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丈夫更加喜欢杨奚落,恶狠狠的瞪了杨奚落一眼。
她现在怀孕了,皮肤不好,身材也走样,制不住斐朗,这个男人只会到处去找野花。
该死的!
这个杨奚落,怎么什么都要和他抢。。
现在攀上高枝,还凌驾在她的头上!
这个狐狸精还不知足,竟然还勾引自己的老公。
这口气他咽不下,只要一看到斐朗的眼神,杨宝儿心里就是有一团火气在烧,她不悦的看着老公,不动声色的扯了扯斐朗的袖子。
一顿饭吃完,斐老大有事先离开了,这才让扬奚落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们走了,不然晚上那顿饭也吃的不张稳了。
扬奚落看着斐冷,好奇的问道:“说实话,你怕不怕我喜欢上小鲜肉?”
“什么是小鲜肉?”
“就是很年轻很阳光,肌肉一大把的那种忠犬男生。”
“难道我不是吗?”
“小鲜肉指的年纪比较小,大叔,你的年龄严重超标了!”
斐冷听到这话,面色顿时阴沉起来,很是难看。
男人太难了,以前年轻的时候,小姑娘都喜欢成熟稳重的大叔,现在他成了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鲜肉,小狼狗横空出世。
合着,他这一代的人,直接错过了是吗?
他以前真的不觉得自己年纪大,如今二十八岁,刚刚好。
事业有成,心智成熟稳重,足以独当一面。
有当担有能力,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嫁给自己。
可没想到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之后才知道,原来杨奚落的理想男友是小鲜肉。
他真的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是一个大叔了。
真是头疼。
“我比小鲜肉难看?”
“好看啊。”
“小鲜肉能有我富有?”
“没有。”
“我对你哪里不好?”
“哪里都好啊。”
“那我有什么比不上小奶狗的?”
“你年纪大啊……”
“……”
斐冷受到一万点伤害。
该死的年龄。
杨奚落看着斐冷语塞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主动依偎进斐冷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笑嘻嘻的说:“逗你玩的啦,不管是小鲜肉,还是大叔都和我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七老八十还是现在,都喜欢你。。”
“我不喜欢大叔这两个字,显得我好老。”
斐冷有些不悦的说道,语气闷闷的。
“哈哈哈,那……三叔?”
杨奚落想到好几次,斐冷都是用三叔的名义为自己出头呢。。
斐冷闻言,无奈的揉了揉媳妇的发顶。
杨奚落每次燎完斐冷,总是能抓住机会道歉,:“我错了,斐老三,咱们和谐相处!”
“这还差不多!”
斐甜正准备出门,看到客厅里腻腻歪歪的一幕,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这两个人谈恋爱能不能在没人的地方,腻腻歪歪的真的大丈夫?。
可耻!太特么可耻了。
斐甜前去找徐剑川,她原本以为周渔阳会有什么动作,可是又没有,那人没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没阻止徐剑川举办婚礼。。
她也慢慢放下心。
眼看距离婚礼举行的日子,也没有几日了,她不应该多想好好做最美的新娘才对。
她和徐剑川去了一套礼服店,给他挑了一件黑色的西装。
他对衣服要求不高,喜欢穿得舒适,没想穿起西装也十分得体合适。。
穿手术服显得更加沉稳内敛,握着手术刀的样子,她想自己到死都不会忘记。
有时候斐甜想,或许像许剑川这样的男人不少,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喜欢上这个男人之后,他就再也看不进别的男人,眼里就只有他。
后来她几番打听,得知他是医学院的,于是任性调了专业,选择自己不喜欢的医学。
再后来,她一路追随徐剑川的脚步,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作为搭档,作为朋友,现在是恋人。。
她们相互扶持,一眨眼,这么多年都下来了。
昔日,她还不到二十岁。
如今,二十六岁了。
人人都说,这是女人最好的青春,全部奉献给一个男人会很傻。
斐甜知道自己傻,但是她不在乎,她知道自己会苦尽甘来。
看着他西装革履,俊气逼人的站在面前,她的眼眶微微湿润。
徐剑川注意着斐甜的萧情绪,看见她哭了,温柔的问。
“怎么哭了?难道是我穿这个衣服不好看?”
“没有,很好看,我是喜极而泣好不好,终于让你心甘情愿的穿上西装,以前你总是嫌弃西装不舒服。。”
“你若喜欢,我以后多穿给你看。只是回到了部队,就不能这么随意了。”
“没事,你穿什么都好看。”
“徐剑川,我什么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差你来娶我。六天后我们就是夫妻了,答应我,到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到婚礼结束知道吗。”
“怎么会发生事情呢?怪我没给你安全感吗?”
“没有……”
话语梗在喉咙里,她说不出口。
她只希望婚礼那天早点到来,别出任何岔子!
周渔阳那个疯子,越是没有动作,她就越害怕,不知道对方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强烈的不安,盘旋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终于迎来了婚礼当天,她一大清早就被拉起来洗漱。
杨奚落也早早地过来帮忙,看她黑眼圈很重,不禁蹙眉:“新娘子,你这是要当国宝么,化妆师来看看她的黑眼圈。”
“徐剑川呢?”
“他……现在应该还没出发迎亲吧,怎么,还没嫁过去就要开始形影不离了?”
“他在就好,这黑眼圈要遮一遮,太重了。”
换衣加化妆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一个美丽的新娘子出来了。
杨奚落穿着伴娘服,尾随在后。
斐老穿上了一身燕尾服,显得精神很多。
他现在身体不好,走路都要靠轮椅,为了女儿的大喜日子,他坚持走路。
因为激动。
斐甜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也养了这么多年,有着深厚的感情。
现在女儿终于要嫁人了,他心里百味杂陈。
“爸。”
她喊了一声,斐老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张叔在身后安慰:“老爷子,这是喜事,小姐嫁给了喜欢的人,新郎又是知根知底,人也好,以后两人一定会幸福的,您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我高兴个屁,家里的徐菜被猪拱了,我能高兴得起来吗?”
老爷子掖了掖眼角,抓住斐甜的胳膊,仔仔细细的看。
“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我是真的老了。刚把你接回来的时候,你才一点点大,那时候我就想,绝对不让你嫁人,我就养你一辈子,什么亲不亲的,你到斐家来,就是斐家的亲人,结果你还是嫁人了。。”
“爸,谢谢你,爸!”
斐甜鼻头微酸,紧紧的抱住了顾老。
杨奚落看到这一幕,也有感触。
人家养父都能如此,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却对她那样苛责。
斐冷知道她在想什么,紧紧的蜡烛杨奚落的小手,给她温暖。。
“别难过,你还有我。”
“嗯。”
杨奚落看了他一眼,重重点头。这辈子,她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了斐冷。
大家离开了宅子,朝着教堂出发。几十辆豪车一字排开,场面非常盛大。。
斐家嫁女,自然不同凡响,不比当初斐朗娶亲的时候派头小,谁都知道斐家四小姐今天出家。
很快到了教堂,宾客已经入席,徐家人在门口等候。
斐甜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在人群中搜索徐剑川的身影。
看见他帅气的身影,斐甜松了口气。
现在吉时已经到了,顾老要把斐甜送到徐剑川的手里,两人在牧师下见证。
徐剑川站在牧师旁边,放眼看了在座的所有人,但是却没有看到周渔阳。
昨天还说好了要一起来的,可是临行前,周渔阳说有东西丢在了公寓里要回去拿,到现在都没出现。。
可已经去了一个半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给徐母使眼色,让她给周渔阳打电话,问她到底到哪了。
可是周渔阳的电话打不通。
斐老把斐甜送到徐剑川的身边,沉重说:“虽然谁都知道,甜甜是抱养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把她当成是真正的斐家人,现在把她交给你。。”
“如今,我将她交给你,我希望你好好待她宠爱她,尽一个丈夫一个男人的责任,不要让她受半点委屈。”
“你应该明徐,两个人结婚之后,你对她的不仅仅是爱,还有责任,希望你们一生幸福,请善待我的女儿儿。”
“明徐,伯父。”
“现在还叫我伯父?”
“爸。”
徐剑川郑重的说道。
斐甜听到这话,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的手轻轻放在徐剑川的掌心,她拾阶而上,走到他的身边。
牧师开始宣布誓词。
不论生老病死,不论贫穷富贵。
哪怕天翻地覆,她们也会厮守一生,不离不弃。
誓词宣读完,就是交换戒指。
眼看他就要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没想到他的手机响了。
手机契而不舍的响,比牧师的声音都要大。
徐剑川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手机一直要开机。。
这震动声,让徐剑川的动作微微顿住。
他给斐甜一个眼色,两个人都是医生明徐的,说不定是有患者来了,医院处理不了。。
陌生号码。
台下的徐蹙眉道:“徐剑川,你在干什么,什么电话不能等下接,你吧手机给我。!”
徐剑川也知道现在的场合不宜接电话,大家都等着他完成这个婚礼。
只是他心有不安,一直放心不下周渔阳。
她迟到了。
那个躲在他背后的小女孩,现在会不会在哪里哭泣,他知道的,周渔阳一直没有安全感。。
他不敢深想,怕自己越陷越深。
他咬牙控住自己,将手机交给徐母。
那个陌生号码一直在震动,徐母接听。
“喂,你好?”
“这边是市医院,请问是不是周小姐的家属,她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动手术,家属来一趟。…”
“什么,医院?”
徐母激动地惊呼出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徐剑川听到这话,心脏狠狠一颤。
他再也克制不住,从台上跳了下来。
那戒指甚至还还不急套进斐甜的手指就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掉落在地的那一刻,她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心里有一片苦涩,原来,周渔阳是打算用这种方式阻止他们结婚,真是厉害。。
徐剑川来到徐母面前,将手机紧握在手。
“徐剑川,你干什么,你在结婚……”
但徐剑川置若罔闻,而是厉声询问电话那头的情况。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您好,您是周渔阳的家属吗?”
“我是。”
“她现在出车祸住院,手术要家属签字,家属过来。”
徐剑川听到这话,心脏都咯噔一下。
周渔阳现在在手术室,生死未卜。……
他毫不犹豫,就要冲出去,但是却被徐母拦住。
“现在你有大事,我去就行,你留在这里把婚礼举办完。”
斐冷也起身离坐,一手扣在好友的肩膀上。
“你冷静点,现在是婚礼现场,你要是走了,甜甜怎么办?立刻给我回去把婚给结了。”
“谁都可以代替你去医院,就你不可以,这是你和甜甜的婚礼,谁也不能缺席。”
徐剑川听到这话,转身看向斐甜。
她就站在那里,气质染上浓浓的悲伤。
她的目光是那么悠远,带着悲伤。
她的眼神里带着责怪,明明说过的,无论什么事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这话,还算不算数?
她在心里疯狂呐喊,可嗓子眼却像是堵了棉絮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只能无声的期待,期待他的回头。。
徐剑川死死握着拳头。
没错,他是不应该走,这样对斐甜很不公平。
满座宾客都在看着,他走了像什么话。
他狠狠咬牙,转身回去。
徐母也松了一口气,赶紧冲出去赶往医院。
斐甜心里又重新有了希望,她知道周渔阳是故意的,可是徐剑川不知道。。
可……
“对不起,毕竟爸妈已经不在,如今我就是她最亲的亲人,她出了车祸一定很害怕,我不能丢下她置之不理。!”
徐剑川突然低沉说道,随后就转身快速奔跑而去。
斐冷本来都要坐下了,看到这一幕火冒三丈,立刻起身就要追出去,却被斐甜叫住。
“别追了,你拦不住他的。我都拦不住,你如何拦得住。”
斐冷皱眉看着落泪的斐甜,她站在那里,哭得那么悲伤以及无助。
徐松也没想到一场婚礼最后闹成这个样子。
他愧疚的看着顾老,道:“老爷子,是我教导无方,才会让那孩子做出这样的荒唐事。这混小子做得不对,我现在就吧人抓回来结婚。!”
斐老气得面色铁青,一句话也不想说。
徐松自知理亏,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安抚宾客。
大家就在教堂里等着,可是两小时过去了,徐剑川电话打不通,人也没有回来。。
徐母打电话回来,说周渔阳失血过多,人现在还在手术室没出来,生死未卜。
徐剑川不肯回来结婚,要等到周渔阳醒来。
徐松依然下命令,让徐剑川赶紧回来。
斐老夺过手机摔了,满是怒容的看着徐松。
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不嫁了,婚礼取消!”他老大怒,开始送宾客离开。
斐甜看着宾客陆陆续续的离开,他们走之前,或多或少会看自己几眼。
那眼神仿佛在嘲弄,才可怜她。
婚礼啊……
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可是新狼就这么落跑了。
是,周渔阳是出事了,可是连带个戒指的时间都没有吗?
真的急着一时三刻吗?
他去那里,也只是换个地方等而已,可就是这样。
他宁愿干等,也不愿等她戴了戒指后再离开。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
教堂是她找的,婚纱戒指是自己挑的,满座的宾客,每一分请柬、手办礼,都是自己亲自挑选制作的。
她付出了那么多,只是想嫁给他,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只求一件……
她的新郎如约而至。
的确,他来了,却……提早离席了。
她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尾。
徐松一家都被斐老赶走,可是斐甜不肯走,就算婚礼没有了,她也要等徐剑川回来。,要一个交代。
老爷子见她还偏袒那个混账小子,一怒之下狠狠给了斐甜一巴掌。
巴掌声落下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老爷子自己。
他沉默了,打人的手抖得厉害,这辈子他从来没打过斐甜,看着人肿胀的半边脸颊,斐老的心很疼。。
他想去搀扶,但是却忍住了。
他双手背负在后,死死捏着。
“好,你要在这儿等,要丢这个人,我不拦你。我走,我斐家的脸都被那个混账丢尽了!”
斐老转身离去,斐冷让张叔赶紧去陪他。
刚刚还宾客满堂的婚礼,如今只剩下她们三人。
杨奚落也担心周渔阳,可是选择留在这里陪伴着斐甜。
如果这婚礼是她的,斐冷半道丢下自己,去救他的妹妹。
她知道合情合理,但也太过绝情绝意。
徐医生这次做得不对,明明可以先把婚成了,到时候再去看周渔阳。相信斐甜不会介意的。。
“甜甜,你别哭,我现在就去把徐医生拉回来!”
“我去把他找回来,我是男人,和他说话比较方便。”
斐冷无声无息捏紧了拳头。
哪里需要动口,直接用拳头说话!
“我去吧,你们两个要是见面了得打架,反而处理不好事情,我去说比较好一点。。”
“路上注意安全。”
斐冷最终还是无力松开了拳头。
他也不挑剔,就在斐甜旁边的坐下。
他仰头叹息一声,随后大手一揽,将斐甜拉至自己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傻丫头,要哭就大声哭,那些人谁敢笑话你,我一个个的都收拾了,斐家的四小姐还是不可一世的时候最好看,!”
斐冷满含戾气的说道。
他心里也窝火,看斐甜难受,他这个做哥哥的心里又何尝好过。
斐甜本本来就很伤心,听了斐冷的话更是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哥……徐剑川……徐剑川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哥……”
“哥,我心里好苦……怎么办,那事周渔阳的诡计,她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徐剑川结不了婚,可是我斗不过她,我斗不过那个女人。……”
斐冷听着她的抽噎声,心脏都被揪紧。
此刻……语言太显苍徐,他一大老爷们,笨拙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感情受伤的女孩。
斐甜倔强要强,不像杨奚落那样好哄。
所以,一旦伤心的话更会痛苦百倍。。
他一遍遍抚摸着斐甜的脑袋,只能让她发泄出来。
她哭了又哭,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最后,她的声音都已经哭哑了,可她的新郎还是没有回来。
斐甜渐渐冷静,她知道徐剑川是不会回来了,于是收拾好表情,擦掉眼泪,尽量冷静下来。
“对不起,哥……”
她拿起衣袖想要擦擦,但是想到这是她精心挑选的婚纱,却又舍不得。
她四处查看,可是教堂哪里有纸巾。
斐冷把手帕递给妹妹,看着她哭得眼睛红肿,心里很不好受。
妆容哭花了,眼睛也肿的像个核桃,哪里还是美丽动人的斐甜?
“哭好了吗?”
“好了。”
“那能跟哥说说,到底怎么了吗?”斐冷问道,见她犹豫,微微拢眉:“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还不肯说?”
斐甜闻言自嘲一笑,心底全都是苦涩。
这件事她也没想瞒,本来想结婚后就会好,可是现实狠狠的打了她几耳光,
她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痛苦,道:“徐剑川和周渔阳不是兄妹,这你知道吧。”
“知道,这又怎么了?”
斐甜尝尝吐了一口气,道:“问题来了,周渔阳喜欢徐剑川,喜欢了很多年,所以当知道我和徐剑川在一起后就想办法阻扰。
那个女人有病,一直强调徐剑川是她的,甚至还现出了第一次,可是被我识破,我用了点手段才把事情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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