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
冲着骨海磕了三个头。
除了老爹死了,我从未给任何人磕过头。
给他们磕头,这次我心甘情愿。
因为我是叛徒,我对不起他们。
跟他们比,我真的是微不足道啊。
“大师...解决了?”
终于,在骷髅海洋全部在阳光下消散以后,甄墨迹他们又回来了。
这件事解决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根本没想到那影鬼竟然被白骨将军亲死斩杀了。
但是,问题还没有结束,我冲甄墨迹他们摇摇头,虽然影鬼死了,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影鬼口中的阴王肯定会苏醒,估计时间就是今晚。
而阴王一旦苏醒,估计就是我们的灭顶之灾了。
见我摇头,甄墨迹他们的脸上也重新挂满了忧愁。
我做梦都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棘手到这种程度。
难怪死螃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自保就行了,不要插手。
我现在也有点后悔,当时若是听死螃蟹的,按照军令状继续执行任务,现在怎么可能落入这份田地。
现在说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现在也不可能说袖手旁观什么都不管了。
出现问题,抱怨后悔是没用的,如今,我们只能想办法解决问题。
“甄墨迹,去把所有人集合吧,事情大条了,我们应该准备一下了。”
“好的大师,都听你的。”
我为什么要召集所有人?原因很简单,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们中下的因,这次就让我们亲口品尝那个果吧。
我将手中的那个瓶盖大小的白骨祭坛放在了地上。
一切因它而起,那就由它结束吧。
“变回你原来的样子吧!”
我不知道我怎么使用它,但是我心里就是有这么个想法,我让它变回去,它就能变回去!
果然,在我的命令下,这白骨祭坛真的恢复了原样。
然后,恢复成了那个十八米长的巨大祭坛!
当白骨祭坛恢复成原样,甄墨迹也把差不多所有人都给找了回来。
不得不说甄墨迹虽然墨迹点,但是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他们一看到白骨祭坛,纷纷露出惊容,毕竟曾经因为它,死了许多人,如今再次遇到,难免会想起来以前那些恐怖的事。
“不要怕了,这个白骨祭坛已经被我炼化了,它现在是我的法器,不会再伤害你们了。”
听我这么一说,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如今大敌当前,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搞的大家腹背受敌。
“那大师,你把这东西又拿出来,是要干什么?”
甄墨迹问的话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也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他们,我们所要做的事。
“我们要重新回到梦中的世界去,找到对付阴王的办法!”
我一声语罢,全场便安静了下来。
随后,便传来一声又一声的不解与质疑。
“大师,我们刚把军令状烧了,刚捡回来一条命,你又让我们送死吗?”
“是啊,天上那只影鬼不也被那个白骨将军杀了吗?我们现在没事了吧?”
“大师,是你救了我们一次又一次,我们心里很感激你,可是现在,你这不就是让我们送死吗?”
......
听着他们的话,我心里很明白他们的想法。
他们怕死,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我摇了摇头,跟他们开口解释道:
“这一次,这白骨祭坛由我掌控,应该不会再出现强行签订军令状的事了。问题是,现在根据影鬼说的话,他们阴王肯定要比影鬼强大的多,我们现在必须一同去寻找对抗阴王的办法,要不然等阴王一苏醒,我想,我们还是跑不了这一死。”
听了我的话,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是啊,转了一大圈,大家必死的这个结果,还是没有挽回过来。
而我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解决办法。
虽然这个办法很臭,但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好吧,我们听你的大师。”
“没办法,相信大师吧。”
“哎,是啊,不相信大师又能怎么办啊?那些东西都已经够可怕的了,若是等阴王复活,怕是我们都得陪葬啊...”
......
这话没有危言耸听。
而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主动出击吧。
得到所有人的肯定答案,我便带着头,开始睡了起来。
如今梦里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我们当了一次叛徒,那就不能在当第二次。
再次进入梦境,果然,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
坍塌的城墙,燃烧着大火的房子,残垣断壁,尸横遍野。
这里,发生了战争,而且是一场灿烈的战争。
而且是非常惨烈的战争。
这个梦的世界,现在,我终于明白它代表什么了。
平衡。
因为邪魔们的猖獗,为了压制邪魔,不得已使用军令状,强行征兵,提升己方的力量,从而达到压制邪魔的条件。
而我此刻也终于明白,那老大爷第一次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若非迫不得已,哪个将军,愿意强拉民兵啊?哎,很多事,都不像你想想中那么简单。记得,该吃吃,该喝喝,该醒醒,该睡睡。你,好自为之吧!”
......
我终于明白那个大爷为什么会那么说了。
这就是他们的无奈。
打不过,被压制,陷入了沉睡,任由邪魔猖獗,无能为力。
可是,他们若是有更好的办法,会这么做吗?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冤死的人,最后没了冤气。
为国家而死,这是最光荣的死法,何来冤气?
看着四周的烽火狼烟,我心中感慨万千。
身后不断出现的狱友身影,我知道,我们应该干什么了。
“去吧,注意安全。”
冲着他们挥了挥手,他们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我知道,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贪生怕死。
那没有用,无论怎么样。
将军告诉我了。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只要有可能,没人香烟死的跟鸿毛一样毫无价值。
他们似乎也明白我所说的意义。
该去救火的救火,该去救人的救人。
而我也要去做我要做的事了。
拔出将军给我的剑。
我知道,我应该去...
杀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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