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主意了,日出不看了,我要回去睡觉!”苏宁宁说着就要下车。
“大小姐,我已经退房了。”翟榭微笑地回答道。
“那就不去看了,回家。”苏宁宁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调节了座椅,继续睡觉。
翟榭的嘴角抽了抽,这女人,真是麻烦。
无奈,他只好启动车子,下山去了。谁知道明明报的这两天的晴朗的天气,突然遇见强对流下起了瓢泼大雨。苏宁宁窝在副驾驶上感到了阵阵凉意,只能紧紧地搂着从宾馆带出来的被子。
车走在半路,突然咔地一声停住。
苏宁宁有些费解地坐起身来,瞪着旁边的男人:“怎么不走了?”
男人试着启动着车子,但是无果。只能淡淡的说道:“抛锚了。”
苏宁宁扶额:“哈?不会这么巧吧!”
车子停在山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想走,只能等着天亮了有车经过了。
“出去玩从来没遇过这种情况!”
他缓缓地开口:“恭喜您有了第一次。”
“赶紧打电话让人过来帮忙。”
“电话在山下。”
她想起来今天自己威武的两脚。
“……”
苏宁宁冻得瑟瑟发抖,男人瞥了她一眼,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套她的身上。然后解开安全带,长腿迈下去,苏宁宁抓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
“修车。”
呵,看来爷爷还真是养了个万能小保镖。
“老实等我回来,别动。”
这雨就像不要命似得往下泼,雨很大,狠狠地抽着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隔着大雨,苏宁宁看着顶着雨的男人没进了打来的引擎盖。她突然想起来这个车上次用过,车上应该有雨具。她顺着两个座椅的空隙爬到了后坐,拼命地在座椅下面掏了掏,终于找到了一把伞。
她握着伞,由于是被翟榭卷着被抱出来的,她根本就没鞋穿。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跷着脚紧了紧身上男士外套,一路小跑来到男人的面前,拼命把伞举过他的头顶。
大雨根本不是一把伞就能挡住的,噼里啪啦地打在身上冷得哆嗦。
翟榭看着她过来,脸一紧,略带训斥地说道:“不是让你呆着吗?出来干什么?”说着将伞全都推到她那一侧。
大雨下得紧,加上灰蒙蒙的天气,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脸,连声音都变得模糊。苏宁宁扯着嗓子喊道:“雨太大了!”
“怕你淋病了,给你打伞!”
翟榭看了一眼她光着的脚:“赶紧回去!鞋都没有,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我能帮上什么?”
翟榭脸一黑,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丢进了车里。
“呆着,别动。”
“这个……”苏宁宁递给他伞。
“不用。”
“雨太大了……”
翟榭拿过她的小伞,又回到车的前面。
这车,被人动过。
现在是上午四点,天还没亮,雨根本没有停的意思。翟榭回到车里,苏宁宁赶紧问道:“怎么样,能走吗?”
男人摇了摇头。多处保险丝被烧断,深山老林,他们又没有什么工具。
苏宁宁看着浑身湿透的翟榭,衬衫和裤子在吧嗒吧嗒地滴水,整个人现在水里面浸泡过一样。
“这个你先穿着,我还有被子。”苏宁宁把他的大衣脱下,递给了他,“把衬衫脱下了吧,太湿了。”
苏宁宁看着男人深沉刚毅的脸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水珠顺着他脸部的轮廓慢慢地滑到脖子,再顺着脖子滑进了衬衫里。
“不用,天气冷,你先套着。”
“赶紧穿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车,你要是病了,我就真回不了家了。”
他们当时就计划了一天的旅途,也没有带换洗的衣服。翟榭考虑了一下,伸出手,接了。
“还看?嗯?”翟榭的手指已经摸上了第一颗纽扣。
哈?
苏宁好像魔怔一样盯着他好看的手没有调开视线,翟榭嘴角一弯,手指很灵活地解开了第二颗第三颗,一直到最后一颗。
“好看吗?嗯?”磁性的声音在苏宁宁的头顶炸开,苏宁宁看着他解开的衬衫下面露出棱角分明的肌肉,脸突然像着火了一样,烫得让人不敢碰。
“啊?你!耍流氓!”苏宁宁嗖地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赶紧把头转了过去,没想到动作幅度太大,咚的一声撞在了车门上。
苏宁宁:“……”太丢人了!
“嗯?大小姐昨天不是很想告诉老爷看您长得沉鱼落雁,我想要非礼你吗?今天怎么就胆小了?”
苏宁宁感觉有些缺氧,赶紧吸了吸空气,让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下去,悠悠的声音就飘了出来:“谁,谁说的,我苏宁宁,光明正大,坦坦荡荡,有什么不敢看的!”
“是吗?我裤子也湿得厉害……”
“啊!你敢!”苏宁宁一声尖叫怂得不行,赶紧用被子蒙住脸。翟榭好笑地看着她,到底是个小女孩。自顾自地脱掉湿透的衬衫,把外套套在身上,熟悉的百合香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翟榭对气味特别敏感,这种特殊的香气,他只用一次便永远地记住了。
“出来吧,那么怂,当初也敢穿成那样去勾引顾少。”苏宁宁刚刚褪下去的脸又噌地一下蹿红了。
“翟榭,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都过去那么多天了……”
“没事我记忆力好,十年八载都忘不了。”
苏宁宁:“……”
他的外套是翻领的,就是套在身上,没有了里面的衬衫,衣服下的肌肉还是露出一大片来。
苏宁宁的眼睛根本就不敢动,但是车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况且人类的视野很宽,余光能扫到很大范围……
“还看?”男人的声音略显玩味,看着女孩有些局促的样子,莫名的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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