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问？”村长比林凡所想象中的还要动摇的多。
就好像在月亮上面发现了传说中的月宫一样天方夜谭般的事情。
“这个反应难道...”林凡心中狠狠一震，同时一种巨大而又猛烈的惊喜感由之而生。
“是啊...我就说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那些老人会如此听你的命令，即便是为了子孙报仇也绝不会采用这种韬光养晦，十年报一仇的方式...”
“除非有人刻意的去做了些什么...比如心理暗示或者催眠之类的事情...”
听到林凡说到这里，村长的表情已经不是震惊，而是有些惊慌失措了。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么多？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是不是被上面派来驱除我们的人？
这样想着，村长手偷偷放在了腰间。
这里有他暗藏的一把匕首，且上面涂满了剧毒。
“不要那么紧张，我不是来杀你的...”似乎是察觉到了村长的小动作，林凡停止了那些自言自语，转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对村长解释道。
“刚才都只是我的胡言乱语而已，你完全不用在意。”
村长的表情明显比之前还要慎重了。
紧紧的盯着林凡，连最细微的表情也不想放过一丝，然后将这多年坚持不懈锻炼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情况不对，一瞬间便会出手。
小光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僵持着，时不时的摸摸头对着两人微笑，但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
小光头在试图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以及过往关于林凡的资料结合起来，然后分析出此时他们对话的内容。
“看来你是不愿意相信我的解释了...”半晌，林凡打破了沉默，叹了口气道。
“哼！”村长挤出鼻音，却也不愿再做表示。
“好了，那我就再跟你讲一个故事吧...”林凡似是有些追念的自顾自进入了回忆。
“他...大概也算是战友吧，只是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到现在我还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里，真是无情啊...明明一直吵嚷着要感谢我来着...”
“还与我定下约定，等到他想起全部的事情以后，就告诉我...结果战斗一结束，回去的路上人都没有了...”
“当时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想还真是绝情...”
看着林凡半自嘲半说笑的语气，村长的心渐渐的又沉了下去。
他在说些什么？
他想告诉我些什么？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熟悉的三连问，但此时村长对林凡的戒心已经没有那么的重了。
至少不会一言不合就直接拔刀相刺了。
“他曾经是一个人类...”
“应该说是一个不幸的能力者吧...”
“隐藏的能力被发现，强制送入了能力者的学校...”
“然后又被迫上了战场，作为了牺牲品...”
“现在想想他记忆不完全的部分...那个战场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战吧...”林凡轻笑了两声，有些苦涩的说道。
“本应成为万世景仰的功臣，结果却变成了被迫...”
“意愿一改变，整个性质都发生了变化...”
“村长...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林凡抬眼看向了村长，同样的，村长也正看着林凡。
面容有些呆滞，目光中却有了一丝本不应该存在的感情。
希望。
对于一个一生尽活在昏很当中的人来说，这是多么奢侈的一个词语。
但是，村长还是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这种感情。
因为林凡短短的几句话语。
不过，这一切暂时都还在林凡的预料当中。
从才想到了这个可能以后，林凡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但是，林凡现在更加好奇的还有其他的事情。
比如，在场的另一个人的反应。
慢慢的回过头，林凡眼睛慢慢的睁大，然后嘴角慢慢扯起，是兴奋还是得意...林凡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对于发现了如此的一个怪物...
林凡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成就感的。
这也算是得知很可能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后而带来的爽快感吧...
又也许是可以拿着这个噱头去跟罗冕交涉？
不管怎么说，这大概是林凡今天最大的收获了。
扭曲的面孔，狰狞的笑容...
啊...这是多么令人神清气爽的表情。
是因为自己掺不上话题而产生的焦虑？
还是因为只有自己一个被抛在后面而产生的孤寂感使自己愤怒？
又或是因为费劲心思却也无法明白林凡他们的说话内容而产生的不甘？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他直面内心的一种方式吧。
只是直面的不是真善美，而是那些丑恶的一面。
能在正反两面切换自如，将丑恶的一面也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展现出来的小光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怪物。
或许他自己现在还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他自己脸上的表情又是怎样的。
但是迟早有一天，他会进化，他会达到一个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地步。
林凡是如此相信着的。
这也是之前看到小光头会产生兴趣的理由之一。
这远比那些远在域外的怪物们还要让林凡恐惧的多。
再次收回了目光，林凡独享着属于自己的这份得意。
但是很快也不会再存在了吧，小光头他自己迟早都会意识到这一点的。
等到那一天，不...或许在此之前...
...
林凡罕见的有些犹豫了。
但是以后那么久的事情又怎么好说呢？
说不定再过段时间，自己就改变了想法也说不定...
林凡始终这样觉得。
本身就是一个较为随性的人，这也不是什么必须执行的目标，所以到时候再说吧。
现在更主要的问题是...
村长的面孔同样的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
只是是因为过度的悲伤而引起的。
林凡的话语应该让村长明白了些什么。
其实林凡一早就明白了。
村长也是一个能力者。
而且还是精神类型的能力者。
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能力现在被无限的减弱，最后只能变成类似于心理暗示般的小能力。
才刚过五十，却一脸白头真是说明了他经历的不凡。
情感波动越强烈，能力也会越强。
不管是憎恶还是欣喜，这些都毫无区别。
除非他本人在刻意的抑制自己的能力。
林凡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解除他对自己的能力抑制。
这样的复仇才会够劲。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