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做了什么？”张恒此时确实猜不透了。
为什么如羽毛一般林凡轻轻地落在了张恒的剑尖上，不仅没有受到伤害，反而还游刃有余的再次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张恒理解不了。
但此时更重要的是...
林凡还有一击没有使出来。
现在张恒渐渐能够理解林凡想要做的事情了。
只要自己不抬头，林凡就会随时从自己所看不见的死角落下来然后给与自己致命一击。
但如果自己一抬头，大概林凡就会立刻落下然后给与自己致命一击。
不管怎么做，既然血铠防不住林凡的斩击，那对于张恒来说已经是了绝境。
此时的林凡正在张恒的上方，观察着张恒的反应。
虽然处于优势，但林凡的表情却没有喜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的潜意识总是再告诉我他很危险...”
“哪怕选择我现在已经占据了优势...”
“难不成他还隐藏了什么能力？”
想来想去林凡也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了。
“那么...再给它加把火吧...”
“而且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此时，林凡是靠着自己的剑在空中短暂的停滞着。
包括迅速上升以及迅速下降，林凡都是靠着这把剑里喷射的黑色物质。
虽然这些黑色物质一接触空气就会消失，但其留下的影响绝不会消失。
类似某些助燃气体在燃烧时发出的巨大能量一般，剑里的黑色物质只要接触空气就足以有让林凡在空中自由自在的快速移动的能量了。
而现在林凡剑里的黑色物质已经几乎消失殆尽了。
而就在林凡准备下落给与张恒一个惊喜的时候，林凡才注意到...
张恒已经停留在原地不动很久了。
下意识的林凡转过头扫了一眼身后，然后瞳孔放大迅速的低下了头。
几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血色针射了过去。
如果不是林凡躲得快，怕是要全中了。
“真危险啊...”林凡擦了一把汗。
然后再度看向张恒的时候，令林凡汗毛直立的事情发生了。
张恒正有些诡异的姿势抬起头对着林凡微笑着。
“第一次只是想试试你这个攻击的攻击力，嗯...比想象中还要强...”
“基本上可以破了我这套引以为傲的血凯，测试完成后，在你第二次攻击的时候，我才种下了...”
“肉眼看不见的血线...”
“连着你我。”
“所以只要靠着这血线，你就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
“比如刚才的血针...嘿嘿，怎么样？是不是吓到了？”张恒笑了笑。
然在林凡的耳中，这话只有嘲讽，听不出一点别的意思。
不过，不得不说张恒的演技确实太真实了，林凡之前一点也没有怀疑过张恒是假装惊恐的。
但此时主动权又回到了张恒的手中，林凡只能伺机而动了...哪怕已经在空中坚持不了太久了。
“但是这根线不仅仅是让我知道你的位置...”
“还可以像这样...”张恒手里捧着那根看不见的血线，然后另一只手往里面弹了一下。
“嘭”林凡的右小腿仿佛被什么利器割伤一般，一个漂亮的斜面，血不停地喷出。
“看，怎么样？很好用吧这个...”张恒一脸你快表扬我的表情。
林凡蹲下捂住了小腿。
剑里的黑色物质也已经见底了。
所以林凡一边处理伤口寻找血线的位置，一边在剑的仅剩的黑色物质下缓缓下落。
张恒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攻击。
从一开始，对于张恒来说，这场战斗就是个游戏。
哪怕林凡再怎么挣扎，顶多也就是个有趣的游戏罢了。
林凡扶住小腿已经蹲在了地上。
扬起的一圈尘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张恒感觉到了稍许杀气，这还是在两人战斗中，林凡首次露出了杀气。
“虽然只要跟在勇者的后面，胆小鬼就不会有危险。”
“因为勇者会将危险全部扼杀掉。”林凡突然抬起头说道，只是那双眼睛好像没有任何的感情。
“你在说些什么？”张恒问道。
“而且那应该不是勇者而是英雄才对吧...”
“能够保护胆小鬼的...”
林凡轻轻地摇了摇头。
“英雄是为了那些小小的幸福而竭尽全力的傻瓜。”
“而勇者是为了开拓希望走在不断牺牲的路上的伪善者。”
“哦？真是新奇的说法...”
“可以解释一下吗？”张恒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
“勇者的手中握不住任何的东西，所以胆小鬼可以放心的跟在后面，享受着勇者带来的庇护。”
“因为勇者只会看着前面。”
“而英雄并没有那么的伟大，哪怕是最平凡无奇的一个人也能成为英雄。”
“他们相互扶持着，相互前进。”
“你的意思是？”张恒疑问道。
虽然从刚才开始林凡的杀气渐渐消失了，但这种紧张的气氛却并没有解除。
理由便是林凡手里的剑的黑色物质已经恢复了大概四分之一了。
“意思是，勇者离我很远，所以我利用他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而英雄就在我的身边，是一只陪伴着我的那些普通人们。”
张恒的眉头越皱越深。
“还没想起来吗？”林凡挠了挠头说道。
“我刚才记起了一些...虽然只有一点点...”林凡伸出手指做出了一个拿捏的手势，比画的距离非常的小。
“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处有进入你的血液，脑海中突然混杂了些别的记忆...”
“那是非常模糊的...看不清的...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什么勇者、英雄的，尽是些听不清的话...”
“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那其中一个肯定是你。”
“他的气息和你的一模一样，我的探知能力能够感觉得到。”林凡肯定的说道。
张恒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里面有一句话，不知为何我可以明白。”
“大概是...”
“英雄永远都是给勇者擦屁股的。”
“我肯定没有说过这么粗俗的话。”张恒否认道。
林凡没有理会张恒的抱怨，继续说道。
“我就是对这句话不爽啊！”
“不是所有的人都擅长与人交谈、都喜欢抛头露面...”
“也有那种默默无闻，只要看着别人的笑容就会发自内心的高兴地傻瓜啊！”
“这些不为人知的，帮助过无数人的无名傻瓜...”
“就叫做英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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