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这案子的确有些棘手。”一名警官递上一个密封的档案袋。
张局弹了弹烟灰,吐出一口浓浓的白烟,带着一丝的叹息声,“上面下了命令,说要在七天内结案。这的确不是一个小工程。”
张局拆开档案袋,一旁的警官压低帽檐,看着其他地方,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大约过了十分钟,张局一脸的难堪,表情都写满了不爽的意思,但还是低沉的说道:“去把顾先生找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小警官听完后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张局,这顾……可是那个顾先生?”
张局点点头,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对……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找过来。尽可能地满足他的一些要求,总之,先把他带过来,其他的再商量。”
小警官点点头,转身就在微信群里发布了寻找顾先生的消息。情况一如所料,在微信群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说是就是遇到那个凶手都比遇到顾先生的情况好多了。
小警官苦笑了一声,心中不禁想到,军令难违啊。
……
三个月前的一场大爆炸,把市中心的一座商业大厦炸的粉碎。
这在中国如同是天大的事情,枪支弹药类的案件性质要大过天,就是贩毒都没这严重。涉枪案如果定为一等案件的话,那这种爆炸案便是特等的案件。
这让这座城市的经济持续损失在三个月内已达几十亿元之多的保守估计,目前城市面临着一个抉择。
要么清理大厦然后迅速重建,但很可能会让凶手逃之夭夭,进而让危机再次深化。要么尽快结案,越快越好,因为损失在一直的扩大。
警方人员已经在大厦的各个角落里寻找了很长时间,但一点头绪也没有,可以说这座商业大厦似乎是自己把自己给炸了。
但唯有爆破组的人员检测到不是自然原因,而是一股强大的爆炸力在楼顶发出!
这当然在破案组里有这当头一棒,一个把大厦炸的,哦不,锤的粉碎的可能?这怎么可能?
大厦现在已经是一堆废墟了,就这样在市中心待着,是废墟,渣都不剩的废墟。爆破组的人员居然说是楼顶的冲击力造成的?要说整栋大楼都有这样还可以,或是说在楼底有大量的也说的过去,但楼顶的爆炸怎么可能导致整座大厦的毁灭?最不济也就是造成了半栋楼的粉碎。
但爆破组的人坚定这一理论,说是只在废墟的顶端发现了有类似于的成分,但数量并不多,而底端完全就是受压力的过程。
这样上面的领导幽默的问道,爆破组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大厦遭遇了一个小型的核弹?
专业人士回答说,不可能,一是技术达不到精准毁灭一座大厦,二是核弹的成分和普通完全不同。
最后就这样拖了三个月之久,领导生气了,下命令说是七天内结案,结不了就把所有的相关人员革职,然后重建大厦。
于是张局在接到命令之后考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要找到顾先生。
顾先生全名为顾伯庸,传言他是一个很奇特的人,拥有着非凡的能力,但也有不好的传闻,因为和他接触过的人几乎没有活口,总是在几天后无一例外的自杀,而且找不出任何他杀的迹象。
每当有人“因”他而自杀,顾伯庸就像是与世界断了联系,放佛根本没有存在过这个人。
所以在警界流传着这样的一个说法,说是顾伯庸其实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死人,拥有意识的灵魂,他必须要吸取活人的气息才能长久生存下去。
这种说法不禁令人心惊胆战,但上面说这种说法不过是无稽之谈,所以明面上封杀了关于顾伯庸的任何消息。
一是这人可能是个可用之才,二是不想让这种奇怪的言论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三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去怀疑,说出去只会让百姓抱怨。
而这个顾伯庸到底要去哪里找,没人知道,他们只是听一个自杀的警官在死前告诉他们的,“如果有人要找顾先生,那么他就会出现在那个人的面前。不过,如果不是必要的,不要去找他。”
这名警官在当天夜里就上吊了,是个光棍,但也是个好警察,警局里也因为此事提供了一笔高额的抚恤金。
不管钱不钱的,只要有命在,就是一个人的幸运。没人想去死,也没人想去找这位顾先生,张局放出言论,那么他的下场在众人眼里也就如同一个死人一般。
现在警局上下都在网上的一些小途径散发着张局在找顾先生的言论,没人敢说是自己找的。就连最爱拍马屁的小警官最近都不敢再去张局的办公室了。
……
消息渐渐扩散了很长时间,警员们都认为这个消息都快传遍全世界了,可这位顾先生却未能如期而至,上面的压力也给的越来越大,警方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了。
张局此刻正在办公室里大口大口的抽着香烟,办公室里全是烟雾和恶心的油烟味,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布满了烟蒂,他的眼睛里也全是血丝。
“六天过去了,你居然什么也不做?”
突然,门打开了,传来了这样的一股声音。
张局吐出一口烟,冲着那烟里的黑影摆摆手,“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那黑影没有回答他,反而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这才让张局看清了他的脸,这张脸很普通,就是扔大街上都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的一张脸,仔细看的话反而有点像工地上的工人一样。
张局将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烟蒂落下的时候冒出了一丝火星,很美很惊艳。
“你是顾先生?”
那人点点头,“听说你找我,我前阵子在忙,所以现在才来,不晚吧?”
张局表情复杂了起来,起身打开了抽烟机,说道:“如果顾先生觉得不晚的话,那也就不晚了。”
顾伯庸笑了笑,“这件案子的确有些棘手,在事出之后我就着手调查了起来,不过你放心,时至今日我已经有了眉目了。现在已经是只欠东风了。”
张局点点头,“说吧,可能我就是你的东风了。”
顾伯庸又笑了笑,像是个孩子一样开心起来,“我有一个妹妹,她想要在市里面开一个小门市,但那些政府的人完全不会理会这样的一个农村女人,她妈妈前几天来找我哭诉,让我想想办法,”顾伯庸也点燃了一根烟,顺便递给了张局一根,“我没有办法,本来想要笔钱快活一阵,现在好了,人家缠上我了。”
张局也不是个傻瓜,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这种要求无疑就是小菜一碟,以至于张局都不相信这样的要求,只得点头问道:“就这个?”
“是啊,就这个,我没办法才来找你的嘛。”
张局提起一旁的电话筒,立马拨起号码来,在接通前问道:“顾先生,你妹妹的名字叫什么?”
“啊,让我想想,我一直叫她小妹来着,长得还挺可爱,好像叫顾灵来着了。”顾伯庸吸了口烟后才有些确定。
接通电话后张局向对方说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顾灵的女生来办理过门市执照吗?”
张局在听对方的话时,眉头紧锁着,像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不时还要看一下顾伯庸,许久后才说道:“先不管那些了,先办了再说。”
等待挂断电话后,顾伯庸笑道:“怎么了张局,让你受难了?”
张局苦笑了一下,“受难倒不至于,但顾灵要开的可不是你所说的一个小门市,而是要建一个大规模的游乐场。”
“游乐场而已嘛,供大家玩乐,完事自己也赚不了多少钱,全都服务百姓了你说是不是,”顾伯庸依然在笑,“再说,一个游乐场也不算是个什么大项目,顶多就是少盖几个污染工厂而已。”
张局擦了擦额头的汗,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想着大不了这事以后再说,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就行了。
之后顾伯庸收到了小妹的电话,“喂,哥哥,他们通知我说可以办了,太棒了你!回头我请你吃饭。”
顾伯庸说道:“小妹客气了,到时候请我去你的游乐场里玩几天就行了。”
寒暄几句后挂断,这个顾伯庸在张局眼里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完全看不到有什么长处和特点,但还是提起胆子问道:“顾先生,那这个案子……”
“可以,这案子好办,”顾伯庸从怀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在张局的桌子上,“这就是答案,很简单的。”
张局像是快渴死的人遇到了水,迫不及待地拆开这个袋子,袋子里只有一张纸和一张相片,张局看完后表情带着愤怒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一个人把这座大厦炸的粉碎?!而且不带任何作案的工具?或者说,你连整件事都没有搞清楚就随便给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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