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总是在经历过无数次的‘相同’过后，还是会走上同样的道路...”
“无论多少次，多长时间，都不会学到教训...”黑雾人看着被黑雾吞噬殆尽的雷奥和李毅，那里什么都没有留下，连叫喊都来不及，他们就这么永久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实在是过于可悲，黑雾人将黑雾都收了起来。
然后缓缓的转过了头。
在那里，林凡正有些呆滞的盯着这边。
表情仿佛就是在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对于人类的这种思考方式，黑雾人也已经见过无数次了。
哪怕是林凡，他现在依旧也只是运用人类的思考方式，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黑雾人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甚至说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样的特性，所以黑雾人才会转道来袭击李毅他们，并不只是单纯的临时起意。
“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刚才应该都看见了吧？”
“我所做的一切...”
“倒不如说是我故意让你看见了这一切。”
“没错，我在等你。所以...”
“现在，你的感想如何？”黑雾人轻笑了起来。
对于如何惹怒一个人，黑雾人也是十分清楚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林凡低下头，声音嘶哑的问道。
看不清面部表情的如今，黑雾人也完全有理由可以判断自己已经将林凡惹怒了。
“每一次看见人类，我就会想到你，对人类的轻蔑也好、鄙视也好，最终都会化作对你的心疼，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我无法再忍受你跟人类处于同一片天空下，所以我决定加快一些进度了。”
“不要那样看着我嘛...”黑雾人对林凡有足够的耐心与毅力。
“你会理解我的，在你真正的舍弃了那些虚伪的表皮之后...”
林凡依旧无动于衷的紧紧盯着黑雾人，出离的愤怒已经让林凡在原地有些站不住了。
“哈~”黑雾人叹了一口气。
“虽然能够理解人类有多么的麻烦，但是如何应对，看了那么久的我也无法明白...”
“有些头疼啊...”
看样子，黑雾人似乎真的很困扰。
眼睑半敛，光滑的额头上都有皱纹皱在了一起。
“我不需要理解你...”林凡低声说道。
“我现在只需要考虑一件事...”
“那就是如何才能杀死你。”
一望无际的荒漠上，稍微的风吹草动都会被映入眼帘，更何况是这浓烈的杀气，林凡脚下的草几乎快要枯萎，
“这样也好吗...”黑雾人叹了一口气。
“或许这种方式才能让你更快的明白...”
“我们与人类到底有多大的不同，以及...”
“情绪有多么的无用...”
“四阶...”
“剑来...”没有理会黑雾人的林凡轻声默念着。
“这个愤怒应该已经足够了吧...”
“胆小鬼的我封存了那么长时间的情感，能做到什么程度呢....”林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五阶...”
“圣怒...”
随着林凡再一次的能力晋升，手中的剑也开始嗡嗡长鸣起来。
剑身透明的部分越来越少，大部分都被那黑色的物质所覆盖。
黑雾人也散开了自己的黑雾，虽然没有立刻主动出手，而是等待着林凡的准备完全，但是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已经充分暴露了黑雾人的心里状态。
将一切牢牢地把握在手中，肆意玩弄着人类的怪物...
或许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黑雾人比恶魔还要可怕的多。
此时的林凡几乎已经完成了转化，淡蓝色的光芒从身边升起，眼中也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
林凡已经快要脱离人类的范畴了。
所有的情感都在慢慢的变淡。
包括思考方式，也会变得绝对的理性。
身体内的某种还在蠢蠢欲动的东西，撑的林凡有些难受。
“真是糟透了...”林凡强行保持着快要消失的理智，咬牙切齿的说道
“所以我才不喜欢这样做啊...”
就像是陷入睡眠一般，困意也不是突然鼎盛，而是越来越足。
林凡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现在的林凡俨然是一个强大的战斗兵器。
所有的一切思考的基础都是为了打倒眼前的敌人。
黑雾人还是比较满意林凡的这个状态的。
感情这种东西说到底也只是一种累赘。
可以利用，但是没必要沉溺。
“很好...”黑雾人拍了拍手。
“那么作为给你的礼物，我也让你看一看现在的我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吧...”
黑雾迅速的扩散，四面八方的向林凡包围。
林凡没有任何的反应，平淡的看着前方，握紧了手中的剑，然后向地面挥去。
一道巨大的裂痕展开，顺带着里面藏着的黑雾全部消散。
同时，漫天遍野的黑雾也已经到了林凡的身边。
林凡动了一下脚，眼睑微敛，然后就出现在了黑雾人的面前。
寒光闪过，一件封喉，扬起沙尘千百米。
头身两地的黑雾人化为一片黑雾，很快在不远处又重新凝聚。
林凡回头就是一道剑光，黑雾人弯腰躲开。
“这个速度...”黑雾人刚才几乎没有看见林凡的动作。
攻击时林凡的准备动作几乎没有。
所以黑雾人根本判断不了林凡什么时候要攻击，也就无从防御。
这一点完全的超出了黑雾人的想象。
“该说不愧是你吗...”黑雾人笑了笑道。
“但是比你厉害的人类，我也见过不少...”
“没有人能逃脱这命运的轮回的...”
“放弃吧...”
话音刚落，地上黑雾突然从地底钻出，将林凡裹起变成了一个团。
黑团四处有鼓起，都象征着林凡的挣扎。
但是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挣扎很快也就停止了。
不知是放弃了还是没劲了，对黑雾人来说都一样。
无论什么时代，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是道理。
任何花里胡哨的都没有意义。
简单粗暴才是最好的。
黑雾人操控着黑团朝自己这边飘了过来。
“这样你就明白了吧...”一边盯着飘来的黑团，黑雾人一边张开双臂说道。
“现在的你是绝对无法反抗我的...”
“林凡，跟我一起回去吧...”
“那样你也会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甚至在此之上...”
“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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