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绿绿的……
那不就是一颗非主流的圣诞树?
小诗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笑,裂开嘴捂住肚子咯吱咯吱地狂笑起来。
盛苏南脸上挂不住,俊脸沉了沉,指着沈墨沉的鼻子半天憋出一句:“好啊,你们两口子联合起来取笑老子是吧?给老子等着!”
他说完就铁青着脸进屋去换衣服,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不见了小诗的踪影。
“徐小诗呢?”
已经换了白T牛仔裤的盛大老板,又恢复了他干净清爽的大帅哥本质。因为打扮不同,他右耳那枚钻石耳钉起的效果也分分钟高级了上去,给人一种邪魅十足的叛逆小青年的感觉。
他探着头四处找那个小小人儿,或许是眼神太过直接,沈墨沉当即拧眉不满,一个挪步挡住了他的视线:“我说盛总,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大晚上站在门口等别人的老婆也就算了,人都走了你还不甘心呢?”
盛苏南撇撇嘴角,没有了徐小诗,聊什么都索然无味。
“沈总现在倒是一口一个老婆叫着,我寻思着她也没少在你家受委屈。反正你也不稀罕,要不送给我算了?”
论主动找死,整个遥城找不着比盛苏南更积极的。
啊不,还真有一个,徐小诗。
总之,敢在遥城这个地界三天两头招惹沈墨沉的,一定是这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沈大boss眼睛微微一眯,连方才一直愉悦扬起的嘴角都掉了下去,阴测测地开口:“盛苏南,你是找不到女人了吗?一天到晚盯着徐小诗!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我岳父岳母就是你招来的吧?我分析来分析去,除了住在隔壁又爱多管闲事的你通风报信,他二位也来不了那么快。”
被人当面拆穿,盛苏南倒是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他慵懒地倚在门框边,两条大长腿闲适地交叠着,无所谓地说:“你知道又怎么样?米家二老都那么欺负她了,我不给她叫点帮手,她岂不是要吃亏死?”
要不是怕给小诗惹闲言碎语,他都恨不得自己跑过去。
因为不放心,那天早上盛大老板可是在窗边举着望远镜皱着眉头看了一上午的。当看到小诗被高压水枪冲得在泳池里站不起来的时候,他气得当场摔烂了手边一个古董花瓶。
沈墨沉没想到盛苏南会承认得这么直接,拳头瞬间就攥得咔咔响。
“盛苏南,要不是看在咱俩从小认识,又住隔壁的份上,我现在真想揍掉你的门牙!”
“嘁,谁揍谁还不知道呢。”盛苏南不服气地从牙缝里蹦出一个气音,潇洒地转身进屋,边挥手边赶客:“好走不送!”
沈大boss忍着一肚子怒火回到家的时候,小诗正在房间里不知道叮铃桄榔干些什么,隔着一扇门都能听见里面响得热闹。
本来打算直接回房的男人终究是没按捺住心底的好奇心,脚步一拐,去敲了门。
指关节刚刚叩上门板,隔壁的房门就自动开出一道缝。
从门缝里透出的明亮光线有些刺眼,让他不自觉眯了眯眼。
等到适应后,沈墨沉才看清那个二货好像在对着一张图纸组装个什么东西。
她小巧的鼻尖微微沁着汗,神情专注又认真,仿佛在干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大晚上的,又拆房子呢?”沈墨沉推门走了进去,说话的语气带着调侃。
小诗被这“不速之客”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砰砰狂跳,嘟嘟哝哝地吐槽道:“我说你好歹是个集团大boss,能不能有点礼貌?进别人房间都不知道敲门的……”
“别人房间?这整栋别墅都是我的,你搞搞清楚。”沈墨沉看着这一地狼藉的物品,感觉下脚都有些困难,疑惑地问她:“你这买的什么东西呢?这么多快递。”
小诗知道他嫌弃她房间乱,识趣地扒拉出一块空地,一边把那些纸箱子踩扁,一边说:“是缝纫机和一些做cos服的材料。我不是过两天要去那个漫展吗?就想做一套酷炫狂拽吊炸天的cos服。”
“有必要这么麻烦吗?买一套不就行了?”
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沈大boss,从来不知道除了人的感情外,还有什么是用金钱买不到的。
看到徐小诗为了一次漫展如此“劳心劳力”,他只觉得她脑子有病。
“庸俗!”小诗狠狠剜他一眼,难得站在制高点嫌弃了沈墨沉一把,“一个好的coser,就应该穿自己亲手做的cos服!没那个手艺就闭嘴,显得你特蠢。”
“你皮痒了?!!”
沈大boss原本进来,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结果被这“哮天犬”给狠狠鄙视了一通,气得他直接踹飞了一个空箱子,“徐小诗,你最近膨胀了啊,信不信老子把你这些破玩意儿都扔了?”
“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小诗立刻换了一张谄媚的笑脸,拿着说明书颠颠地跳了过来求救,“别呀,我这有几颗螺丝不会安,只要你帮我装好,回头我亲手给你做件衣服。”
要说徐小诗别的本事可能不太明显,可唯独做衣服这一点,她算得上是小有天赋。
小时候她家有一台蝴蝶牌缝纫机,留着两条粗麻花辫的徐妈妈总三不五时地带小诗去市场扯几块漂亮的花布,然后给她做小裙子穿。
小诗记忆中妈妈最美的模样,就是脚踩缝纫机的踏板然后给她唱歌的样子。
那时候的妈妈恬静美丽,嘴角永远噙着笑容。不像后来,为了给她创造更好的环境,总是跟着爸爸不断奔波忙碌,经常弄得灰头土脸的。
小诗那时候有样学样,趁着爸妈出车,就用妈妈裁剩下来的边角料给自己的小娃娃做衣服穿,谁知道做得还挺好,慢慢地她就开始给自己做,然后就培养出了一个还算拿得出手的爱好。
为着这门能做衣服的手艺,她还从左邻右舍那里接了一点单,时不时为自己挣点散碎银子的零花钱。
想起这些过往,小诗的眼中即是幸福,又是哀伤。
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吧……
可是那样简单的快乐,她希望她还能找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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