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局长，法医的鉴定报告出来了！”于凡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口，敲门。
“别报告啦！快说快说！”
常威局长这些天白头发又长了许多。他的话刚说完，马上就倒吸一口凉气，为的是缓解他嘴唇上的水泡带来的疼痛。
“根据法医的鉴定报告，在小寨村附近挖出来的尸块确实是属于两名死者。”于凡看到常威局长的眉心动了一下，左边嘴角也动了一下，自己就停了下来。
“接下去说啊！停下干嘛！把我急得……哎呦！不行了！牙疼的要命！”常威局长赶紧含住一口冷水，给于凡做了一个继续往下说的手势让他继续说下去。
“两名男子的身份目前还尚未清楚，不过已经在做DNA和指纹比对了。经过鉴定，其中一名死者年龄应该在65岁左右，性别男，已经找到的头颅确认是这名死者的，但是因为面部被凶手砸得稀烂，无法肉眼识别，技术科正在努力试图恢复死者的样貌。而另一名死者年龄大概在26岁左右，同样是男性，头颅和右腿还没有找到。现在搜查科的同事还在小寨村附近继续搜查，并且扩大了搜查范围，希望能找到两名死者所有的尸块。”于凡说完，停了下来。
常威局长将口中的水吐掉，擦了擦嘴角，说道：“这两起案件和无头尸案有关系吗？”
“以目前掌握的线索来说，和无头尸案并没有关系。在已经找到的两名死者的尸块上，并没有发现断臂的维纳斯纹身。”于凡回答道。
常威局长点点头，说：“希望这两起案件和无头尸案不要有所牵连。无头尸案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常威局长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一只手捂住自己左脸，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死亡时间呢？”
“年纪较大的那名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在7月9号左右，而另一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7月28号。”于凡看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继续说道：“7月9号那天，是死者孙一林被害的那天。孙一林被害的案发现场是在下沙镇的南头村的一个旧渡口，而目前发现的两名死者都是在下沙镇的小寨村附近的荒地里，而年纪较大那名死者的尸块埋得更深。”
常威局长眉头一皱，“哎呦”一声，马上往嘴里倒上一口冷水。
“局长，您要不要到医院看看，牙疼很要命的！”于凡想起了自己牙疼的经历。
常威局长把口中的冷水吐掉，说：“这都是上火！都是他娘的那些丧心病狂的凶手！本来今年干完，我明年就光荣退休了。没想到太平了两年，今年居然出了这档子事。”他背着手转了两圈，说：“小凡，这次的凶手穷凶极恶，有信心吗？”
“有！”于凡不敢说没有。
“我们必须和凶手赛跑，我们的时间更加宝贵！”常威局长经常说这样话来鼓励于凡。时间一长，于凡也会说同样的话来刺激林海涛鞠雅他们。
“局长请放心！只要有我们在，凶手将无处藏身！”于凡立正敬礼。
“哎呦！实在是不行了！还是得去医院看看！别在还没退休就把我的老命给要了！”常威局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公文包，就走出办公室，连门也不关。
于凡帮常威局长把门关上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真的和无头尸案没有关系吗？”
自从发现了两名死者的尸块之后，于凡隐隐有种感觉，这两名死者，和无头尸案脱不了关系。但是，从尸块上，却找不到和无头尸案的三名死者相同的地方。
“到底是为什么？”于凡一直在反问自己。“绝对没那么简单！”于凡有一种凶手近在眼前的感觉。
“于队，有新的发现。”卢璐敲门走进于凡的办公室。
听到有新的发现，于凡的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什么发现？”
“我们在小寨村找到的男性生殖器官，经过DNA鉴定之后，发现器官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DNA。现在正在比对，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卢璐的这个消息可真的很及时。
“果然猜的没错！”于凡突然信心大增，这时候，他有点希望这起案件和无头尸案有关系，因为有了突破口。
卢璐没怎么明白于凡的话。
“这名死者在死者前肯定和女人上过床，而且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死在床上。如果能找出这个女人，这个案件就简单明了了。”于凡解释道。“当然，在DNA比对没出来之前，不好下结论。”
“于队，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搞明白。”卢璐问道，“经过法医的鉴定，年纪比较大的死者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半个月了，为什么没人报案说有人失踪？”
“有很大可能是孤寡老人……不对！有谁会对孤寡老人下手？还做出分尸这样残忍的行为？”
“于队，我有一个推理，不知道正不正确？”
“推理就没有正确和不正确之分，只有合理和不合理的区别。既然你有想法，不如说说你的推理。”于凡让卢璐坐下。
“于队，我是这样想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无头尸案件当中的凶手不止一个人，而且不止是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我一直认为，在无头尸案件当中，死者全部都是男性，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女人。我们都做过调查，死者钱宁，董文还有孙一林，没有经济纠纷，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除了孙一林之外，钱宁和董文在亲朋好友的眼中都是‘好人’。”
卢璐停了下来，看着于凡，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反应，毕竟这是自己对案件的第一次推理。
“你是不是认为，在金海酒店的监控视频中，第二个进入董文房间的那个女人，就是无头尸案背后的凶手之一，而且还很有可能，所有的凶杀案都是她一手策划的？”于凡很快就抓住了卢璐中心想法。。
卢璐点头，表示同意。
“于队，其实我们很早就应该发现，这个案子和女人是脱不了关系。死者钱宁生前曾经出轨过女人，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进入死者董文房间的那个女人？最关键的是我认为，能让男人在自己身上纹上断臂维纳斯纹身图案的，肯定不会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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