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雷奥和李毅...他们去哪里了？”零食下了一半，茶水也换了一杯又一杯，气氛逐渐的向好的方向进行着，但是最不该打破这个氛围的林凡却突然问道。
苏雅和林妍猛地抬起头，试图找出林凡脸色得不同之处。
根据她们的了解，林凡是不可能笑着问出这样的问题的。
但是无论怎么看，都只能看出林凡在笑着。
很平常的那种，一点也不勉强。
“怎么？我脸上有花吗？一直看着我...”林凡瞥了两女一眼，随即端起茶水笑着问道。
不知换了多少泡的茶水，味道清淡，香气也散了，只剩下黑色的茶叶梗在杯中落底，轻轻摇晃，便打起旋来，像是大海中的枯舟，找寻不到自己的方向。
“林凡...”
“嗯？”林凡放下茶杯，看见苏雅一脸的犹豫不决，大概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不用担心，虽然我内心的怨恨并未消失，但是已经没关系了，至少现在是这样...”林凡笑着解释道。
温文尔雅，卓尔不群，现在的林凡就像是绅士，又像是智者，冷静而又沉稳的气质令人着迷。
不过这个变化太过的突然，也让苏雅摸不着一点头脑。
只是这世上的大多数东西都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就像是为什么冬过完了便是春，生命的终点意味着死亡，那么...死亡的终点也就意味着新的生命吗？
苏雅不清楚，所以对于林凡的一系列变化也不清楚。
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在他自己的身体中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吧...
“李毅他...一个人踏上了旅行。”过了一会，苏雅才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是吗...”印象中，那个满口复仇的人不知道如今有没有找到自己的人生，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
林凡默然，也许一个人多去看看会更好，这个世界远比想象中的要大的多，摆在我们眼前的永远只是冰山一角，坐井观天的结果只会是自我毁灭，又或是碌碌无为...
所以对于李毅的行动，林凡还是比较行为的。
只是在临走前，没有一起喝一次酒，没有亲自为他送行有一些可惜了。
“雷奥呢？”林凡接着问道。
“他...带着方依依还在忙着安排回来六环和七环的居民...”苏雅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林凡。
“是吗...你父亲应该也加入了他们吧...”林凡笑了笑，像是困了就要睡觉那般随口问道。
自然的让人不敢相信。
现在的林凡苏雅感到了意思陌生。
但一旁的林妍去能明白，她曾经见过立法南类似的情况，变得陌生、强大、冷静...而且身上散发的这股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是如此的相近...
“暴走？”林妍内心不安的想道。
没错，上一次是来救林妍，跟转生者组织的那个白明战斗的时候...
那时的林凡尽管冷静却令人感到不安，此时感觉虽然没有那么的深刻，但林妍依旧认识到了这个事实。
林凡的状态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但一旁的苏雅却没有往这方面联想，只是觉得林凡的样子很怪，自己甚至都不敢跟林凡对视。
“是，但是...”不知为何，被这样的林凡看着，苏雅内心总是有些不安，明明刚才还一直在介意为何林凡的眼神东躲西藏，始终不放在自己的身上。
“没关系的，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林凡的笑容，让苏雅如沐春风，但真正的春风只会是夹杂着冬天尾巴的刺骨凉意以及新春到来的潮湿气息，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笑里藏刀...不知为何苏雅居然想到了这个词语。
“比起个人私怨，还是民众的生命更为的重要，他们做的对，不好的应该是我，在这个时候还给你们添麻烦...”林凡继续说道。
苏雅突然抬起了头，一脸惊骇的看着林凡。
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宛如冰山下的深潭，头上的冰柱融化，一滴一滴的落入深潭中，不管如何及其浪花，始终逃脱不出潭水的范围...
“嘁...”苏雅握紧了拳头。
这样是不对的，唯有这一点苏雅可以肯定。
不管林凡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肯定是错误的...
“怎么了？”林凡有些惊讶的看着苏雅，她那有些倔强而又委屈的目光触动了林凡的心。
“是我...让她变成这样的吗？”林凡扣心自问道。
在审阅自身的时候，林凡注意到了，自己状态的不正常。
“为什么会这样？”林凡现在非常的冷静，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发觉自己身上的问题。
“我...情绪爆发了？”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愤怒也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林凡一脸的不解。
仔细的回想着从今天见到苏雅和林妍后发生的事情，试图从其中找到问题。
然后林凡就发现了。自己唯一的不对劲之处。
从认识到苏雅的真实样子的时候。
林凡渐渐的明白了自己之所以变成这样的理由了。
“真是的...都说了让我自己小心女生，结果还是变成这样了吗...”林凡苦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苏雅看着眼前的林凡突然开始自言自语，被吓了一跳后赶紧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是我这边的事情。”林凡笑着答道。
林凡的眼神变了，光是看着就鞥呢让自己的心变得平静，刚才奇怪的感觉也慢慢的消失了，苏雅知道，林凡是恢复正常了。
这样也就能放下心了。
林妍自然也是如此，本来都已经把小不点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准备拼上自己的性命了，结果林凡却突然的恢复正常了。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至少不用拼命了。
两女心中是庆幸，而林凡则是头疼了。
本来以为刻意的不去看她们，慢慢的就会忘记，结果不知不觉说话时间太长，这份情感已经积累到爆发的阶段了。
林凡心里也明白，这大概是自己一直以来都逃避着，慢慢积累下来的，所以这时间突然爆发，自己压根没有察觉到。
叹了口气，林凡无奈的挠了挠头。
既然认识到了这一点，以后就不能随便的装傻了。
自己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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