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学过别人的东西,不要随便碰么!”
少年把视线从枕头下移开,看向身后,那长相妖孽的男子目露凶光的盯着自己。
“学倒是学过,但这柄长命锁上可是写着三生二字呢。”少年说的轻巧,内心早就咆哮起来,这人长的白净,面如妖孽就算了,还总悄无声息的出现,怕是鬼来的吧!
“再怎么算,我勉勉强强也能叫三生吧。”少年轻佻着说道:“拿自己的玩意看看,不过分吧?”
少年昂头,虽说少年也没把自己当三生,也只是好奇心使然想去瞧瞧,但就算有愧,堂堂前神,气势怎么能输啊!
“你不配!”男子怒斥。
“什么!我不配!”
“笑话,我不配......”少年话都还没说完,男子两条大长直腿就从他头顶横跨了过去。
这份屈辱,少年哪曾尝试过,想他堂堂仙帝,铁骨铮铮,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啦。
“不配就不配咯。”这绝不是软弱,而是智慧的体现,少年暗自念到。
"这身躯如此软弱,连起身都要人扶,能做啥子?"
"还不如选择隐忍一时,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错这就是智慧的体现!"
"对啊,这就是智慧!"
少年这般一想,顿时开朗,嘴里哼哼着调子。
“我不配,我不配呀~~”
就连男子这样沉稳冷漠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藏锁的手,眼神怪异看着少年。
“你别这样看我呀~”
“好羞耻啊~”
“淦~,改不过来了呀~”
少年哼着小调一时竟是没改过来。
“你这什么毛病。”男子沉声,满腔怒气已然散去了一半。
这时一声鸟啼长鸣,断了二人的对话。
“算了,以后未经我的允许不得动我的东西。”男子虽是冷哼一声,但话里的气早不知去九天云霄何处:“走吧。”
“去哪?”
“喂,你别走呀~~问你话呢。”
“不说也行啊!扶一下啊!”
“喂?你好?在吗?!”
“不是吧,拨打的电话居然不在服务区中?”
“这怎么顶得住!”
“你话为何如此多?”男子捏着鼻梁,压制着内心暴打少年的躁动,徐徐走来。
“老毛病,老毛病嘿嘿。”少年一回生二回熟,轻巧的顺着男子的手臂被抱起:“一个人呆久了,难免话多。”
少年身后,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惆怅,他轻叹起:“一个人啊~”
“哈?你说啥子?”少年竭力仰头也看不到男子的脸。
“没事。管好你自己就行。”
“哈哈哈,放心,我管的可好了,保管摔一跤,十天半宿的都不带动一下。”少年自信道,他对这身体的脆弱可是了如指掌的!!
高山之中有一院,院里有二人从屋内出,十二岁的孩头跟着大人走到了那院子中央的树下,太阳的余晖把大树照的金黄,而大树发散的枝桠着把孩童遮的阴凉。小孩选了块较为平坦的地方坐下,正对着山门,看着离山的层层玉梯,发着呆。
安置好孩童的大人,抬头看了眼大树,远远离去。半柱香的时日,归来的他搬来一张方形矮木桌,巧巧放在小孩的面前,挡住了孩童看山门。
“你成心的吧!”
“碰巧。”男子冷漠回应着。
“哪有这么巧的事!随便搬来一个桌子就刚好和我眼睛一样高,还正正中中放在我面前!”
“偶然。”男子不屑的转身。
“分明是你故意的!故意找个高桌子来挡我~”少年满肚子气塞在腮帮子里,鼓鼓的。
“呵~”男子嘴角一翘,边走边道:“这可是最矮的那张桌。”
在远处的房子门口,男子突然停下,转身向少年微笑:“是~你~矮~而已。”
“噗"少年紧捏着胸口,那里突然好痛!
没多久,男子就又端来几个瓷碟。
"晚餐?"盯着远处男子手中的瓷碟,少年一阵唏嘘:"在蓝星作神仙观测(偷窥)凡人这么多年,娘里娘气的男人见的多了,但真没见过像这妖孽一样的人,居然能完美把男人的刚硬和女人的俊柔结合。"
"这要是随便丢个选秀节目里,绝对是男女通杀,出道c位。"
"再看看自己,一米四小矮个,圆润的脸,嘎嘣脆的身板。"
"简直过分!这怕是穿越错身体了吧!!"
眼见男子把手中的饭菜饭下,少年不由的问道:"对了,你叫啥?"
"这重要么?"男子冷声。
"很重要好嘛,没有名字,旁白只能说那男子,这男子,我听着都累了。"少年嗅了嗅桌上的菜,这味道不知有多少时日没有闻过了。
"旁白是何物?"
"解释很麻烦的咧,说个名字而已。"少年才懒得解释这种跳脱现实的问题,有时间不如睡个觉。
"黄绮翁"没等少年把话说完,男子就已经十分郑重的回答道:"黄土,绮户,父翁。"
"看来这名字对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啊。"少年本想调侃他名字两三句,但见男子这样严肃便就此作罢
"脚踏实地,梦入绮户,念记父翁的意思么。还真是不错呢。"少年轻叹,这种包涵深意的名字早被蓝星遗忘百年了,人类都不知中了什么邪,尽给孩子取些奇怪的名字,什么梅毛冰啊,王隔壁之类的,都不知道是生娃的时候脑子抽了,还是字典不够用了。
这么想想,还是自己的名字霸气,少年照着黄绮翁的模样,也摆出一脸严肃说来:"吾仙名神,附二字:璟秉。"
"神璟秉便是在下。"
"神璟秉?"黄绮翁眉头一皱:"神经病?"
"我在你老母亲坟旁种草原的!你骂谁呢。"
"我可没骂。"黄绮翁嘴角暗笑:"不过是叫下你名字而已,怎就成了叫骂?对吧神经病。"
"额,是么。"少年顿了顿,好像确实是他叫的确实是神璟秉,但脑子一转擦觉到不对:"啊呸,想忽悠我!这是三声!三声!读准点!"
"可恶~仙庭那群老家伙,个个忽悠我改名,说什么璟意为光彩,秉意为主掌,象征仙帝掌控的仙庭光耀万年。"少年暗自下了决心,以后再见到这群老家伙,定各罚神雷五万次。
"不对,他们已经~~。"少年突然想起,这已经不是蓝星了,那天上仙庭也早已泯灭,而这一切,皆是出自自己的手。
少年时怒时愁的脸,印在黄绮翁的眼中,看着少年的心事重重,再想到自己对他名字的调侃,他不禁生出一丝疑虑:"这货若非真是神经病?我是不是该远离他才好?"
"吃饭,吃饭。"黄绮翁满面桃花带着嫌弃和嫌弃,想打断少年的疯癫。
"黄绮翁,你这什么表情。"少年回过神来才发现黄绮翁脸上一重又一重的嫌弃,尖叫道:"你真当我神经病啊!我不是!"
"嗯,嗯。"黄绮翁勉强笑着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神经病都这样说的。"
少年的名字代表着自己过往的荣誉,那可是他最为重要的东西!
"黄老头,你过分了!"被三番两次调侃姓名,少年实在没有忍住,双手猛拍桌面,整个身子越过桌子冲天而起,站在桌上,双目带着凛冽的刀刃,死死盯着对面。
"闭嘴,我的名字不准你侮辱!"名字对少年来说是荣誉,而对黄绮翁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荣誉,那是他父母留给他仅剩之物啊!
两人怒目而视,一阵火花带电,焦灼了许久。
最后二人竟在同一时间,大笑起来,对名字的荣誉感使得二人达成了共识。
少年缓缓退下桌子,坐在小木椅上,黄绮翁也是重新拾起筷子,笑声戛然而止,两人十分默契的当作无事发生。
"吵完就吃呀,愣着干啥呢?"一旁扒动碗筷叮当声中,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有点老气又显得很幼稚。
少年看着正吃的欢快的老人家,摇摇头苦笑道:"是吃不吃的问题吗?这是动不动的了的问题。"
刚才怒火上头,一时忘了这身体的赢弱,现在手掌传来的阵痛让少年感觉手已经断了。
"等等!"少年猛的擦觉到异样,扭头惊叫道:“我的老仙庭上的爷爷唉~~大爷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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