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尼的直觉真够准的!一早醒来,阿诺德就得到消息,那伙人并不打算就此终止合作。阿诺德满心止不住地欢喜,可萨尼却是一脸的淡然,毕竟他早就自信地在心里已将一切都计划好。
再一次把合作事项推到眼前,一切不沾边儿的事儿都被统统推开。既然大家能再坐到一起,合作便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等萨尼简单地代表阿诺德说两句,一笔新生意便基本谈妥。酒庄这边儿,只需让利百分之二,且对方也承诺每次价格调整需经双方授权。接下来又是熟悉的环节,签字、盖章,直到合作双方的手紧紧地握到一起,阿诺德才清楚地意识到,原来合作已经展开。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萨尼便想张罗着回家。不过阿诺德自然不肯放他走,怎么说老弟也是这次洽谈的关键先生,并且庆祝晚宴已经定下来,就在酒庄。“八点开始,谁也不许走。”阿诺德把这事儿看得很重,毕竟也算是公司开拓新市场的第一步嘛!
“想不到你居然这么专业!”
离晚宴开始还早的很,劳拉深感无聊,便又凑到萨尼身边儿。
“我也是比着葫芦画瓢啦,其实成不成和我也没多大关系。他们横跨整个大洋过来谈,无非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嘛。”
萨尼轻描淡写地说两句儿,便把自己的功劳全部略去。酒庄以后还得哥哥说了算,总不能给人留下个‘自己比他更强’的印象,那样对自己对阿诺德都没啥好处。
“哎,对了萨尼,你有女朋友吗?别介意,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可以……”
劳拉打嘴里说出这话,顿时觉得整张脸都火辣辣的。自己是不是太直接了?这样……
“没有,事实上,谈恋爱对我来说是很困难的事儿。”
“你害怕女人吗?”
“不,不知道,或许是害怕爱情吧。”
“害怕爱情?这倒是很有意思。”
劳拉这话一出,是个人都觉得笼统。她到底是对这句话有意思,还是对萨尼有意思?还是她真想意思意思?
“所以你很喜欢玩暧昧吗?”
“不,我很喜欢远离女人。”
“我不明白,你是想远离我吗?”
劳拉被萨尼这话一刺激,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她似乎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她可不想认输。
“不,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会逃避想把我推入爱河的女人,仅此而已。”
萨尼轻轻点点头,自己这话也算是给了劳拉一个间接的答复。劳拉的预感还是蛮准的,虽说萨尼没直接说讨厌自己,但两者又有何区别呢?俩人再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会儿,阿诺德便打了电话催促大家准备赶场即将拉开帷幕的晚宴。
半天儿的时间,谈生意的地儿便被改造成晚宴的举办场所。晚宴的菜品更多是为了迎合合作伙伴们的胃口,再开上一桌子的顶级红酒,一轮又一轮,每个人都亲切地沟通交谈,一副非要把对方灌死的节奏。只有萨尼和劳拉的情绪不太高涨,前者阿诺德是见怪不怪的,毕竟萨尼在哪儿都那样儿。可劳拉这是怎么了?阿诺德自然猜不到,劳拉在被萨尼间接拒绝后此刻正满心的挫败感。她还没想通,凭借自己的魅力,还没有哪个自己想得到的男人能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淡定三秒。可如今这是怎么了?是自己老了么?还是这货是个基佬?劳拉摇摇头,只能一杯又一杯地灌自己。
“唉,老弟,你是不是惹到劳拉了?”
晚宴结束,在归程的车里,阿诺德忍不住要好奇地问一句。
“我只是间接地告诉她,我配不上她。”
“我看你是觉得她配不上你吧?不过老弟,劳拉这么性感的女人,你没打算试试?”
“毫无兴趣,她,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萨尼无奈地摊摊手,自己真的是无辜的!从见面开始,都是这女人一直在缠着自己。这女人占有欲实在是太强了,直到刚刚挥手道别,她那脸上仍旧挂满了小脾气。
“看不出,你倒挺有魅力的。”
阿诺德打趣儿着调侃弟弟一句,从兜里拿出一盒烟,顺便递给弟弟一支。
“我已经戒了。”
“说戒就戒?”
萨尼轻轻挡住阿诺德递烟的手,前段时间还疯狂迷恋烟草的他此刻竟如此决绝。阿诺德不免好奇,戒烟可不是件简单事儿。
“想戒就戒了,很简单。”
“就像你戒了女色一样?”
“差不多吧,我只是暂时觉得它们已经不能再让我兴奋?”
“你理性得有点儿可怕了,老弟。”
阿诺德轻轻吐一个烟圈儿,彻底体会到了哲学家的无聊。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只关心过程,结果对他们来说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这才有意思嘛!”
萨尼低头笑笑,把目光抛向车窗外。午夜前后,正是圣地亚斯最美的时刻。路灯、霓虹灯、建筑外围的led光圈,所有光相互衬托、重叠。当你路过中心广场前的巨型喷泉时,那些五颜六色的光就都齐刷刷地落在每一个被溅起的水珠里。
等回到家,基本上大家都溜进了梦乡。阿诺德本想再多喝一点儿,不过萨尼却毅然决然地阻止了他。萨尼很清楚,自己不能再喝了。鬼知道几杯酒再下肚,自己能把卧室折腾成什么样?
阿诺德不情愿地从椅子上费力地起身,既然老弟不想喝,自己也只能先去休息了。
等确定老哥那边没什么事儿,萨尼就舒服地洗个澡然后躺到他那张足够软的床上。萨尼还没打算入睡,尽管他很困,但今天发生的一切迫使他再多想一会。劳拉,这个女人的影子浮出来,没错,阿诺德说得很对,她很性感也很迷人。但自己真的会爱上这样的女人吗?不,萨尼摇摇头,并不会。或许劳拉的确有一种感知自由的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拥有了自由,这大概就像伯乐能发掘千里马而他们基本都不是千里马一个道理。
等自己再多想一会儿,萨尼便强迫自己关掉思维。好不容易借着酒劲儿攒起来的困意不能就这样放跑。再翻一个身,把床头灯关掉,萨尼的梦也渐渐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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