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情在折子里提到了一些,只不过这些天看的折子太多,你让我想想。
夜景岚记忆力超常,思索了一阵子便想到了。
“军医描述病人的情况,头脑发热,四肢冰凉,内火旺盛,与一般的温病症状大部分相同,只是传染力极强,而且用药也无法缓解病情。
路晨谣认真的听着,心里的想法愈加确定。
“根据你的描述,这就是一般的伤风感冒,就算会传染也不会这么强,你们就没有想过,这也许根本不是病是毒?
路晨谣的话让夜景岚瞬间呆滞,这些日子不论是太医院也好,文清风他们也罢,都有各种不同的想法对策呈上来,可路晨谣这样的说法却从没听过。
“你不要以为朕身上中了毒,就普天之下都有毒了,你说说,若这真是毒,为何军医他们会发现不了?
虽然路晨谣的眼中有着难以理解的笃定,但夜景岚明显不会被她的三言两语就动摇。
“你中了毒,他们不是一样也瞧不出来吗?
路晨谣嘲笑的撇了撇嘴角,也不知是看不起那些太医还是看不起夜景岚。
这话堵得夜景岚无话可说。
路晨谣拿着刚才她给夜景岚用的那个小纸包放在桌上,又去取了根银针来,当着夜景岚的面将银针放到纸包里残留的粉末中。
银针毫无反应。
“您看到了?想必我在宫里的事迹你也一清二楚,不是所有的毒药都能被验出来的,也不是所有的补药都不害人性命的。
路晨谣将银针和纸包丢到一边,毫不脸红的说出这句话。
“你这话说的还挺骄傲的!
夜景岚看着路晨谣,突然觉得这女人确实与众不同,这么大喇喇的在他面前承认自己在宫里四处投毒,若不是真的没闹出事情来,决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夜景岚心里暗暗的想着,却又为路晨谣的手段高明而惊讶。
路晨谣自动将夜景岚这话归类为夸奖自己了,单手磕在桌上托腮,很是自恋的甜甜笑着。
“没办法,毕竟我除了这无人媲美的花容月貌外,富有渊博知识的内涵才更叫人望尘莫及啊!
夜景岚听着路晨谣这自恋到极致的话语,饶是早已习惯了她的自吹自擂也忍不住呛了一下。
夜景岚现在万分确定,路晨谣就是有将嘲讽听成夸奖的本事。
“所以你刚才的意思是,沧州的瘟疫从一开始就根本是一个计划?
免得路晨谣继续沉迷自恋中,夜景岚赶紧说正事。
“是的,据我所知,有一些药物若是精心调配,让人服下也是可以出现类似伤风的症状,并且我们一直在说的传染问题,也许根本不是传染,只不过是中毒的人多了罢了。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是怎么让这么多人同时中毒,还能做到蔓延的样子,刚才听你说话我才想到原因的。
提到正事路晨谣立马收敛了笑容,很是认真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夜景岚。
夜景岚看着路晨谣认真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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