那么为什么要少一魂或者两魂呢?西方山区。竹木葱郁。盛产各种毒虫,毒草。一些当地的人。自创了一种巫术。这一派巫术非常厉害。也非常歹毒。而且练就这种功法的人普遍心肠残忍。内心阴狠。有功力大成者,经常四处祸害苍生。其中分为很多术法。有毒术。巫术。虫术。蛊术。御术,还有这种魂术。最是阴险恶毒。其中又分为很多小类。这里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你们只要记住。日后碰到。阴邪之人。要格外加倍小心。伪魂就是修炼魂术者。抽取活人的七魄和单魂或者双魂。用魂术控制另一魂或者两魂,达到驱使灵魂的目的。”
常胜此时好奇问道:“请问师父,那么控制一魂和两魂有什么区别呢?小五也是仔细聆听。”
元传道:“控制一魂。可以保留原来主人的一部分思维。控制两魂。被控制者就如行尸走肉。这种术法虽然恶毒。但如果你了解清楚,破之也是比较简单的。比如说你有功法可以击碎其中一魄。那么没有完整的七魄,他的术法自然就破了。还有你能抽出他的魂也可以破,我们这个时代,武术并不盛行。那些专练邪术的人一般都被比较大的组织和国家控制。专业的人士破除。魂术和邪术还是比较简单的。只是我们不经常接触这些邪人。应对的功法也短缺,大家没有经验罢了。至于三魂七魄,我在这里就不介绍了,我们不修邪功只要知道邪术的道理就可以了。我用的阴阳太极图是可以把魂魄完整的保留下来的一种方法。以便实施证据保管和审问。接下来你们仔细观看。”
祖师元传先是咬破指尖,将一滴精血逼出,滴在大公鸡红冠上。精血迅速隐沫了进去。之后催动内力附于太极图上的糯米阵上,嘴中念叨“本是我魂,污染我心。吸我精血,从回我身。”
之后。运足内力,大喝一声开。被真气灌入的糯米迅速的颤抖。慢慢的游走旋转。游到鱼眼睛的位置就会变成糯米粉很是神奇,到最后已经看不清糯米,只能看到一道光圈光影。屋里更是声如捻贝,几个呼吸时间后,雄花捻碎了糯米,糯米磨碎了雄花,互相纠缠着,冲进了衣服的里面。去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但是马上就有一团黑气,迅速的冲进了大公鸡的红冠里。大公鸡红冠变得格外显眼,似乎活过来了一样,祖师迅速拿起鸡冠放到原来的盒子里。右手掐法诀。又用真气在盒子外面画了几个看不清的字。盒子顿时一片金光耀眼。做完这一切。元传收回玄功。
转身问道:“你们看清楚了吗?”
一切做完,又问:“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来回扫视小五三人。
常满道:“师父,请问什么境界才能用阴阳太极图之法。”
元传点头,示意常满聪慧:“大概要到煅魂境,你们现在的七魄不够凝实,勉强催动可能会引起你们自己的魂魄不稳,导致失败。”
“请问师父,您刚收起的伪魂,有人操控吧?”元传又点头:“这是自然。那么是不是说,我们大源寺的秘密已经外泄?一般来说是的,顿了顿不过也不一定。”常胜奇怪:“那依师父看泄没泄露?”
元传思考片刻道:“依我之见识,此刻还是比较乐观。因为魂术并非无所不能,控魂之人需要经常喂养魂傀。也就是伪魂,伪魂是性质,魂傀是名字。依我看这个魂傀不曾与魂术师接触。如果没有接触魂术师,那么自然就不会泄露出去。”话锋一转:“以后你们不可大意,要勤练武功,争取早日突破煅魂境。”
常胜正要高兴,祖师继续道,“过几日,我准备离开了,短时间不准备回来,我现在的境界停滞不前好久了!想要在此晋升需要去寻找机缘,我曾听我师祖说,虽然我们这一代武道不昌,但是原来我们落羽大陆,在附近大陆中还是比较靠前的!此刻祖师眼中充满向往。”
三人大惊。落羽大陆不是世间唯一,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常胜三人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算只有五岁的小五。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心驰神往。不过他与常胜常满又不一样。常胜常满是出于对武道的想往。落羽大陆的武道实在是太寂寞了。不是那种天下无敌的寂寞。是那种没有互相验证武道对象的寂寞。偶尔常胜常满师兄弟,也会因为武道互相切磋。但是这种切磋就如同小儿摔跤。没有办法真正的发挥实力。而小五又不一样。他是纯粹的好奇,向往天外的世界。其实小五很少出门。对他来说,落羽大陆都是陌生的。所以说他的感觉并不强烈。
元传微微叹气,收回心神。转身看了看小五道:“小五。你没有疑问吗?如果有的话就快些讲出来。师祖不能常伴你左右了。因为总是住在这寺庙里,师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武道尽头。我必须为自己的武道勇敢前行。拼命地寻找。争取有生之年站得更高。另外其实我出游也是还有别的目的。那就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念你们的太太师祖。希望有一天能再遇见他。”说到这里,元传老眼含泪。
小五清脆的童音,永远都是治愈心灵创伤最好的良药。小五乖巧的行礼道:“请师祖宽心。”小五不愧是机灵懂事的孩子。这元传内心瞬间的波澜,也没有逃过小五的眼睛。禀师祖:“小五这两天心中确实有疑惑。还请祖师为我解惑。”元传示意他说出来。小五接着道:“其实小五这几天尝试动用真气。发现虽然真气可以如臂使指,但是我却没有经脉。而且我似乎有一种特殊的能力。”
不待小五说完,元传瞬间从铺团上跳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五不知师祖为何这般反应?只能又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祖师瞬间不平静了。飞快地拉起小武的双手,放在小五的经脉上。并且急切地对小武说你动用真气看看。小五心知祖师紧张自己,依言调动真气在体内来回游走。祖师静观片刻。浑身颤抖,老泪横流,比刚才想念他师祖的时候还要激动。放下小五的双手,又轻轻地解开小五身上的僧袍,检查小五的丹田位置。一边颤抖一边哭泣:“仰天大笑,又哭又笑。嘴里还不忘念叨天意,天意啊,大缘人,大缘人,你真的是大缘人,太好了。”
常胜,常满,师兄弟也十分好奇,过来观望。顺着师父的视线能看到小五丹田的位置,有一个金光闪闪的圆圈,上面还多着一个像。眉毛的金线。师兄弟看到这个金光闪闪的图案,同时紧蹙眉头。兄弟俩眼神交流,微微摇头。也知道自己兄弟俩的见识不足,还是等祖师解释好。良久,师祖停止了哭笑。收拾姿态。笑容灿烂的对着小五:“好,好。实在是太好啦。”稳定了一下情绪。
“小五。昨天我送给你的画卷,你回去是否看过?师祖认真的问。“”
小五缓缓摇头道:“回禀师祖昨日连续突破,我心里高兴,回去后只顾探查自身,并不曾打开画卷。”
师祖又是哈哈大笑:“小五,你快去房间把那幅画卷拿来。”之后紧接着又说,“不不不,我跟你去取来。”说着也不顾常胜常满去留?也不顾小五反应,直接抱着小五。一阵风似的去了。眨眼间就到了小五的住处。急急地催促小五快,“快进去,把画轴取来。”
小五点头,乖巧的去取来了画轴。也为了不让师祖久等,来回一路小跑,动作灵巧。又抱着小五风也似的回了竹楼。拿出画卷轻轻一抛,这画卷又像昨天一样,轻巧的挂在了原来的位置。
转头对小五殷勤的说:“小五这蒲团你坐,你就坐在这里,去观看这画卷。”
旁边常胜常满师兄弟。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师祖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他们俩也只能乖乖的站着,师祖不顾形象的盘膝坐在小五旁边,静静等候,嘴里噙着胜利的笑容。
一炷香,两炷香。师祖挂着胜利笑容的嘴角慢慢的收起。偷偷观看小五并无异常。小五乖巧,听从师祖的话,一动不动,仔细观看墙上的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师祖的脸逐渐的变得僵硬。一会儿看看小五,一会儿又看看墙上的画。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小五没有反应,画也没有反应。元传紧皱眉头,不明所以。自言自语不应该呀,不应该呀,这不可能啊,明明就是为什么没反应呢?又过了良久。还是没有反应。师祖微微一叹。说了两个字!“缘法......”
常胜常满师兄弟站的腿都酸了。刚放松下来的神经,随着主持的一声叹气,又紧绷了起来。尤其是常胜。元传要离去,若他一走,常胜就是不二的主持人选。常满根本无心主持。盛满性格平和。一心向武,大源寺人人都知道,也人人都是这样认为。小五是大源寺的未来,元传为小五叹气,常胜岂能不忧?
又过了一会儿。元传轻轻的摇头。看样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心力交瘁。口中喃喃自语:“到底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师祖,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如果您在这里一定知道原因的。一定知道的,对吧?”这句话常胜和常满,实在是不知道师父在问谁。
都担心师父怕不是受了刺激,失了心疯。看到师父如此伤心,又不敢打扰。只能默默的憋着。也跟着师父的表情一起浑身冒汗。
此时,元传抬起头,又深深地看了小五一眼,把手伸到袖子里,拿出灵牌。无力的对着常胜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大源寺第四代住持。我明天就会离去,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快快说来,我能为你们解惑的我自然回答。”
之后又是一声叹息。能感觉到的。师祖现在真气郁结十分不好。如果长时间这样下去,早晚身体会发生问题。练武之人讲究心境,四平八稳。循序渐进,步步为营。向师祖今天这情绪。大起大落。波涛汹涌。真气随心,不能自控。长此以往,搞不好就会产生心魔。心魔是武者最大的敌人。一个不注意就容易走火入魔。不管你多高的修为。不是含恨陨落,就是堕入魔道。常胜一边担心是师父的身体。一边犹犹豫豫的过来接。只有主持才有资格保管的灵牌。
不等常胜接过灵牌。异变突起。灵牌在元传拿出来的时候。就开始微微的颤抖。可能是元传心情过于激动。还以为是自己的手在颤抖,并未注意。此刻却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似是要挣脱祖师的手,飞向哪里?大惊大惊!轻轻的放开双手。果然,灵牌就轻轻的飘了起来。慢慢的飘到了墙上的画和小舞中间的位置。此刻众人大惊。元传更是嘴唇颤抖。也不知是惊吓还是期待。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但三人并未阻止。忽然之间,墙上的一字。猛放豪光。一字周围的金刚法咒图案也缓缓的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转的越快,发出来的力量就越大。这种力量很诡异。将元传三人推到门口。对小五却没有影响。并且小五也慢慢地飘了起来。金刚法咒图案在转。画里面的一字也在慢慢的转。此刻灵牌也被带动着慢慢的转。最后,当小五的身体和灵牌画卷成一条直线的时候。小五的体内突然真气紊乱。狂暴至极的冲出体外,震碎所有的衣服。并且肉眼可见的一层一层光浪。其实是一个逐渐变大的金色光球。一层刚刚变大,冲出体外,第二层接踵而至。如此这般,连绵不断,这个时候小五丹田位置的图案,也是金光大放。颤动不已。小五的身体被光浪冲刷得越来越亮,不是明亮的亮,是金光闪闪的亮。越来越闪亮。到最后整人似变成了一个金身童子。墙上画卷里一字也飞了出来。这时灵牌已经不再旋转。这个一字就停在灵牌的下边。从远处看就好像把灵牌平稳的摆放在了这个一上面一样。小五丹田位置的图案也飞了出来。慢慢变大,包裹住灵牌,直到此刻在旁边的三人才看清楚。仿佛是一只眼睛。是一只金光闪闪的竖眼。画卷里的一,正像这一只眼睛的下眼帘,而灵牌却像是眼睛的竖瞳。完整的眼睛金光更甚。画面里的金刚法咒图案也飞了出来。围绕着眼睛飞快的旋转,并且越来越慢。奇怪的是这个眼睛的图案,由于金刚法咒圆环的旋转。正在慢慢的变小。此刻大家看的分明。这金刚法咒圆环明明是有某种神力。正在慢慢的压缩这个眼睛图案。而这个图案越是变小,越像一个真正的眼睛。当变得跟正常人眼睛那么大时。已经栩栩如生。并且十分的美丽。这时金刚法咒不再转动。和眼睛一起,又慢慢地飘向了小五的丹田。金刚法咒一闪而消失,似乎是钻进了小五的体内。眼睛的图案深深地烙在了小五的丹田外面。此刻小五体外的金光也正在慢慢的变弱。小五也慢慢落回蒲团,直到小五平稳的坐在蒲团上。身上的金光也散尽。
元传三人被这一次的变故惊得合不拢嘴。见小五平稳落地,身上金光消失。三人齐齐地来到小五身前,仔细观看。果然发现这只美丽的眼睛就在小五丹田的位置。
祖师老和尚全身颤抖,涕泪横流。身上的汗水和眼睛里的汗水不住的流淌。大声的喊,“师祖我找到了。我真的找到了。”并且情不自禁地跪在了地上,对着空空如也的祖师训,不停叩拜。直到他拜了九次。奇怪的事情再一次发生。这空空如也的画间,突然再一次金光大放。整个画卷之中,慢慢的浮现了一个人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元传老和尚看着画中的异变。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真切的看得出他是真的无法自控。不待画中身影显露分明。元传疯狂的叩头,一边叩头一边嘴里喊。“师祖,我找到了,师祖,我找到了,您在哪里?您快看我找到了。”
此时画卷里的身影。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虚托,将跪在地上的元传老和尚托起。这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给人感觉是那么的柔和,却不能反抗。画里的人做完这一切,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画上的祖师训三个字便飘落下来。金光闪闪,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树叶似的印记。轻轻的印在了,小五的眉心。之后。画上的身影又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越来越远。
旁边吓傻了的。常胜,常满师兄弟,此刻好像被雷击了一样。激灵灵打个冷战。双双跪在地上,对着空空如也的画像。疯也似的扣头。一边叩头,一边不住的喊!“拜见祖师,拜见祖师。”可能是太激动了。其他的话也不会说。就这样,三个老和尚不停的对着一幅空空如也的画卷叩拜,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的停下。
哀伤的三人轻轻的抽泣。平复下心神,慢慢把注意力放到小五的身上。此刻的小五还是双目紧闭。面相祥和。表情平静。
三个人看了一会儿。见小五不醒。便默默地退出了竹楼,并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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