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落空,三生愣在小屋中,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没能在回溯前揍到那老妇,相当不爽。
三生失落的走出小屋,已经入夜。
"不好意思,麻烦让开一下好嘛?"
"我怕忍不住灭了你们呀。"
暴动的村民中,三生使劲拨开前方拥堵的人群,蹭到井的旁边,坐了上去。
这个位置三生观察了很久,每次小罪都是在这个位置被扔下去的,所以先堵上再说,反正没真正阻止这群暴民,他们也不会理三生。
看着村民口中的叫喊的审判,三生的心情也被带到起来。
他软软的举起手,有气无力的喊到
"为了部落,为了首领!"
"死亡将再次降临!"
"我是灾难的化身!"
这些台词他老早就想喊喊了,但碍于面子和没遇到这么波澜壮阔的场面,所以一直憋着。
现在也没人理他,喊着玩好了。
"呀,来了。"
三生举着右手,向着被抬过来的小罪打了声招呼。
明知道小罪不会回答他,三生还是期待的看了她一眼。
几十次的回溯后,幻境对三生的束缚已经不在了,只是三生在直接阻碍事情发展时,会进行跳跃。
例如现在,如果三生出去狂扁暴民,他一定会跳跃到井底下,直接看见小罪化身成火。
这都是经验啊~~
三生看着村民例行的吵架,然后妥协,打着哈欠,等着他们发现路被挡住后的反应。
"万一她是好人呢?"一位村民走了出来,唯唯诺诺的问道。
"那你替她去死啊!"李忖怒道。
本以为又是一翻洗脑的话聊,谁知那村民瞬间转了想法。
"嗯,好的,打扰了。"
"你丢吧,赶紧的。"
三生整个人都傻了,就因为自己去和司玛德打了一场,这些村民的良知又更少了么?
"绝了!你们好歹说上两句嘛。"
"这么快妥协,转折就太硬了,电影票房会炸的。"
李忖顿时看向三生,说了一句:"关你屁事。"
说完他直接绕开三生坐的地方,从另一侧把小罪丢了下去。
"啧,没憋住,话多了。"
三生叹气道,身体一歪,滚下井里。
此时的井中,还充沛着清水,三生就这样游到小罪的底下,憋住气,用头顶着小罪。
四肢被绑住的小罪,挣扎了小会,发现自己漂浮在水面上,还能呼吸后,安静了下来。
这是三生唯一能做到的事了,要是解开小罪的绳索他又得加速一次时间。
没过多久,井中的水沸腾起来,地下的泥土炸裂,流入井中的水源全部被阻截。
二人就这样顺势掉了下去。
三生身体一翻,稳稳落地,然后伸手接下小罪,帅气的甩掉头发上的水,把小罪稳稳放到了地上。
而他则是急速后撤,躲进石洞的阴影中。
这一套连贯的动作是三生进行了多次实践后才得出来的,绝对不会触发回溯!
让小罪舒服的在地下躺好后,三生转身走进石洞的一处隧道中。
这条隧道的尽头是村外的森林,司玛德之所以能提前到石洞,就是因为这条隧道。
三生走到洞口深呼着气,打算过一会再进去。
那一段悲惨的故事,他并没有什么想法去看,反正也阻止不了。
洞穴出口的石阶上,男孩吹着夜晚的冷风,心中说不明白的滋味,他并没有特别想从这个幻境里离开,因为没什么意义。
对男孩来说,他活的太久了,久到对一切都没什么兴趣。
但促使他一遍遍尝试的又是什么呢?
男孩看着手旁爬过的蚂蚁,从石阶上跳了下来,慢步走向石洞。
理由或许还不足够,但现在的他只想救下小罪,然后给黄绮翁这个傻逼一拳,接着就是司玛德。
他太弱了,弱到迫不及待想要变强。
"这个世界的功法还真是有趣,看来可以好好玩一段时间了。"
男孩的声音就这样消失在隧道中。
十栋里的故事也演到了最后,三生走到化成火焰的小罪身前,无视了他怀中的黄绮翁,抬头说道:"幸苦了,我只能下次再来救你了。"
他转身走下祭坛,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待一切重来。
意识开始朦胧,就在三生做好一切准备时,一句轻柔地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谢谢。"
三生睁大双眼,回头看去,但身体已经化为虚无。
再看前方,已经是破旧的家具,破裂的墙壁,破烂的世界。
"错觉么?"
三生轻喃,他用手撞了下身边的黄绮翁,问道:"你待会打算去哪?"
黄绮翁愣了一会说道:"去找找灵器,似乎村长知道在哪。"
"别去了吧,在这里待着。"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想你待在这。"
"嗯,好。"
"谢了。"
"那你呢?去做什么?"
"不做什么,到处走走。"三生小声的说道,走出了小屋。
一但和黄绮翁提及事情的经过,就会跳跃,所以三生也不打算强求黄绮翁留下。
从小屋离开后,三生绕到了森林,石洞隧道如今只是雏形,想来司玛德还没时间去弄。
就看了一眼,三生就转身离去了,如果能毁掉洞穴,他早就这么做了。
他回道小屋里,就坐在黄绮翁的旁边发着呆。
一时间,他居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该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都是不能做的事。
"要不随便玩玩好了。"
三生呆了好久,看着屋外飘过的云朵,突然说道。
"反正我在这里怎么胡闹都行,没人理。"
他一拍大腿,从凳子下跳了下来。
夜深之时,三生独自走到村外,躺在地上。
说实在的,他累了,不是因为回溯太多次了心累,只是单纯的今天做的事情太多,感觉累了。
三生就想躺在地上,等着时间的回溯。
一时间他居然感觉和这个幻境交融着,自由自在的。
再睁开眼睛时,天空还是闪烁着星光,但月亮的月牙稍微尖了些。
三生打着哈欠,慵懒的伸着懒腰,他一点也不期待会发生什么,只是为了不被强行传送到井边,被踩一脸,才选择晃晃悠悠回道村中。
"哇哦。"
三生有些惊讶,村中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但转眼又收敛了惊讶,低着头朝井边走去。
他靠在井边,井中的清水倒影着月光,如果现在有瓶威士忌,三生一定能喝上一整晚。
但且不说没有威士忌,就连自己能不能喝酒,三生都不太清楚。
这个身体才十二岁,未成年呢。
"嗨。"
三生朝着从小屋下来的人打了声招呼。
"你做了什么?"
黄绮翁问道。
"额,我做了很多,你想听哪个?"
黄绮翁顿时皱眉
"村民都去哪了?"
"他们就在那啊。"三生指着每一栋竹木屋说道:"他们就没出来过。"
"什么?"黄绮翁疑惑道:"可这七天,村中再没有出现过一个人。"
"而你也消失了七天。"
"嘛,要说的话。"三生挠了后颈,悠悠说道:"我在他们的屋子下面都挖了洞,然后把屋子全部封死了。"
"不过放心,食物管够,毕竟都是他们自己家里面存的。"
"但水可能多了点。"
"因为每一个洞都通往这里。"三生转身看着井里的水:"我想等司玛德挖到下面时应该会很惊讶才对。"
"我没听懂。"
"正常,我又不是和你说的。"三生摊手:"我只是说给自己听而已。"
"反正你也会忘记,要是换个地方,我做了这么疯狂的事情,肯定不会说出来。"
"话说小罪呢?"
黄绮翁撇头看着身后:"睡了。"
"那大妈就没做什么事?"
"晕了。"
"你干的?"三生顿时欢喜:"nice兄弟。"
"nice?"
"你就当是夸你就好,想这么多干嘛。"
"所以你其实是知道些什么对吧。"黄绮翁低声问道。
"我知道的肯定不会比你多多少,只是你忘了而已。"
黄绮翁突然沉默了许久,问道:"你知道吗,我以前怀疑你是个神经病。"
"就是从西方医生听来的那种,换种说法就是着魔了,没得医。"
"但我现在不怀疑了。"
"毕竟我这么聪明,肯定不是。"三生笑道。
黄绮翁立马摇头:"我已经肯定你就是个神经病了。"
"啧,神经病能感受到地震?"
"还能叫出声来?"
三生感觉地面在震动,顺势说道。
"不对,这里为什么会地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概不是地震。"黄绮翁淡淡道。
"你要打赌吗?"三生亮着眼睛:"赌十块银币!"
"说实话,我到青争来就没吃过东西!"
"这里的食物太贵了!"
"我想我的钱了!"
"嗯好。"黄绮翁居然点头了,随后他指着村外的滚滚浓烟淡淡说道:"你现在欠我十两银子了。"
三生顺着黄绮翁指的方向看去,眯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擦...咧。"
"这一波是猪突猛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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