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因为我当时有钱，才跟我在一起的吗？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这是林燕那天的原话，说完之后，她从她的包包里面，拿出了一沓钞票，摔在我的脸上。”明中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搓了搓，试着想止住自己的泪水。
“被林燕误会，她又去做了那样的事，我一下子火大，顺手夺过了她手中的水果刀，狠狠地在她的胸膛刺了两次，当拔出刺进她胸膛的水果刀的时候，林燕的血溅到我脸上，我突然间清醒过来，可是看着林燕躺在地上抽搐，鲜红的血在她的胸膛喷涌而出的时候，我害怕极了！她瞪着眼睛，使劲地看着我，那种怨恨的眼神，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明中越说，他的声音越哑。只能听见他低着摇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明中，你还是说说吧，你是怎么处理了林燕的尸体？”鞠雅同情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她却不是在同情罪犯。
“当时，我真的很害怕，或许立刻拨打120找救护车，说不定林燕还有救，可是我不敢，我害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燕的血在我的面前流干净。等到林燕真的死了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曾经和林燕一起开公司的那个合伙人，那个被林燕拒绝的男人，一切都是他的错！我必须争取时间，我杀了那个男人之后，我就会来自首或者，陪着林燕一起死。
所以，我必须伪造案发现场，为自己创造不在场证明。就在我想不到办法，快绝望的时候，我发现屋里的角落还有一个去年冬天买的电热扇。”
“所以，你就想到加速尸体的腐败，至少让尸体的死亡时间提前一天？”林海涛问道。
“对！我是18号那天报的案，而林燕是在18号的凌晨死去的。如果把林燕的死亡时间提前到17号的凌晨，我就有不在场证明。因为17号那天的凌晨，我是和余清在酒店度过的，不仅余清可以为我证明，而且酒店的入住登记也可以为我做出不在场证明。”明中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我以为可以瞒过法医，至少在短时间内，可以瞒过法医。”
“确实，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瞒天过海了。”林海涛叹道。他想起了前几天在为这件案子忙的时候，姚书馨给出的死亡时间就是17号的凌晨。经过一些列的调查，也证实了明中的不在场证明。如果不是明中对无头尸案的反应过激，加上他自己把林燕的死亡和无头尸案件莫名其妙地缠绕在一起，警方是不会把他列为重点的怀疑对象。而就在此时，于凡要求重新解剖死者的尸体，想在尸体上寻找更多的线索。
果不其然，新的解剖结果出来之后，所有人都惊住了。如果不是重新解剖，很可能会把这起案件和无头尸案相连在一起。
“差一点点吗？差一点也是差！刚才看到了这位女警官给我看的无头尸案件的一些照片，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蠢到家了！无头尸案件的那些线索，怎么可能公布出来呢？”明中双手握拳，伸了出来，“来吧！”
从门口进来了两名警员，在明中的手上铐上了手铐，把他带出了审讯室。
林海涛看着明中离开审讯室的背影，仿佛轻松了许多。
“终于完了！”林海涛打了哈欠。
“这就完了？”鞠雅收拾好文件，起身离开了审讯室，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鞠雅，你去过那个小酒馆啊？”林海涛突然想起了鞠雅在审讯的时候提起过那个小酒馆清净。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要废话，不要找我！”说完，便大步走出审讯室。
“这是怎么嘛！一件案子结了，嫌疑人也认罪了，这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吗？怎么还苦着一张脸啊！”林海涛实在想不明白鞠雅为什么会这样，也没想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惹她不高兴了，索性就摇摇头，去找于凡了。
林海涛来到监控室，看到于凡在跟几位警员说些什么，大概是让警员带着明中去指认案发现场和把林燕的头颅找回来吧。不过这些事情会有警员同志去忙，自己手头上暂时是轻松了。
“老大，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林海涛一屁股坐在监控台上。
“下来！损害了谁赔！”于凡知道这小子又开始飘了。如果说他表现不错，那他非得吹上好几天。
“还真不怎么样？这个案子的起因，经过以及作案的手法，你说过那一条？还不都是嫌疑人自己说出来的？你确定你有表现什么吗？”于凡拿起自己的杯子，转身就要走。
林海涛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夸赞，但是为了多少得到一些肯定，跑到于凡的前头，做了一个拍桌子的动作，眨巴眼睛，说道：“这个啊！”
“哦对！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批评你。有时候拍下桌子无可厚非，但是像你这样子拍桌子，先不管你手疼不疼，吓没吓到嫌疑人，但那个桌子就遭殃了，那可是公共财产，损坏了谁赔！”于凡给林海涛浇了一盆带冰块的凉水。
“老大，不带这样的吧？”林海涛跟在于凡的身后，略显委屈。
“行啦！一个大男人还跟小孩子一样，非要夸奖一下才行吗？”
于凡在办公室坐下来，林海涛也跟了进来。
“你小子还真没完没了了，是吧？”
“不是！我就想问问，我这次表现怎么样？还有，老大，你在监控那里，有没有看到鞠雅是什么样的表情？”林海涛不停地追问。
于凡心想：“要是不说点什么东西。这小子只要有空就会像一只蜜蜂一样，在自己的耳边嗡嗡嗡个没完。”
“行吧！那我就对你这次的审讯工作做一个客观的评价。首先呢，这次审讯，嫌疑人已经把事情都交代，结果是好的。就你的表现来说，一般吧，还需努力！”于凡确实做了客观评价。然后他继续说道：“至于鞠雅，她好像对你很嫌弃，可能你的表现在她那里，还不够好吧！”。
“那为什么老大你在审讯嫌疑人的时候，鞠雅都会像花痴一样，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你？”
“因为我是老大嘛！”于凡向林海涛挑了一下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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