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犹如潮水涌入脑中,她却浑然不知眼角满是泪水。
简黎在餐桌旁见如此,顺着她的目光望了楼下江边,亦是明了几分,踱步上去指尖拭去她的泪水,低声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喜欢吗?”
温言泪眼婆娑的眼眸抬起,直直凝视着他,微颤的双唇却发不出声,一把拥住,紧紧圈在他的腰际。
简黎缓而俯身,一手微抬起她光滑的下巴,低首两人的双唇一贴,温润的触感,让她的心微颤,搂在他腰际的手不自觉紧抓。
鼻息间飘忽着甜而不腻的清香,香津浓滑在缠绕的唇间,微凉的舌尖滑入口中,摄取着属于彼此的气息。
待到两人气息都有些弥乱,方缓缓微松开双唇。
宽大的阳台上微风吹进,似渐渐的拂去燥热感,多了几分清醒。
温言转而低眸走到沙发边拿过包,清澈的眼眸荡着层层水波,低声细语道,“我的挂哪?”
简黎低声笑了笑,走过去接过包,拿进衣帽间。
温言紧跟而上,待推门走进一瞅,竟比自己的房间还大,不由脱口感慨道:“你应该比我有钱。”
简黎面带笑意回身凝视着道:“都是你的!”
温言不由轻而一笑打趣道:“那我真是钱色双收了。”
简黎眸中泛着柔光望着,转而一按墙上的开关,柜门俱缓缓而开
温言眼瞅他的衣饰品,俱分文别类的端放着。
简黎将一旁的衣架拿过,随而递给她。
偌大的柜子,温言却选了简黎衣服的旁边,一件件挂进衣柜,两人整理了片刻方弄好。
转而牵着她穿出,来到房间将灯亮起道:“你睡主卧。”
温言浅而一笑道:“哪有我占大房间的道理。”
简黎声中透着轻柔,凝视着她道:“迟早也是你的房间。”
温言低眸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臂膀。
“今天跑来跑去,你也很累了,就早点睡吧。”简黎轻拂了拂她的面颊。
“你也是啊。”温言低缓一说。
简黎随而走出房间,轻轻将门带上。
温言从而来到主卧里的洗漱间,“啪”一声灯亮起,欧式的格调。
待她转身朝镜子之际,眸光一闪,只见洗漱台瓷台上,端放着两个竹棚,里面俱是相同的洗漱品,唯一不同的是,写着相应的两个名字:温言、简黎。
温言此时比谁都清楚,这是她的心愿之一,想要两份一样的洗漱品里,贴各自的名字,原来她的心愿他都记在心里。
眼眸泛泪有些酸意,待舒缓了许久,方洗漱好回床上。
掀过被子盖好,鼻息间萦绕着属于他的清香,这里的一切让自己心静不已,缓缓闭上眼入睡。
幽幽的月光投射着,简黎却双臂倚在阳台护栏上,迎着晚风,黑眸眺望着不远处的江景。
片刻后,他低眸望了眼手表,已是23:40入了深夜。
回身走进,缓而来到主卧前,将门轻推而进。
见她的床头灯微微泛着淡光,轻步走进在床畔坐下。
双眸微黯凝视着,见她睡梦中仍微蹙的双眉,缓而伸手指尖轻拂了拂,心中不由想着:温言,隐藏在你身后的第二人格,她的介质到底是什么?
端坐了良久,他方离开了主卧。
次日清晨,两人吃完早餐,简黎便先送她去了局里。
一路上两人亦有讨论案情。
因着早高峰期间,车流量较大,简黎双眸注视着路况便说道:“记得我说的那个白衣服的男人吗?”
“嗯,怎么了?”温言轻声应道一问。
“他是梁华,他儿子和杨珊有纠葛。”简黎转而回道。
温言已听出他所意,侧眸一说道:“所以你说他看到你的眼神就走开,是心虚的表现。”
“只是有这个可能。”简黎转而一说道。
“我明白的。”温言轻而回道。
不多久后,待到了局里停车场,温言系开安全带。
简黎轻而一说道:“下班了发我信息。”
“好的。”温言笑而一应,欠身在他的唇畔微亲,瞬而回身就下车。
简黎嘴角扬起,透过车窗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随而便驱车往事务所。
回到办公室后,又是满桌的资料档案要处理。
陈锦随而走进,将手中的资料一递道:“头,你看看。”
温言接过看了看,是份验尸报告,随而抬眸说道:“叫他们开会。”
“好的。”陈锦微微点头应道,转身朝外走出。
一众人便带上纸笔,纷纷往会议室,分两排坐好,屏幕上放着死者照片。
坐在上头的温言,手中拿着笔朝陈锦一点,示意开始。
他会意随而起身,指尖幻灯片控制器一案,一清丽的女孩照片放出,转而说道:“死者杨珊,19岁,坎耳中学高二学生,以前品学兼优,后来交男友梁马之后,变成小太妹。”
温言待他说完之后,紧而一说道:“这是昨晚两个目击证人的证词,不具普遍性。”
“她还这么年轻,是谁下的了毒手。”蓝柔见此心中有些不忍。
温言从而眼眸一瞥陈锦,示意他继续。
他转念手中一按继而道:“验尸报告显示,死者身上有新旧的鞭痕,额头一处撞击伤,脖子被拧断,胸口同一位置有两次惯伤。”
柯宇听完不由怅然道:“这凶手是有多恨死者,脖子还要拧断。”
温言向着他们淡而一问道:“你们怎么看?”
陈锦先而一说:“现场并无明显的打斗痕迹,很有可能是熟人所为,或者是趁死者不注意,在她后面偷袭,让她先撞了头,失去挣扎的意识。”
温言缓而点头,抬眸望向另一边。
蓝柔坐直身子肃穆道:“应该不会是为财而杀,我更偏向情杀。”
柯宇顺然接着说:“情杀的话应该把她骗到其他地方,这样一来更不容易被人怀疑。”
温言转眸一望蓝柔道:“你负责调查杨珊的社交圈,她的老师同学、亲戚、邻居等。”
说完她继而望向陈锦说:“你去调查梁马一家三口。”
温言最后朝着柯宇一说道:“你继续找凶器,再去现场看看,都明白了吗?”
众人纷纷站起朗声叫唤道:“是!”
“散会。”温言随而起身走回办公室。
推门而入后,转而走到办公椅上一坐,拿过手机看了眼,有个未接来电,转而回拨而出,接通后说道:“喂,陆沈?”
“温言,你现在有时间吗?”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在局里,怎么了吗?”温言随而一问道。
陆沈瞬而接着说:“我在你单位楼下的咖啡厅,想和你聊几句。”
温言随而应道:“那好,我现在过来。”说完便起身而出。
走出廊道乘坐电梯而下,从大门而出来到对面的咖啡厅。
服务员将门而开,礼貌笑着道:“您好,请问几位?”
温言挥挥手道:“谢谢,我朋友已经来了。”
“好的。”服务员会意便不再多问。
温言目光扫了一圈,在墙边角落瞅见他的身影,随而便往那边走去。
待走到桌边,在他对面坐下说:“有什么事要你特意过来找我?”
陆沈直视着她缓而道:“我刚去夏若家了。”
温言听了心中一紧,抿唇转而问道:“夏妈妈她们怎么样?”
“高棱虽然被判了死刑,但他们就像生活失了重心,苍老了很多。”陆沈眸中闪过不忍和伤感。
“我想去看她们,但又怕见到我会激动。”温言低下眸,鼻尖酸意泛上。
“你的确不适合去,加上之前被冤枉,她们一直觉得挺愧对你的。”陆沈顺然接着说道。
“只能让你先多多照顾,等以后事情过去了,我再去看她们。”温言心中亦觉有亏欠。
陆沈缓而从身畔拿出一盒子,放于她眼前道:“这是夏妈妈给我的,她说是夏若早为你准备的,本来打算你结婚的时候给你。”
温言双眸一怔,缓而从桌上拿过,打开望着是条手链,微颤着拿过。
“她说希望你们的友情,能像这链子上的四颗珠子,一辈子团团围住。”陆沈将夏妈妈说的话传达到。
温言心犹如被巨石压住,难以透气,不停的手颤着。
“我知道你和简黎已经在一起了,我们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幸福。”陆沈说及此语速渐缓,眼眶有些泛红。
温言缓而将手链戴进手腕,唇畔微贴着,极力的压抑着心绪。
“现在你也被证实没有抑郁症,所以不用再自怨自艾。”陆沈缓而劝慰着她道。
“是我害了她们。”温言声中已透着颤音。
“别这么自责,高棱的心机,我们谁都想不到,并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结果。”陆沈试着让她缓下心绪。
“如果当初我不找高棱看病,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温言直视着仍在自怨。
“但是你也被他折磨了6年。”陆沈伸手拂上她的指尖转而道:“你也一样是受害者。”
“这么多年了,我竟连杀害楚文的凶手都没找到。”温言微拽紧双手,不由的怨怼自己。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想总有一天,你会找出真凶,还楚文一个公道的。”陆沈继而宽慰道。
温言双眸紧盯着手链,就如她们的笑意浮现在眼前,只觉未曾离开般,久久不能回神。
“你不要有压力,我就先走了。”陆沈说完缓而起身走出。
温言呆坐了许久后方亦离开。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