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对着镜子看了看,好像确实有点不修边幅,头发如枯草、面容也憔悴。
之前杰恩也嫌弃自己不爱打扮,果然男人都是看脸的动物。
“本宫这叫天生丽质!”嘴上反驳,可她却暗暗下了决心,要开始好好打扮自己了。
最终,车子停在了一家装潢华丽的造型设计店门前,盛苏南只甩了一句“收拾利索”,就把小诗推给了那几个造型师。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小诗觉得自己在上刑……
那几个专业造型师简直把她从头到脚折腾了个遍。
化妆、盘发都是基础操作,最让小诗来气的是,一个造型师注意到她腿上长出了几根绒毛,然后竟然直接就用镊子拔了!
腿上吃痛的小诗飞起一脚就踢了过去,幸好造型师躲得及时。
“我日,疼啊!”
小诗疼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要不是被化妆师按着,她早就起身去揍人了。
“到婚宴上不许爆粗口!”盛苏南无奈扶额。
他现在有点后悔邀请她做自己的女伴了,看看这副德行,哪有个名门淑媛的样子?
“你,继续。”盛苏南示意造型师继续。
造型师拿着镊子,刚战战兢兢靠近了一小步,小诗就踢着小腿一边嚷嚷:“拔老子腿毛算怎么回事?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么?”
她倒不是抗拒脱毛,就是这一根根往下拔,也太折磨人了点?
“老实点,不然不给你介绍帅哥了。”
“那也不行……”
最后,在小诗的强烈抗议下,盛苏南妥协了,去超市买了盒脱毛蜡纸。
“这个真不疼?”小诗将信将疑地问造型师。
造型师细声细语道:“放心吧……”
然而,小诗还是低估了脱毛的痛苦,伴随着“嘶啦”一声,细软的腿毛离她而去。
“我尼玛!”
盛苏南听着那句粗口,再次无奈扶额……
过程虽然痛苦,但好在结果不错,当小诗揉着小腿站在盛苏南面前时,还是让他小小地惊艳了一下。
纤细轻盈的身段,粉雕玉琢的小脸,再加上那张樱桃小口……
他真的没法相信,眼前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就是刚刚一言不合爆粗口的“疯婆子”。
不仅是盛苏南,就连小诗也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这么漂亮的人,真的就是自己?
“哈哈哈,果然本宫就是这么天生丽质。”小诗沾沾自喜得出了这么个结论,雷得盛苏南外焦里嫩。
因为化妆耗费了些时间,所以两人到的时候比较晚,其他宾客已经差不多齐了。
盛苏南在门口和丁氏董事长寒暄的时候,小诗则在往大厅里偷看,搜寻着今天的“目标”。
“这位是……”丁董自然也注意到跟在盛苏南身边的漂亮女人。
“我助理,徐小诗。”他不露声色地碰了碰小诗的胳膊,她这才恍然回神,主动打了招呼。
“聊完了吧?快进去吧。”小诗悄声在盛苏南耳边催促道。
在这儿站着聊天多没劲啊,她可是来看帅哥的,刚才见一个“颇有姿色”的男人从旁边走过,就有点呆不住了。
一进会场,小诗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她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不想见到的影子。
那个男人无论身处何地都会吸引别人的目光,即使是在别人的婚礼上。
沈墨沉挺拔的身姿让小诗移不开眼,一尘不染的西装上不带任何装饰,反而彰显出他与众不同的气质。
如果要是不那么冷冰冰的就更好了……
小诗暗地里这样想着,又继续躲在别人身后,偷瞄那个如天神般俊美的男人。
他身边竟然还跟着个女人?这什么情况?小三?
小诗看到有人挽着自家老公的胳膊,正准备冲过去痛痛快快撕一场,却发现那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小瘟神——米粒粒。
“你家那位怎么把她也带来了?”盛苏南对米粒粒的印象极差,眼中的嫌恶也毫不掩饰。
“鬼知道。”
现在撕是撕不得了,用脚指甲想都知道,那个老王八蛋会向着米粒粒。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
跟盛苏南说了几句话,她便准备找个角落“潜伏”下来,看看这位大小姐想搞什么幺蛾子。
就在她往外溜的功夫,沈墨沉目光一扫,准确地在人群中定位到那个贼兮兮的影子,顿时眸色一暗。
米粒粒正顾盼生姿地站在她的墨沉叔叔身边,享受着众多名媛猜疑和嫉妒的目光,看到男人的神色便心生好奇。
“在看什么啊?”她故意模糊掉了称呼,就是为了让别人继续猜疑。
“没,婚礼快开始了,找个位置坐下。”男人收回目光,迈着步子走向角落,米粒粒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沈墨沉坐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小诗而不被发现。
这个女人好像比往常好看了一点,男人嘴角泛起一丝欣赏的笑意。
可紧接着他就察觉出不对了,她是跟谁一起来的?那条香槟色的裙子又是怎么回事?
小诗心里正兴奋,因为她终于找到了之前擦肩而过的那个帅哥。
“哇,这一趟来得值!”她想让盛苏南帮自己引荐一下这位美男,可该死的男人这个时候居然不在。
“求人不如求己,帅哥,俺来啦……”小诗摩拳擦掌地朝着那名男子走了过去,殊不知这一幕都落入了另一个人的眼中。
沈墨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个女人简直色胆包天,居然还跑到别人的婚礼上勾引男人,只是那个男人……
“帅哥,有女朋友了没?”小诗双眼发光地凑了过去,全然不顾周围人惊讶的表情。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诗,面露尴尬,但还是礼貌答道:“有了。”
“那介不介意换一个?”
“挺……挺介意的。”
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花痴女搞得,说话都结巴了,耳尖微微发红。
小诗眼中光芒更盛。我滴个乖乖,现在这种纯情少年郎可是不好找,今天赚翻了!
“那你不介意多一个吧?”
男子没有答话,从旁边传来了一个略带愠怒的女声:“他介意。”
是谁在打扰她的好事?小诗皱着眉头往后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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