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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杨凡很温和、很冷静。
他的眸光极为的从容、轻松，他一一看去伙伴们、四大族长、夜岚，他在等待一个答案。
其实，这答案真的多么重要吗？
现在，不论大家怎么说，他杨凡已经决定留下，实际上，他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冷静，只是为了给大家强烈的信心，只是让大家再一次相信他，走？立刻走？
那是不可能的。
“好。”
“留下。”
......
伙伴们都点了点头。
一个个倒没有再驳斥什么。
反之，他们的眸光中始终充满信任。
这时候，杨凡一笑，他看去了四大族长。
“少主，我们愿同生共死！”
混沌、饕餮、穷奇、梼杌这四大族长，霎时抱拳，高呼道。
“哪有什么死不死，没这么严重。”
杨凡再一笑，最后，他将眸光望去精灵族长，夜岚。
“看我干什么？”
“我还能怎么办？”
“我也只有留下啊！”
“希望你师傅的眼泪管用吧！”
夜岚忍不住嘟囔几句。
大家都留下，他没道理再坚持了。
就算内心真的想走，可杨凡不动，他也唯有干瞪眼，好在，如今看着杨凡眼前的那滴黑暗眼泪微微跃动，让其略微的安心。
“那就这么定了！”
“以防万一，大家还是做好应战准备！”
“现在，我们安静的等吧。”
杨凡轻轻松松，接连数句。
这些话一落，他便将眸光仰望苍穹之巅。
伙伴们、四大族长、夜岚等，也都沉默下来，照此而做。
对于大家周身，那逐渐散去的小星海没必要再观察了。
因为这些星海，根本洞彻不到具体能量，且此时与苍穹之巅完美共鸣，完全能够想到，一旦苍穹之巅的混沌雾霭彻底消失，那这些小星海也会神奇的烟消云散。
时间流逝......
无论天上一重又一重的混沌雾霭，还是杨凡等人体外所笼罩的小星海，那其中的散开速度，都是极慢极慢。
他们，唯独听到了轻轻的风声。
他们，一连过去数天，都还未察觉苍穹之巅的具体变异。
这种情况，此等未知，难免令人忧心、紧张。
这让大家凝住苍穹之巅的眼神，都逐渐的疲惫。
可是，谁都不敢分心，谁都不想错过什么细节。
且根据之前的变异，他们已能够想到，或许这番苍穹之巅的变化，将再次契合宇宙大道，‘九一极数’。
果然！
第一个改变，在合适的时机，如约而至。
此改变，未过去九天。
此改变，就仿佛一粒小小的尘埃，忽然的可怕的，穿透了一重又一重的混沌雾霭，照亮出一粒璀璨的光！
“一粒黑光！”
“什么鬼？！”
“好诡异的能量！”
大家叫起来，颇为惊慌。
当下，看得一清二楚。
那苍穹之巅上，虽然还霸占着浓郁的混沌雾霭，覆盖掉所有空间，但是那最中心处，却措手不及的照亮了一粒黑光。
且这点黑光，仿如一种未知的热能。
仿佛，它极尽的炽热般，开始逐渐的融化混沌雾霭。
也就是说，当大家叫的时候，苍穹之巅的混沌雾霭，已诞生出融化的趋势，且这股势，不可逆转。
然而很可惜，大家限于实力，又看不出任何蹊跷。
这时候，大家只是感觉那粒黑光无比炽热。
但是，一看彼此的体外，那些跟着融化的小星海，却又不太一样，不再共鸣了，他们的体外，那星海中，没有出现‘黑光’。
“你们看！”
杨凡忽然一喝，摊开右掌。
他的神情，颇为激动。
“这......”
一个个眸光登时看过去，吃惊之色。
该来的，终于来了。
杨凡掌中的那块血色碎片，出现了颤栗。
此碎片，轻轻的抖。
此碎片，在大家的眸光中看去，仿佛已经有了一种欲望，像是要跳脱开杨凡手掌，冲向苍穹之巅的黑光般。
“杨凡，你有感知吗？”
“血色碎片中，有没有幻觉？”
“有没有畏惧的反应？”
大家急问道。
“没有。”
杨凡摇了摇头，随即嘴角一扬，兴奋道：“但是它终于动了，这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当苍穹之巅超脱到某种地步，还是会对血色碎片产生一种吸引力。”
“而这种神秘吸引，也正是九鼎一开始最想要的，接下来，可能不需要我动手了，这血色碎片会自动的飞上苍穹，融入那耀眼的黑光，让九鼎的另一个意志接受考验。”
“总之，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不论血色碎片，能否再被九鼎收服，解决了这一步，我就可以拿出魂灯，让苍穹之巅，破开魂灯秘密。”
他的话一落，永生瞬时一问：“你是说苍穹那粒黑光，便是九鼎的另一个意志？”
“或许是。”
“或许不是。”
“很可能，苍穹之巅的黑光，还会诞生变异。”
“变异到，让血色碎片再也忍不住飞跃。”
“但这些，不关我们的事了。”
“我们只要预防危险就好。”
“大家放心，就算现在血色碎片颤抖起来，就算那粒黑光在融化混沌雾霭，我师傅的黑暗眼泪依然是自由的，我能完美的沟通，我想爆发便爆发，我们要走，绝无问题。”
杨凡微微含笑。
突然间，他更是意念一动，让眼前的那滴黑暗眼泪飞快的转动起来，在大家的周身绕了一圈，给足一种安全感。
“怎么全是杀意？”
“莫非这眼泪爆炸开，也是杀意吗？”
“到时候，我们有无危险？”
夜岚之前没有见过，因此三问。
“不。”
杨凡立刻摇了摇头。
旋即，他愉快解释道：“黑暗眼泪中的滔天杀意，属于我自身的魔性，而这种魔性，在仙魔池中，是师傅出手为我压制住了，简单点讲，这眼泪的保命手段，我最好还能使用一次，若再强行的动第二次，那其中杀意魔性便会吞噬掉我，让我坠落大劫难。”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黑暗眼泪要慎用。”
“而相比于这一点，我其实更担心师傅的出现。”
“黑暗眼泪一爆，师傅的意志，极可能降临。”
“你们想想，如果天大存在猛地看见苍穹之巅的异变，再看见我手中的血色碎片，它会选择做什么？”
“它忍得了好奇吗？”
“它压得住探秘的欲望吗？”
“它说不定，会一把夺走我的血色碎片！”
“毕竟，我们虽明为师徒，可如果关系到寰宇的大奥秘，那还是实力决定一切，我可劝不住师傅它老人家。”</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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