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拿在手里,左看右看问“这是什么?”
“哎呦喂!我忘了,你这是第一次。月事带呀!会用吗?姐教你。”小桃红是个爽朗性子,吕公子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她是高攀不起的,也就是个心里的念想。这位,能得吕公子如此青睐,想必在他心里一定有些位置,既然他喜欢的人,那么小桃红自然也是要照顾的,朋友嘛!也只能借此拉进一下距离了。
杨慕接过那绢丝的带子,按照小桃红的指点用了,感觉不错!瞬吸!这触感比ABC和苏菲好太多,可是防不防侧漏就不知道了。而且,还挺环保,用完洗洗再用。总而言之还不错,可总有种担心,怕流量太大就淹过了。杨慕穿好外衣,在房中走动一下,看看也还好,反正衣服这么多层,及时更换应该不碍事的,连忙将剩下的一打都揣起来。望着小桃红笑笑,一边千恩万谢,一边心想我这狗|屎|运也太好了。这事要在太学里,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有人敲门,小桃红上去开门,见是吕密,朝他眨眨眼睛,意思事情已经办好了,这时正好来了位小丫鬟,端着碗药说,“姑娘,药煎好了。”
“给我,你下去吧。”小桃红端着药,跟吕密一起进来。
吕密进屋见杨慕已经可以走动,心里稍安稳了些,笑道:“杨兄弟,你酒量也太浅,一喝就醉,怎么样?小桃红伺候的还好吧?”杨慕尴尬笑笑,不知怎么接,心道你想一出是一出,刚才明明还在寝室跟人打架,现在却在逛窑子。可怎么都记不清了,往回找补一下,也就停留在劝架那一幕。。。难道真是喝醉了?
小桃红端着药招呼杨慕坐下喝,打断了杨慕的思绪。怎么还有药?看了眼小桃红,小桃红说是特意为杨公子准备的。此时药香四溢,吕密闻得出药里大概是哪几味,有当归,白芍,木香,小茴香等,都是用于调理滋补的,嘴上却说,“这是什么药?闻着怪怪的?”
杨慕端着这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这姐姐会不会脱口而出?这味道一闻就跟中药房里卖的四物汤一个味儿。不等小桃红说话,抢着道,“解酒汤!。。。解酒汤。”然后,愁眉苦脸的看着黑药汤,最怕吃中药,好苦。
“哦!原来是解酒汤,正好我也觉着有些醉。。。”吕密上来夺碗,“这解酒汤闻着像炖肉汤,我尝尝。”
杨慕哪敢给他尝,一仰头稀里哗啦喝了个干净,苦得她脸上五官都拧在一起。
吕密牵起嘴角,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木盒打开,里面是一粒酱梅子,“给你。”
杨慕见有酸梅吃,忙捡了塞在嘴里。梅子入口酸酸甜甜,这会儿才算是活了过来,嘴一咧,“想不到吕大公子随身还带着甜食,这习惯跟小姑娘似的。”
吕密身后的窦川又想笑,忍得相当辛苦。吕密一脚将他踹出了房间。回身对杨慕说,“一颗够吗?”
“够了够了!我不太爱吃甜食。咱做爷们儿的,不能成天跟小姑娘一样,对吧。”杨慕说得义正言辞,吕密只好点头,“嗯。”
小桃红则在边上自怨自艾,同人不同命,这梅子一看就是对面街王家梅的招牌货,想也知道一定是刚才出去买的。从没见过吕大公子这么迁就过谁,这丫头好福气啊。
吕密见杨慕不碍事,精神也好,就谢过小桃红,与杨慕一起回太学。
虽说是春天,早晚依旧稍显冰冷,快入夜时分,街上行人稀少略显萧瑟,杨慕此时觉着不适,缩着身子坐在车里,吕密很随意的拿了一个手炉递过来,杨慕颇意外的接过,心道太好了正需要,搂在怀中。吕密又拿起狐狸裘不经意的给杨慕披上,杨慕瞥瞥坐在边上的吕密,心里满是疑问,这是怎么个意思?不等杨慕问出口,吕密就说了,“小桃红说你因为喝酒伤了身子,畏寒。”
杨慕感激的点点头,“桃红姐姐还真是贴心,你们。。。是朋友?”吕密看她一眼不做声。杨慕又想起第一次进他牛车时的场景,便问,“那些美女们呢?”
吕密看看她,“散了。”
“为什么散了?”杨慕心想到哪都有人伺候不也挺好么?
“不为什么。”其实吕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无聊得很,看到那几个就心烦。可偌大的车里一个人呆着又觉空旷,像现在这样,跟杨慕坐在一起这感觉正好。想到这,吕密的嘴角又轻轻牵起。
杨慕盯着他看。“笑什么?”刚觉得这货有点高冷,一会儿又自顾自笑上了,咋这闷骚呢?
“笑你堂堂男子汉,居然会怕老鼠。”吕密故意揶揄她,一见老鼠就扑过来,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看爷长得这么俊,想沾点便宜。。。
杨慕脸蓦地红了,想起自己就那么攀上了吕密的身,没错,够丢人。这事拿到天朝也挺让人不好意思的,而且还被人撞见了。对了,那人,也很有意思,一上来就要护着自己,杨慕抬头问,“冲进来跟你打架的人又是谁?”
吕密脸上不好看,“怎么?觉得他好?”
杨慕摇摇头,“只是好奇,你就不用说了,将军府的大公子,那个碧绿眼珠的家伙,是跟你一伙的,看样子也像是权势滔天,不然,谁敢在太学公然跟管事们叫板。我打赌天底下就他一个人敢这样。后来这个跟你动手的,我估计他的背景也不容小觑。”
吕密点头,“看来你也不傻嘛。”分析的都对,猜的也八九不离十。
“那是!第一才子!开什么玩笑!”说起第一才子,仿佛阳光都照到她一个人脸上,可洋洋得意的说完,杨慕自己都觉着闪了舌头,第一才子是过去那个杨慕。
怎么圆回来?于是叹口气,“可惜,也是过去的事了。入太学的考试结束后,有人约我去槐花林见面,遇到歹人差点勒死我,后来见我的朋友赶来救我,那歹人又将我踹到水里,再醒来我就失忆了。之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学业也是,白学了。”
杨慕回忆起在天朝的生活,虽然感情上遭受了打击,工作丢了,也不至于威胁到生命,这里才真的处处都是险境,一个不小心就小命不保。接着道,“到这里当伴读,也是为了活下去,如果告诉我爹我失忆了,我和我娘都会被赶出家门,而正房大夫人,早视我母子为眼中钉,到那时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所以太学是一定要来,而且还要小心谨慎,若行差踏错,我自己不打紧,却怕会害了我娘。”
吕密之前也听说了她的曲折经历,但别人转述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听她自己说出来后,此时只恨不得将害她的人,给她欺辱的人都一个个揪出来撕掉,怒火才能平息。
吕密认真道,“不怕,以后你就跟着我,保你在太学安然度日。”
杨慕开心的笑了,“好的,大少爷!以后杨慕就跟着您混了。”这太学里的同窗表面凶狠,但其实一个个都很好,气氛如此轻松,于是杨慕忍不住又问,“那与我们同屋的,都是些什么来头?”
吕密又黑脸,“不该问的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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