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呜。”
启程的号角吹响,大小船只杨帆启程渐行渐远。
该吐的家伙还是得吐,不过比起前一天的死鱼状态好了许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前方的先锋船队先一步到达了河流湍急的小河湾。
“碰。”
蓦然,一道铁锁在大河中出现将先锋船只拦下。
“什么?”
先锋舟上的长水营水卒立刻眉头一皱,他连忙对身边的旗手说道“快!有紧急情况!”
话落,他迅速钻进舱内取过一只鸽子将铁索拦河的情况汇报绑在鸽子的脚上。
“呼呼。”
旗手立刻开始站在高处向后方挥动旗语,提醒前方出现状况。
得到提醒之后的后方船只旗手也立刻在高处挥动旗帜,不多时整只舰队收起船帆人头涌动,弩机整备,备战待地。
“噗噗。”
随着一只信鸽飞入前端的旗舰楼船,前方有铁索拦河的消息传到了三军主帅司马仲的耳中。
“什么?”
司马仲听到帐下一名亲兵递交的信息,脸色一沉本能的感觉到里面的阴谋。
“立刻唤来此次带队的长水营横江校尉,通知一下本部将校。”
亲兵心领神会,立刻抱拳行礼后退去。
“该死的!肯定是那些党人不想让老子这么舒服的建功立业!”
思绪间,常之已经从舱外进来。
“主公!”
“常之你来了,消息你也知道了吧。”
“是的。”
常之点点头,他同样也感觉到了此时不同寻常。
“哼,在长水营的地界居然还有人胆敢用铁索拦江,用屁股都能想到这背后定有党人和士族的手笔。”
司马仲寒着脸,阴沉诉说道。
“主公英明,如今朝中局势错综复杂。前日陛下又忽然大开方便之门,将买卖官位公之于众,朝中某些人恐怕迫不及待的想要报复了。”
常之眸中闪过一丝寒意,看来此次出征定然不会平静。
“主公,从今往后我们的敌人不仅有匈奴,还有看不见的敌人潜伏在暗中。”
“不错。”
司马仲点了点头,忽然他眉头锁紧道“奇怪,就算他们暂时将小河湾用铁索锁住顶多也就耽误半日的功夫,士族党人绝对不会作出无用功。”
常之听言神色一变,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骇道“主公,如若常之没有料错的话,此行定有外力袭来。”
“外力袭来?”
“匈奴?鲜卑还是羌人?”
两人对视一眼,眉宇间有了丝担忧。
不多时,投靠阉党站在司马仲这边的两名校尉进入了船舱之中,他们分别是扬威校尉赵志和定寇校尉王方。
“将军!”
“嗯。”
两人入舱直接抱拳行礼。
“长水营横江校尉拜见司马将军。”
一时间船舱陷入了沉默之中,没多久长水营校尉之一横江校尉肖明进入船舱拜见司马仲。
“无须多礼,你将前面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一下,为何长水营的兄弟没有事先发现状况?”
司马仲面带威严,不轻不重的问道。
“肖明惭愧竟未能提前察觉有歹人作祟,不过将军放心只需些许功夫就能将铁索拿掉,只是。。”
说道这里,肖明犹豫了一下。
“只是什么?还不速速道来。”
司马仲眉头一皱,心道果然来了。
“只是前方烽火台传来消息似有大量羌人活动的痕迹,只怕我军敲定铁索半军而渡之时会有凶险。”
“那依你之见。”
说到这里司马仲眸子中已经闪过寒光,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老子过河中出现羌人踪迹,果然巧的很,且看此人如何述说。
“依肖明之见可派遣游骑前去侦查,确认是否有羌人活动的痕迹。”
“同时可以前头变尾,尾变前头暂且退回一段路,待情况分明在渡小河湾。”
肖明低头拱手,小心翼翼的献上计策。
“哼!”
司马仲心中恼怒不有冷哼一声!
“三军出行岂能轻易停滞不前?如果羌人一直在附近活动难道我大军就一直呆在河道上吗?传我将令,断开铁索速速前进。”
“将军万万不可!请将军三思!”
肖明大惊立刻劝谏。
“哼,无需多言我自有主张,你且速去安排行程不得耽误!不然本将拿你问罪!”
“喏。”
司马仲目光阴寒,看的肖明头皮发麻当下只得无奈应承下来不敢推辞。
待肖明退去,常之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司马仲也同样如此,两人相视一笑似有默契。
“将军何故发笑?”
赵志和王方两人不解,忍不住问道。
“我正愁找不到立威的方法,那些党人就将刀子送上门来了。”
“常之,传我中军将令!”
“诺!”
“命叶火部乘小船往小河湾岸上驻扎防范羌人来袭,不得推辞。”
“得令!”
此言一出,赵志和王方顿时心下一寒,可脸上却露出敬佩之色恭敬道“将军英明!”
司马仲扫了两人一眼,似有所指道“叶火此人冥顽不灵,顽固不化,本将乃是一军之主岂容放肆?此僚三番四次忤逆本将军威,实在可恨,既然如此也休怪本将送他一份大礼!”
“哈哈哈。”
想道叶火等人可能面临的下场,他不由露出解恨的笑声。
“主公英明!”
常之刚想离去忽然想道了什么,看了看司马仲。
“你们两人先下去。”
“诺。”
待赵志和王方两名杂牌校尉离去,常之附耳道“主公不若派一名心腹死士留下监视叶火等人,万一他们要是全部战死也可趁机夺下那龙鳞内甲不至于落入羌人之手。”
“妙极,常之果然想的周道。”
“此事我亲自去办,你且速速传令。”
“诺!”
司马仲点点头,显然也想到了龙鳞内甲的宝贵。即便是河东司马家这样的古老家族,也没有多少上古奇珍存世。
“哼,叶火莽夫和那个小兵杂碎就算这一次坑不死你们,也要让你们伤筋动骨!”
“哈哈哈。”
司马仲阴冷的笑声传出船舱门外,留守的诸多亲兵心里一寒,越发敬畏自家主将不敢有一丝懈怠。
于此同时,常之也亲自把将令传到叶火所在的楼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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