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大厦以后，那条蛇形生物又出现了。
而且不管怎么看跟之前都没有什么变化，不管是位置还是外形。
“腾蛇吗？”就在林凡轻声念出这句话的同时。
缠绕在大厦上的蛇形生物有了反应。
活动着那巨大的头颅，即便处于半个人海之中，还是一瞬间就锁定了林凡的位置。
灯笼大的眼睛，闪烁着残烛般昏暗幽深的光。
一眼万年。
腾蛇冲天而起，携万丈之势冲入天穹，在云层间翻涌，漆黑的鳞片沐浴在荣耀的太阳光下熠熠生辉。
林凡为这样的阵势所倾倒。
已经超越了美的层次，超越了人能理解的范畴。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
林凡脑海中也只能想道这一个词。
神！
腾蛇在空中，整片天空都黯然失色。
腾蛇在地上，整片大地都为之震颤。
腾蛇在海中，整片大海都汹涌澎湃。
然后，这个一举一动都使天地变色的存在，从天上降落，低下它那高贵的头颅，注视着林凡。
一吸一呼，林凡都感觉到了压力。
整个身子、灵魂仿佛都要被那双眼睛吸入其中。
可悲的是，林凡什么都做不了。
反抗不了、挣脱不了、逃跑不了。
纵然心中再有不平，也只能放下。
纵然再光辉的未来，也只能舍弃。
它的存在就能让人抛弃希望与绝望。
林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
猛然睁眼，发现眼前已经沧海桑田。
没有烛龙、没有大海、没有天地变色、没有日月共存...
有的只是一个担忧着自己的熟悉的老人面孔，已经无垠的荒漠。
林凡有些不明所以的揉了揉眼睛，什么都没有改变。
紧接着林凡又拍了拍头，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林凡已经有些分不清楚了。
“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雷奥有些粗糙的大手拍到了自己的肩上。
有热度，有重量...
林凡感到了安心。
那么这个世界便是真实的吧...
“抱歉...刚才好像有些走神...”
记忆的空白很快被填补上。
林凡也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情况。
“你看到了什么？”不同以往的好糊弄，雷奥继续追问道。
语气带着些焦虑以及担忧。
虽然很感动，但是发生那样的事情...果然是自己的错觉吧...
林凡如此想，也是这样回答的雷奥。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产生了错觉。”
“你是不是看见白雪了？”
“白雪？”
“对，就是那条蛇形生物...”
“蛇形生物...是吗，是那条蛇吗？”
看着林凡的反应，雷奥终于确定了。
林凡身上发生的不正常的事情的原因。
“你跟它对视了吧。”
林凡点了点头。
“是这样，然后的事情...”
“该死...”林凡揉了揉脑袋。
明明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应该印象非常深刻的才对，但是除了那时候感受的惊恐与慌张以外，林凡已经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
那条蛇形生物还盘旋在大厦上，林凡却本能的不敢抬头再看它。
“那条大蛇...白雪其实并不属于蛇，而是属于龙的一种...”雷奥语气深沉的解释道。
“除了体型巨大，力量惊人以外，它拥有者只属于它自己的非常强大的能力...”
“精神控制能力...”
“无论是何种物种都无法逃脱它的控制，所以很明显你刚才是中了它的精神控制。”
林凡有些沉默，经历过一环的自己本来一直应该已经十分坚定，一般的精神能力根本无法对自己有效才对。
但是自己中招了，在自己并不知道的情况下，甚至被雷奥唤醒后，那一段的记忆都失去了。
太可怕了...
“它到底是什么？”
怎么都想不通的林凡有些干涩的问道。
雷奥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但是它的能力的发动条件我有听说...”
“一共两种。”
“一个是呼唤它的真名的时候，就会陷入它的控制。”
“另一个就是与它对视...”
“具体需要满足什么样的条件我也不太清楚...”
“但据说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摆脱这两条定律。”
“所以才叫它白雪吗...”林凡没花多少功夫就理清了这些消息。
毕竟亲身经历过，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还没退下去，精神也在最紧绷的状态。
大脑已经运转到了最高速。
“是这样，女帝给它起的名字，也只允许叫它这个。”雷奥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体验，但是却经历过这种体验的人，那些人无一例外在恢复理智后，都变成了白雪的忠实奴仆。
人格已经完全的丧失掉了。
“真的没事吧？”为保万一，雷奥又确认道。
“没事的...就是头还有些疼...”
“不过，如果你没有及时叫醒我的话，可能就有事情了...”
虽然说的很轻松，但是林凡心里还满是后怕。
差一点，就真的完蛋了。
“真是可怕啊...这种被上天眷顾的生物...”
“这让人还怎么敢靠近这里...”
最后望了那大厦一眼，林凡便转过头。
“赶紧回去吧，这玩意不是人类可以接触的，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再遇见它了...”
“就让这些事情埋藏在黄沙之中吧...”林凡一边打着激灵一边颤抖的说道。
“赶紧走啊！”感受到雷奥还停留在原地，林凡有些焦急的催促道，喊得都差点破音。
“没有一个星期的辣子鸡，睡一个星期的懒觉，我根本恢复不过来...”
不一会儿，林凡已经走出了200米远，声音也越来越小，雷奥这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虽然看样子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但至少林凡的人格还在。
雷奥这就安心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运气确实好。”
“什么危机都能让他有惊无险的度过，我都有些羡慕了...”
“我看你才是神的私生子吧...”
想着想着，雷奥自己都笑了起来。
不是因为这想法太过荒唐。
而是笑自己不知不觉受到了林凡的影响。
明明刚刚才经历了事关生死的危机，还没过去多久就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雷奥并不讨厌这种氛围。
只是看着林凡的背影，那小小的肩膀上所背负着的雷奥已经想象不到了。
因为还有一件事情，雷奥没有跟林凡说。
那就是从一开始雷奥就没有看见过那条烛龙。
如果没有它或者女帝的同意的话，就只有跟它同等地位甚至以上的存在才能看见它。
那么林凡到底...
雷奥都已经有些不敢深想了。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