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极走了,走的没有一句告别,只留下一封书信。
内容也只有几句话。
交代二人好好修行,同时交代江鸣照顾好百里溪芸。
百里溪芸哭红了眼,长这么大,从来没离开过父亲。
江鸣手忙脚乱好一通劝慰,这才止住了哭声。
不过也得来另外一个后果。
百里溪芸不回去了,就住在他在九重庭的这座府邸。
府邸很大,再住十个人都没问题。
只是,孤男寡女同住一起,难免惹来同门流言蜚语。
日子过的平平淡淡,却也充实。
九重庭不愧是煌帝国二流学院,而他还是真传弟子,一应资源供应充足。
就丹药一项,三个月的时间,他的修为冲到了纳海境九重。
魂灵修行到只差一线就是高级魂师。
三个月的时间,天缠手,移形换影,随着他修为的提高,威力大增。
六式流星剑奔雷一式,也终于修行到了圆满。
其中追云逐电和九天雷动威力倍增,更可喜的是,奔雷一式中,他感悟到更强的一招,雷涌。
无论追云逐电还是九天雷动,修行中雷电光能量子能量看似声势恫人,实则是浪费在外。
他将雷电光能量子分成了九层。
每增一层威力越强,到最后九层相合为一,便是雷涌。
看似波澜不惊的一剑,消耗体内能量相同的同时,威力提升了一倍有余。
至于魂灵修行。
在他感觉中,死亡光速的威力更强了,而梦魇却出现了变化,不单单是魂灵具现化后第三只眼可以使出。
他自己原本的两只眼也可是使出。
五爪紫龙,暂无魂技可用,只是本能的五只爪子,所中之处,一切都化为齑粉。
三个月的时间,百里溪芸也没虚度。
魂灵紫色狐狸威力更强,而且人灵合一之后,已经到了高级魂师的地步,相当于叠山境的修为。
不愧是高级魂王百里无极之女。
晏青怡在和他分别之时,以传音入密之术,告知了他八个字:梅花烙,紫荆花商会。
晏青怡的身份,他早已知道,梅花烙杀手狸猫。
而且身份不低。
杀手流光的身份,已经彻底暴露,失去了意义。
他需要重新登记,换另外一个代号。
敌人在暗,他在明。
梅花烙杀手的身份,有助于查清很多东西。
他的命,在敌人眼中,事关一件东西,他还没有一点头绪。
首先,他要弄清楚,晏青怡口中的“他们”,通过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帝都是煌帝国最繁华的地方。
宽阔的街道,街面的青石干净的如同洗过。
两旁的商铺一家挨着一家,人头攒动,人潮如织。
他几经打问,才知道了紫荆花商会的具体位置。
紫荆花商会,煌帝国帝都最大的三大商会之一,实力雄厚,在帝国有上千家的分号。
在煌帝国帝都紫荆花商会有四家,东南西北四个城区各有一家。
他来得是南城区这家。
楼高数百丈,大门高有三丈,宽有十丈,人流进进出出排场极大,生意兴隆。
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足足一刻钟,才有一位侍者来到了他身边。
“公子,可是有什么需要的?”侍者问。
这时的江鸣有点牙疼。
紫荆花商会有四家,哪一家才是他要找的。
还有,梅花烙的联络人,在紫荆花商会是什么等级的人物,他如何才能和那人见上面。
能在帝都有四家分号,紫荆花商会主人,出身定然是帝国响当当的家族。
“我想……”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滑过,他忙追了过去。
紫荆花商会大堂方圆百丈,人流比肩接踵,那人影很快没了踪迹。
他眉头皱了皱。
“这什么东西,能价值百万?”忽然他左边方向的柜台上,有位侍者不屑的说。
“我父亲说了,这是传家至宝。”一位布衣青年不忿是说。
“快走快走!一块破铜烂铁就来置换一株回魂草,我紫荆花商会可不是善堂。”侍者不耐的挥挥手。
青年看看手中铜牌,再看看柜台中那株回魂草,咬了咬了嘴,目露渴望。
江鸣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江师兄!”
就在他转身那一刻,原本柜台前的青年注意到了他,喊了他一声。
他回首。
“江师兄,我是九重庭外庭弟子!”青年惊喜的走了过来。
少年过九龙梯进学院,成内庭核心弟子,当时他就在场。
“师弟好!”江鸣回了句,作势欲走。
可衣袍却被青年一把拉住了。
他停下,转过身来。
“江师兄,这块铜牌能不能先压在你这里,待我有钱之后,再赎回来。”青年嘴唇咬了咬说。
“一百万金?”
“嗯嗯!”青年忙点头。
江鸣翻了翻白眼。
从云武城离开时,父亲也就给了他一百万金,拿他的全部身家换这块看上去其貌不扬的铜牌,任谁也不会也愿意啊。
“江师兄,求求你了,家兄还等着回魂草回去续命。”说着青年已是眼泪汪汪。
白净纤细的脖子,还哽咽了几下。
江鸣真想转身就走。
观青年的穿着,百万金这下出去,石头打水,也就一个水漂而已。
又是同门,又是哭哭啼啼,一副可怜模样。
江鸣揉了揉鬓角,这下是要血亏了。
接过铜牌,一面刻着古怪的花纹,另一面是一个玄妙的图案,在图案中间刻着“古瞳”二字。
“拿去吧!”江鸣心头抽了抽。
那张晶卡里面,是他全部的身家啊。
“多谢江师兄,师兄大恩大德,古心没齿难忘。”说完兴奋的向那柜台跑去。
看了看手中的铜牌,江鸣苦笑不已。
在九重庭内庭,吃喝不愁,可一旦有用钱的地方,他身无分文。
他恐怕是帝都,最穷的人了。
摇摇头,上得紫荆花商会二楼。
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正好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就在女子和江鸣错身之际,女子身体一顿,目露骇然。
“请等一下。”女子说。
江鸣转过身来。
香风飘过,女子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呼吸还带着些急促。
“能让我看看你手上的铜牌吗?”。
江鸣一怔,看了看手中铜牌:“这个?”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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