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识已经达成一致,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怎么启动这个计划了。
“来来来,集思广益,都说说,该怎么揍他?”柴无缰兴奋得很,他虽没把和卫君斐的那点摩擦当成恩怨,但能揍他一顿,也是件神清气爽的事。
拓跋旭一耸肩,无奈地说,“这事没干过,真不擅长。”拓跋旭揍人都是光明正大的揍,揍你就不怕你知道,有能耐就来报复,这是拓跋旭的风格。
司徒艾静说:“有什么难的,在等他回寝居的半道截住他,那个布袋套住他,一起上去群殴。”
柴无缰突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卫君斐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列伯说他有点厉害,于是问司徒艾静,“静姐,你家里安排保护你的人,会待在你身边吗?”
司徒艾静说道:“学宫不允许他们出现,所以我们放心揍那小子,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好。”
柴无缰笑道:“那就没问题了,事后也不怕被追查,因为卫君斐这家伙太骄傲了,像他这样的人,被人套进布袋暴打一顿,肯定不会宣扬出去的,只会自己暗中追查,所以我们想想怎么不被他认出来就行。”
纳兰千罗叹了一口气,看来是铁了心要搞卫君斐了,心里为他默哀一遍,然后进入角色,沉吟片刻,“声音,气味,功法,这些都是容易暴露的线索,哪怕卫君斐看不到,他还是能感知到,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也是,一边揍他一边怼他才得劲,要是闷声光打,还是有点不痛快的。功法还好解决,我们不用就行,出其不意的暴打,不给他运转功法的机会。至于声音气味……”柴无缰眼珠子一转,看向江月,一脸期待地询问道,“月儿,能解决吗?”
江月小声说道:“声音和气味,这个我可以解决,我配置一些药丸,你们吃了,就能暂时改变声音和气息。”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还能给卫君斐下药,可以让他暂时停转功法。”
拓跋旭面色古怪,江月一反常态的积极,似乎对这事很上心,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月儿,那卫君斐和你有仇?”
“没……没有。”江月略显尴尬,语气显得有些局促。
“那……”
司徒艾静打断拓跋旭的问话,不耐烦地说,“那什么那,别啰嗦了,继续谈论,今天先把容易暴露身份的问题解决了,具体计划柴小子来制定,我看他对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挺在行。”
柴无缰无语,哪有这么说话的,说的好像他是个鸡鸣狗盗之徒一样,不过也没在这事上纠结,不反对自己来谋划。
柴无缰说:“不用给他下药了,容易留下蛛丝马迹,再说要是让他凭借血肉之躯来抵抗,一不小心打死他就不好了,毕竟我们这几个人里,有三个力气大的。”
左右右掰着指头想了想,好奇问:“哪有三个?就拓跋大哥还有阿煌两人天生神力而已。”
在场几个人面面相觑,看着左右右这座三百来斤的肉墩,都懒得和她解释了。
咋心里就没点自觉呢?
柴无缰继续说道:“我们在布袋下功夫,搞个结实的,免得被卫君斐挣破。”
子书煌说:“这个我来,我会编特制的布袋,保管他一时半会挣不破。”
柴无缰满意地点点头,一脸坏笑道:“保险上齐了,接下来就是制定计划了。”
……
与此同时,在学宫里的另一处别院里,卫君斐旁坐在修炼室当中,他还不知道自己正被几个看他不爽的人惦记上了,他只是在一心修炼。
这种在别院专门配置的修炼室,也就卫君斐这种豪族世子哥才能用得起。
卫君斐盘坐在修炼室中央,一身白色修炼服,腰缠黑带,膝盖上横放着一把无鞘长剑,在光下闪耀着剑芒,双手搭在剑身上,双眼紧闭,面色沉静,身体不动,他就好像一座雕塑般,一切宛如处于静止之态,身前一丈之外的铜炉中,立着一炷香,一缕升腾的烟雾才显示着一切不是静止的。
卫君斐猛然睁开双眸,眸中闪过精芒,一手抓住剑柄,持剑的手臂舒展开来,先横切再竖劈,宛如在空气中写了个“十”字。
一系列动作,流畅无滞,行云流水般,让人惊奇的是,他的动作缓慢异常,好像握在手中的这柄剑是一把沉重无比的剑,他举起来都很吃力,实际上,了解这柄剑的人才知道,这是一柄薄如蝉翼的轻剑。
收剑之后,卫君斐直站起身,缓步出门,在他关门的刹那,铜炉之中还在燃着的一炷香,瞬间分隔成四块,掉落在铜炉里。
门外有人守候着,卫君斐一出来,他就双手递上毛巾,毕恭毕敬道:“公子,十四皇子来了,在客厅等。”
卫君斐面色微沉,默不作声。
卫家与皇室关系密切,自己的姑姑就是当今皇后,皇后生有两子,大儿子是四皇子,小儿子就是这个十四皇子,姬量,论关系,卫君斐还得叫他一声表哥。
姬量为人谦逊平和,礼贤下士,从来不摆皇子的架子,在朝中素有贤名,是皇位继承人的候选人之一。卫君斐知道姬量这般殷勤来找自己的原因,不外乎就是希望拉拢自己,支持他登上帝位。
只是父亲卫山行曾经告诫过他,不许他掺和到皇位争夺当中。
卫君斐出来的时候,见姬量正喝着茶,和一陌生女子言笑晏晏,脸上也没有丝毫等待人的不耐烦之色。
姬量见到他来,放下茶杯,微笑地说:“君斐,你来了啊。”声音温和,笑容灿烂,让人如沐春风。
“十四皇子,抱歉,久等了。”卫君斐抱拳一礼,语气平淡,不亲不疏。
姬量无奈地说道:“君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叫我表哥就是了,咱们表兄弟,何必还讲究这些世俗虚礼。”
卫君斐淡淡说:“不敢。”语气一如既往保持着距离感。
姬量也不计较卫君斐的冷淡,笑着说:“君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燕国宝亲王的女儿,赵倩容,封号穆城郡主,听闻你卫君斐是我表弟,人家才愿意搭理我的,表哥这可是沾了你的光,才有美女随行。”
倩容郡主身材均称,姿色靓丽,不负倩容之名,仅仅是粉黛薄施,也足够让人眼前一亮,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寻常人家没有的贵气,虽不能说有倾国倾城之貌,但眉宇间的几分英气,给她平添了些许魅力。
赵倩容一点儿都不拘谨,听到姬量介绍之中夹带几分调侃,也不反感,毫无女儿家的羞涩娇柔,大方笑道:“大周卫家的公子卫君斐,这一届新生里的超新星之一,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
卫君斐回礼,微笑道:“郡主过奖了。久闻燕地出豪侠,没想到女子亦有豪侠气,郡主为女儿身,不仅貌美,更是英气逼人,叫人见之难忘,传言不虚。”
姬量哈哈大笑,指着卫君斐说道:“君斐啊君斐,谁说你不会哄女孩子开心。”转头对着赵倩容说,“郡主,我这表弟,有个外号叫冷面君,平时可是难得给人一个笑脸,更别说让他说漂亮话了。”
卫君斐问道:“十四皇子,不知今日到访,有何指教?”
“君斐,你这小子,对美女就会说好听的话,对我就冷言冷语冷面,好歹咱俩也是表兄弟。”姬量一脸受伤的表情,很快又嘻嘻一笑,“给你打听出来了,三天后的对决,你的对手是端木耶无疑了。”
卫君斐淡淡说道:“意料之内的事,梁门中的新生,除了端木耶,我有点看不透,其他人皆不是我对手。”
这种话要是在其他人口中说出,会让人觉得是大言不惭,自吹自擂,不知天高地厚,可卫君斐说出,却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赵倩容是二年级学生,看着这个新生,也不觉得他在吹牛,眼里却是欣赏,她见多了倨傲自大的男人,可有能力和天赋支撑起倨傲自大的,却是寥寥无几,而眼前这个卫君斐,就是其中一个。
自古男人爱吹牛,没能力的吹牛,就叫自大,而有能力的吹牛,就是自信了。卫君斐的自信,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姬量笑着说:“看来你对这个端木耶,还挺看重的嘛。”
赵倩容说:“卫公子,如你所料,端木耶也是这一届的超新星之一。不知道你和他的对决,你有几分信心?”
姬量眯着眼睛,抢着回答:“哈哈哈,郡主,君斐可从不理几分信心的,在他心里,从来都是十分信心的。”
不料卫君斐却摇摇头,“胜负五五分吧,我在学宫里从没见过他真正出手,此人给我的感觉,不简单。”
赵倩容笑道:“一直都听说,卫君斐是个目中无人的自大之徒,现在看来,只有真正入你法眼的,想来你才会给予相当的重视。”
卫君斐和林翰甫的三次交手,在学宫里可谓是人尽皆知,听闻他第一次败于林翰甫之手,居然还敢放话嘲讽林翰甫只是徒有其名之辈。
被人讥笑失败者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可没隔多久,卫君斐用事实证明,他眼中就是没有林翰甫这一号人。
在卫君斐眼中,他想看不起谁,就是看不起,哪怕一时打不过,该看不起,照样看不起。
姬量神秘兮兮的说道:“君斐,我打听的消息,可不止端木耶是你对手这事,我可是花了大力气去打探他的底细的。”"h更ws新}U最H&快A上Z{酷匠T网I0}
“哦?”卫君斐这才有几分好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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