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鹏有点迷惘的摇摇头,“夏雨,花妹,你认识他!”
花妹轻轻一笑,“我。我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很多的事迹,我想,你所说的这位雨润大侠或许就是他吧。”
也许是太激动了,花妹说到这里,竟然不停的咳嗽起来。
春伢子关切的问,“花妹,你怎么啦?”
花妹娇俏一笑,偎进春伢子怀中,“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感到有点冷,现在,有你这温暖的怀抱,我一点也不冷啦。”
看着春伢子与花妹恩爱的样子,渔民们都开心的笑了,只有蒯鹏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继续说:“是的,后来,我从那些人的口中,终于得知,那位雨润大侠确实叫夏雨。因为,他的名字中有一个雨字,而他所做的一切,更是如春雨一样润泽大地,所以,人们才会亲切的称呼他雨润大侠,而他所做的一切,确实无愧于这个称呼!”
“夏雨?雨润大侠!”渔民们一起念叨着。
“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位夏雨大侠与麦香会的孙会主是好朋友,他们虽然并不经常在一起,却一直是肝胆相照。这三年多来,夏雨大侠不知道解救了多少像我这样的走投无路的穷苦人,将他们送到了松固山麦香会根据地中。从而让他们获得了新生。我很幸运遇到了他。可是当我想感激他的时候,却发现,身边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啊,他就那么悄悄的离开了我,就像他的突然出现一样,仿佛,他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花妹轻叹一声,“他就这么离开啦!”
“是的,我向麦香会的人打听雨润大侠的消息,他们除了一脸的景仰,却与我一样,几乎并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不过,他们对我说,只要我们有什么危难,他就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们身边。我想,他们说得对,因为,如果不是董阿毛他们无理取闹的要为难我,雨润大侠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呢?
“三天里,我在松固山根据地中见到了许多新鲜的事,在这里我见到了孙先生,他是根据地的会长,可是,他却与我们一样,穿着粗布衣服,一起下田干活,一起上山砍柴,一起唱歌跳舞。然后,当所有经过一天劳作之后,沉沉的睡去了的时候,孙先生却一个人坐在油灯下面奋笔疾书。然后一篇篇振聋发聩的天地好文章便会在第二天传通过一个叫无线电台的东西传向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花妹微微点头,“我读过很多孙先生的文章,确实是具有独到的思想,让人肃然起敬。”
蒯鹏说:“虽然我并不认字,但是,在根据地中,那些人都对我讲孙先生的思想。他们告诉我,孙先生的思想就是希望广大的穷苦大众团结起来,一起开创一个全新的天地,在那里,人人平等,没有阶级,没有压迫,没有高高在上的官府,有的只是各自不同的工作,他们人人都在为建设一个美好的世界而不懈努力着!”
“世界大同,天下一家!”花妹由衷的说:“孙先生真是胸襟广阔,英风仁侠啊。如果这个世界上多一点像孙先生这样的人,那么,我们的世界便不会四分五裂了。可惜,人心惟危,只怕,我们永远也不会看到那一天的。”
“不,花妹,你错了,只有你亲自到了根据地,你才能感受到那蓬勃的激情,我相信,那里一定能够创造奇迹!”蒯鹏执着的说。
花妹轻声的说:“蒯大哥说得对,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好好的去拜访一下孙先生!”
蒯鹏哈哈大笑,“花妹啊,想去拜访孙先生你比任何人都方便。”
渔民们一起疑惑的看着蒯鹏,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起呆呆的注视着他。
蒯鹏在众人火热的目光注视之下,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嘿嘿,我的意思是说,那位带我去梭固山根据地的雨润大侠他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爱苦受难的身边的。我想,如果胡霸天胆敢来为难花妹,说不定雨润大侠就会出现的。”
“哈——”渔民们看着花妹一起笑了,那样子既是爱怜,又是期待。
蒯鹏也笑了,“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我在松固山中三天,还真的有点感谢那个董阿毛了,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可能会遇到雨润大侠呢?他让我见识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同时也为我们指明了一条光明的道路,接下来就看我们如何走下去了。”
渔民们都笑了,笑容却是那么的苦涩。
只有花妹没有笑,她秀丽的脸上一片恬淡,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如果董阿毛他今天来抢我,雨润大侠他会不会出现呢?”
春伢子一惊,“花妹,你说什么啊,董阿毛他们如果胆敢来非礼你,我,我就跟他们拚了。”
花妹紧紧的搂着春伢子,“伢子,我好怕,好怕那些坏蛋要将我们分开。”
春伢子轻轻拍拍着花妹的肩膀,“有我在,便没事!”
门外又传来一阵狂风的怒吼声,茅屋一阵晃动,几乎要被狂风卷走。
忽然,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一脸横肉的董阿毛手执皮鞭闯了进来,死死的盯着花妹。他的身后,是十几名彪形大汉,一个个手提鬼头大刀,恶狠狠的站在门外。
蒯鹏怒视着董阿毛,“你凭什么强闯民宅。”
董阿毛仰天大笑,“好啊,蒯鹏,三天前,你去投奔乱民,今天又在这里聚众闹事,我奉我家老爷之命,立即将你拿下,解往江城,与刚刚捉拿的乱民一起处斩!”
蒯鹏昂然而立,“董阿毛,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蒯鹏堂堂正正,行得端,走得正,又何曾与乱民有什么瓜葛,且不说这世上又哪有什么乱民了。”
董阿毛勃然大怒,手起一鞭抽向蒯鹏,“啪!”的一声,鞭风激荡,出手便要置蒯鹏于死地。
蒯鹏本是一介渔民,虽然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雅士,但是,他确实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经受住董阿毛那凌厉的一鞭。
然而,蒯鹏却并没有倒下,相反的,嚣张的董阿毛却是双手捂面,痛苦的呻吟着蹲下身去、
因为,他那凌厉的一鞭,不知为什么竟然会抽到了他自己的脸上。
蒯鹏等人都是吃惊的看着董阿毛,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被打的人好好的站在那里,而打人的人却会那么的狼狈。
谁也没有注意,本来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春伢子怀中的花妹,忽然站起来,扑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四周。
而董阿毛那些手下却是惊恐的乱着一团,他们七手八脚的将董阿毛扶起。
董阿毛的脸上满是血迹,使得他原本就畸形的脸变得更加的恐怖。
花妹忽然大叫一声,“鬼呀,我怕!”
董阿毛恶狠狠的在脸上抹了一把,“都是这个妖婆娘在作崇,给我立即将他拉到胡府,妈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一众狗腿子一起上前,就要强行将花妹拉走。
春伢子大急,他操起门后的一根扁担,呼的一声砸向董阿毛,“姓董的,我跟你们拚了!”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董阿毛的脑袋上竟然被春伢子结结实实的砸了一下。他纵然凶悍,也是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你——”狗腿子们再也不会想到,董阿毛一个武道高手,竟然连着吃蹩。
要知道董阿毛在胡府中可是有名的强者,他的武道修为所说已经是晋入明劲的巅峰。胡霸天之所以如此不法,与董阿毛有莫大的关系。
而现在,这位武道明劲巅峰强者,非但没有大显身手,反而被两个普通人狠狠的揍了一顿,这怎么不让这些狗腿子们震惊呢?
董阿毛仗着武道高手的气机,普通人即使是拿着刀剑也根本伤不了他,更何况一根小小的扁担了,可是,让他意外的是,春伢子的扁担上便好似蕴藏着无尽的能量一般,直接将他的气机击得一片焕散,他只觉得一阵刺心的疼痛,几乎要晕眩。
不过,董阿毛却是强行提起一口真气,强行将前去扶他的狗腿子推开,一跃而起,冷冷的盯着蒯鹏与春伢子等人。
春伢子没想到自己一扁担居然可以击中董阿毛,一时之间不由惊呆在那里。
花妹却是拍手大笑,“伢子,你好棒,好棒,一下子就将这帮坏蛋震住啦。”
渔民们却是面面相觑,他们自然知道以春伢子的实力根本无法与董阿毛相比,特别是蒯鹏,他惊愕之下,终于哈哈大笑,“雨润大侠,是你吗?”
花妹俏丽的脸上掠过一丝羞涩的红晕,然后,她再次扑进春伢子的怀中。
只是她那双如秋水一样的眼眸却向四处张望着。
“雨润大侠!”渔民们一阵茫然。
“哈哈,蒯大哥,我们又见面啦。”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中,一个少年忽然出现在蒯鹏面前。他一身青衣,脸带风霜,眉峰紧聚,明亮的双眸中隐隐有一丝莫名的忧郁。
他就那么施施然的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他本来就在这里的感觉,因为,他整个人已经与这里的环境完全溶为一体。
或者说他就是这里环境的主宰。
这样的境界正是传说中的入神之境。
当今之世,小小年纪却能晋入入神之境的,似乎只有夏雨一人。
“雨润大侠!”蒯鹏一脸的敬仰。
夏雨上前紧紧的拉着蒯鹏的手,“蒯大哥,你叫我小雨便可以,什么大侠不大侠的,我可担当不起。”他笑着与渔民们一一伸手相握,他不用问也能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年大伯,赵大爷,您好,王二哥,你辛苦了,春伢子,你好棒,花妹,哎,你,你不是花妹,安静!”
当夏雨的手伸向花妹时,他的脸上神色不禁一变,因为,尽管花妹似有意似无意的躲避着夏雨的目光,但是,他还是从她那一抹闪烁的眼神是认出了这个花妹,原来竟然是当日五行门中被他制服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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