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和水殊华都不熟悉,所以也就没有人找水殊华说话,水殊华也乐得自在。
古老夫人身为宴会主人,为了不让水殊华受到冷落,则是会时不时的找水殊华说两句。
可是除了衣服首饰,也没别的可说了。
要她一个老人家说八卦,她也说不出口啊,有点为老不尊的嫌疑。
尤其是最近的八卦都和这位翊王妃有关,她就更说不出口了。
最后,古老夫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水殊华于是就主动道:“古老夫人,我有点好奇,您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孙子的?”
单凭古老夫人的孙子叫古见尘,就足以让水殊华好奇了。
所以,看古老夫人努力寻找话题的模样,她干脆就主动找了一个话题。
古老夫人悄悄松了一口气。
真是太为难她这个老人家了。
这个问题好啊。
她现在最喜欢的,就是炫耀自己的孙子了。
听到水殊华这个问题,在场的很多人同样也很好奇。
于是,都停下了聊天,齐齐看向了古老夫人。
古老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然后开口道:“老身能找到自己的孙子,也是因为偶然。”
原来啊,古老夫人有每年回老家给亡人上香的习惯。
年年走的都是同一条路。
哪一年都没有出过事,偏偏今年却遇上了劫匪。
本来这些劫匪古老夫人是没有放在眼里的,古将军府的护卫,可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个个身手不凡。
可坏就坏在,对方是有备而来。
武艺高超不说,就连撒毒这种卑鄙的事都干了出来。
护卫们一时不查,被撒了毒药,个个软倒在地。
古老夫人同样也中了毒,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死于非命时,一个短发少年,忽然出现了。
几下就将劫匪放倒了。
因为角度的关系,古老夫人没有看到少年的面容,直到少年解决了劫匪,转过身来……
古老夫人一看到少年的面容,就愣住了。
“像,太像了。”
她不住的念叨着,目光忍不住定在了少年的脸上,看着少年给护卫们解毒,看着少年治伤。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像的人呢。
在少年给古老夫人解毒时,古老夫人就忍不住问起了少年的姓名,家世,重点是少年有没有亲人。
这位少年回答自己没有家人,从小是在寺庙里长大的。
当知道少年的名字时,古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少年,就大哭了起来。
见尘!
这个不就是她为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孙儿取的名字吗?
古老夫人觉得,老天待她不薄啊。
在她绝望到想要追随自己的亡夫时,她的小孙儿出现了,她们古将军府,终于不用绝后了。
少年不可能因为古老夫人的话,就相信古老夫人是他的祖母。
于是古老夫人就说,当年少年丢失时,襁褓里有一块刻着见尘两个字的玉佩。
这块玉佩是古老夫人亲自请大师开过光的。
而见尘的身上,确实有这么一块玉佩。
水殊华听到这里时,她就觉得人生有些狗血啊。
这人不用说,就是见尘啊。
没想到她嫁给了慕容獗,见尘的身份也发生了变化。
见尘竟然是古将军府的遗孤。
虽然心里已经肯定了见尘的身份,但是水殊华并没有表露出来。
鬼知道说出来,这些女人明儿个又要怎么编排她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就在古老夫人讲完自己怎样找到自己的孙儿时,秦王妃和晨王妃相伴而来。
古老夫人带着众人就想请安,同样被架住了。
秦王妃是个看起来富态的美人儿,年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同样穿着一身正红色的衣裙。
晨王妃同样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很是清瘦,也是个美人儿,穿着一身粉紫色的衣裙。
秦王妃柔声叫大家不要多礼,然后就将目光看向了水殊华。
“七弟妹看起来比成亲那天还要美,不愧是老七看中的。”
这话听起来没错,但是配合秦王妃的表情,就有些在说她以色侍人的嫌疑了。
水殊华淡淡一笑,也没有接秦王妃的话茬。
对着她福身道:“给两位嫂子请安。”
秦王妃道:“不用多礼,都是一家人。”
说着,秦王妃就拉住了水殊华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秦王妃的目光非常的直白,直白到水殊华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三嫂,我的衣着有问题吗?”
秦王妃道:“没有,我就是看弟妹做衣裙的布料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晨王妃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目光也放在水殊华的身上。
当听到秦王妃说布料时,她的眸光一闪,语气轻柔道:“三嫂,你忘了吗?弟妹身上的布料可是雪蚕丝织的布呢,一年不到十匹,尤其是颜色这么正的红色,就更少见了,七弟可真疼自己的媳妇。”
什么雪蚕丝不雪蚕丝的,水殊华还真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布是慕容獗要求月一她们使用的。
但是看着秦王妃和晨王妃嫉妒的眼神。
她还是老老实实道:“这个什么雪蚕丝很珍贵吗?”
秦王妃道:“很珍贵,就连秦母妃,一年也得不到一匹呢。”
就算是得到了,大件的衣裙是不可能了,顶多做件贴身小衣穿。
像是水殊华奢侈到用来做整套衣裙的,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水殊华摆出一个茫然的眼神,“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是王爷特意做给我的。”
秦王妃:………
晨王妃:………
老七那个冰块脸会这么体贴人?
两人表示不信。
她们嫁到皇家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得到一整匹的雪蚕丝呢。
水殊华见两人不信,也没有解释。
解释做什么。
她们一开始就摆出了看不起她的嘴角,别看面上说的亲热,其实眼底满是鄙夷。
因为雪蚕丝的事,秦王妃和晨王妃没有兴趣和水殊华说话了。
她们扔下水殊华,就去找相熟的贵妇人去聊天了。
水殊华被撇下了,她也不生气,而是端正的坐在那里,慢慢喝茶。
秦幼安一直都隐在人群中,打量着水殊华。
本来她就觉得水殊华身上的布料有些眼熟,但就是没有想起来。
这会儿听到晨王妃说出了布料的名字,就不由绞住了手里的帕子。
雪蚕丝啊。
轻薄透气不说,还最是柔软,穿起来还不累赘,非常的轻便。
这种布料,她也只有一件小衣而已,她还舍不得穿。
没想到,这个抢了她翊王妃头衔的寡妇,居然会穿全套雪蚕丝做的衣裙。
她好嫉妒她。
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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