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鼻子换气……”陆北辰断断续续地说。
林然听话地把注意力转移了一下，终于不憋了，忽然感觉某人一双大手有些乱来，伸进了薄毛衫里面，轻轻拂着自己的腰，慢慢往上游移。
林然紧张地一把拉住他的手，小牛眼瞪着他。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碰。”陆北辰认输，继续轻吻上她的唇。
车子在路边停了近半小时，过往的车辆都放慢速度往车里看，终于在第十辆车减速划过车旁的时候，陆北辰也受不了这注目礼了，放开林然，去前面掉头上高速。
林然坐在副驾驶，脸红红的，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生过孩子结过婚的人，这是，又初恋了吗？林然害羞到不行，撇过脸假装专注地看着窗外，无视旁边时不时扫过来的目光。
紧赶慢赶还是耽误了半小时的课，幸好田教授也知道林然前一晚刚回湖城参加比赛，没有问太多。
两节小课中间田教授难得让大家休息五分钟，一下课整个班的人都围到林然身边，昨晚大家都看了比赛的直播，林然现在是齐城剩下的唯一代表了，而且成绩优异。林然很不习惯这种被关注的感觉，面对大家热情的眼光，有些疲于应付，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一个劲地对大家笑。田教授的出现及时解救了林然。
后两节课又被田教授拉着去了别的班听课，没有一个人的成绩只有表面的辉煌。
下午上完专业课走出教学楼时，迎面看到了陆雪晴。
“你怎么回来我们学校？”林然有些意外。
“来看看我的宝贝呀。”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哥今晚不回来吃饭，你给陈姨说一声，咱们俩外面吃吧。”
“行啊，你请。”
“我请就我请呗，小气鬼。”陆雪晴没有多争辩，拉着林然往校门口走。
一进购物中心陆雪晴就拉着林然进了家看起来就死贵的咖啡厅。
“今天这是要吐血了？出什么事了吗？”
陆雪晴抬头看着她，沉默了近一分钟才开口说道：“柳如意回来了。”
“嗯？”
“我今天下课早，去我哥公司拿东西，正好碰上她，”顿了顿，“还有她那个堂姐，从小就爱装腔作势的那个。”
“柳如茵？”
“对，就是她。”
“她们看见你了？说什么了？”林然更担心陆雪晴看到柳如意会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当年她承受的心理创伤比自己还要大，不然不会高二休学。
“就，还是那些话。”陆雪晴的手扶着沙发，有些轻微颤抖。
林然一听就知道比那天说自己的话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恨得牙痒痒。
“对了，你刚才说，她们在你哥公司？”
“对。”
“你哥不知道当年她们？”
“林南哥不是也不知道吗，我爸妈也没告诉我哥。”
“那怎么能一样，我心大……”林然想说的是自己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但是陆雪晴就不一样了，从那之后很抗拒别人近距离接触，那么爱热闹的性格却只有林然和余珂两个好朋友。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说长不长，柳如意一点也没变，依旧是那么跋扈的性格；说短不短，陆雪晴却依然没有从阴影里彻底走出来。
“别跟他说了，反正我哥也不会在意的。”陆雪晴眼眸暗了下去，越发没有精气神。
林然觉得这兄妹之间的误会也是够大的，但现在也不是说这兄妹情的时候。
“其实我周末回湖城的时候就碰到柳如意了，那张嘴还是那么欠。”
“你见过她了？她说什么了？”陆雪晴特别紧张地问。
“雪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她吗？”林然能感觉到陆雪晴害怕得有些过分了。
“然然……”陆雪晴眼圈开始红，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应不应继续说。
林然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那时候，你出来之前，她们给我拍照了……”陆雪晴小声地说，“我那个样子……”不着寸缕，陆雪晴说着呜咽起来。
“我爸不是说那些照片和相机都已经要回来了吗？”
“柳如意给我发信息，说她已经拷贝进了电脑里，让我不许再追究。否则……”
林然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年快要气疯了的陆爸爸会那么轻易放柳如意去国外，原来是陆雪晴开口要求的。
“那些照片如果曝光了，不光我没脸，我爸妈以后也没脸了……两个女生骑在我身上……”陆雪晴再也说不下去。
林然一听脑子“嗡”地一声炸开，没办法想象陆雪晴当时有多害怕多痛苦。
当时自己好不容易从隔间里出来的时候，陆雪晴浑身赤裸，被几个女生按在冰凉的地上拍照，四五个女生制服一个很容易，陆雪晴从上到下被拍了个彻底。林然出来四五个女生根本摁不住两个拼命挣扎的女生，她们只扯掉了林然的外衣，实在太费劲又怕引来老师才作罢。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陆雪晴会对那件事有那么大的阴影了。相比之下，自己虽然只剩内衣，但也好了太多太多……
“雪晴，别怕，都过去了，你看看我。”林然坐在陆雪晴旁边，轻轻攥着她冰凉的双手。
陆雪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眼角不断渗出眼泪。
林然揽着她的肩膀，也能明白陆雪晴为什么又会情绪失控，如果那照片尺寸那么大，以陆雪晴平时大大咧咧的形象，很多人怕会以为是真的，以后还怎么见人？当务之急先要搞清楚柳如意手里到还有没有照片……最好的办法是让陆北辰想办法，可是自己当时被拍的那些照片，也强不到哪去……
铃——电话响了，是妈妈。
陆雪晴也看到了来电显示，摆摆手示意她去接电话。
林然拿着手机找了个没人的隔间。
“妈妈？”
“你回学校了？”
“嗯，你们回来了？”
“是啊，本来打算早点回来陪你考试的，还是没赶上。”
“没事，我都多大人了还用你陪。”
“多大也是我孩子呀。”
“妈，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啊？”
“高二那年，柳如意手里的照片都拿回来了吗？会不会还有存底？”
“什么意思？”齐湘没想到会提起这件事。
“柳如意回来了，她之前跟雪晴说她手里还有存底，雪晴被拍的照片……尺度非常大。”
林然这样一说，齐湘就明白大概是什么照片了。
“照片和相机还有存储卡都拿回来了，找电脑专家验了，没有拷贝痕迹。”
“这个人渣……”林然气得浑身发抖，忘了电话那边是自己妈妈就脱口而出。
“然然，你还好吗？”
“妈妈我没事，可是雪晴被她这句谎话吓了这么多年。”
“妈妈明白，你刚才说柳如意回来了，她有没有怎么样你们？”
“当然没有，我现在也不是小弱鸡啦，妈妈，如果我惹祸了，你会生气吗？”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爸爸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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