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假象。”
听完杨凡长篇大论的质疑后，神秘少女竟是轻松之极的回应，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九鼎不可能见到我，也没能力见到我，它昔日之所以获得血色碎片的认可，也是我的意志在它的器身之中，方才引动了血色碎片的在乎。”
“就这样？”杨凡有些懵。
“不然呢？”
“你以为又是怎样？”
“杨凡，我说了，九鼎很好。”
“我现在，之所以让你上来，也是尊重了九鼎的意志。”
“毕竟，它答应过你，你一旦助它摆脱血色碎片，它就帮你破解魂灯之谜。”
“所以，你不用担心它。”
“我也不可能吞噬掉它的意志。”
“它在，我便在。”
“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在，它也在。”
神秘少女悠悠解惑，毫无波动。
杨凡听来，却是摇了摇头：“晚辈不懂。”
“有一天，你会懂的。”
神秘少女道：“如果你与九鼎还有相见之日。”
“那九鼎真的会离开了？”
“真的无惧阎王封印？”
“前辈，你不担心，现在阎王正冥冥中看着你吗？”
杨凡吃惊的问。
“到时你便知晓。”神秘少女一笑：“且，阎王还看不到我，就算真的出乎我的所料，看到了，又怎样呢？”
“为何？”
“咯、咯、咯......”
“这些咯咯之音？这些我看不见的磨盘的存在？”
“不错。”
“那这证明，磨盘不在阎王的布局中了？”
“我不知道，我亦不在乎。”
说到这里，神秘少女结束了‘九鼎’的话题，又一次催促道：“杨凡，最后一个问题，说吧。”
“别急啊，前辈！”
杨凡猛地灵机一闪：“帝王的另一件至高仙器，轩辕剑中，是否也像九鼎一样，蕴藏着前辈的意志？或者说，另一条路中的，另一位生灵？到时候，轩辕剑，也会离开吗？”
“哈哈哈......”
神秘少女忽然大笑。
这笑声仿佛在说，杨凡的问题太有趣。
“前辈，什么意思？”
杨凡满脸茫然。
“九鼎是九鼎，轩辕剑是轩辕剑。”
“那轩辕剑中，便没有那些磨盘和路了？”
“我不知道。”
神秘少女是真不知晓，且她对于轩辕剑也毫无兴趣，“杨凡，不要耽误了，你如今听到的咯咯之音，不会永远存在，最后一个问题，赶紧说吧。”
“哦......”
杨凡的神色，仍是有些呆滞。
且他的脑海中，当下一片空白。
第一个问题，提出‘轮回’，乃一种直舒本心的困惑，其实此困惑，远不止永生推论出‘磨盘轮回’的猜想，还有他杨凡自己，穿越到神话大陆的迷雾。
只不过，神秘少女的回应、拒绝，让这个男人已经无法将‘轮回’的话题，暗暗引导自己身上，去探索穿越。
至于第二个问题，也是一种自然的对九鼎的关注、担忧。
所以，那神秘少女这般突兀的，让自己再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他反而显得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问。
因为，他的疑惑，他脑中的迷雾，还有许多、许多。
“别犹豫！”
“想说什么，说什么。”
“考虑越多，纠结越多，便是越陷越深。”
神秘少女点化道。
这个时候，她也始终看着杨凡。
她注意到一点，当此时的杨凡呆滞起来后，那原本杨凡体外，所消失的多彩的‘秩序神链’，又慢慢的从杨凡的体内迸出，这些当然是杨凡自己看不到的，这些属于一种极深的魔性，而这魔性化为‘秩序神链’，又源自她凝视杨凡的想象力。
“是！”
杨凡点了点头。
他这个男人，就是有这一点好处。
他认为对方厉害，该听话时，就听话。
哪怕，现在脑海很是空白，不知道该问什么。
可是，当他这般点头后，当他遥远的看着那正前方的，那极为虚幻的白色翅膀，其心中，顺其自然便有了一个疑惑，或者说，此疑惑放在当下是比较重要的。
让他，立刻想到。
“前辈，你对血色碎片怎么看？”
杨凡说了。
再一次，他聪明的抛出一个大概念。
既是概念，就将有无数的解释，无数的答案，无数的疑问。
既是概念，他就能根据神秘少女的回应，展开自己自由的思维，去逐渐挖掘出想得到的东西。
“怎么看？”
神秘少女竟是被问住了，且她有些好笑道：“杨凡，你这人真是有意思，我让你问三个问题，可这些问题说出后，仿佛并非你在询问，反而，更像是你在故意考验我，知道吗？”
“没有啊！”
“绝对没有！”
“晚辈岂敢？”
“晚辈真是感觉疑惑、不解！”
杨凡急忙摇头，急忙否认。
他说的也是真话。
他就是困惑，才问啊。
他怎么可能去考验少女。
他又没发疯。
“但你最后一个问题，我不知该怎么说。”
神秘少女笑了笑。
“为何？”
杨凡眉头一蹙。
“很简单。”
神秘少女道：“我的出现是一种偶然，我的出现，你其实之前也看到了，正是血色碎片对九鼎注入了九道血光，这样，才映照出我的身影，听明白了吗？是血色碎片让我来了。”
“没有血色碎片的血光，前辈就不能来？”
杨凡疑惑道。
“或许吧。”
“或许？”
“总之，这其中，我亦不太懂。”
神秘少女解释道：“杨凡，你不妨这么想，万年之前，九鼎去了太虚，九鼎机缘巧合，看到了血色碎片，而那伫立高天的血色碎片呢，竟是一下洞彻到九鼎的玄奥，进而，血色碎片激活了我。”
“碎片激活了前辈......”杨凡喃喃自语，迟疑不定，约莫过去十瞬，方才道：“那如此说，血色碎片可能知道前辈在哪里？也可能知道，前辈去了哪条路？是这意思吗？”
“是，我是这么想的。”
神秘少女的回答，很干脆。
“那血色碎片，就是胜过前辈了？”
杨凡径直抛出疑惑。
“一块碎片，或许不能。”
神秘少女微笑：“但这碎片背后的真相，碎片所隐藏的许多故事，碎片中那映照的灰色生灵，毫无疑问，远在我之上。”
“那故事，那灰色生灵，前辈也看到了？”
杨凡急问。
“我既在九鼎中，当然看到了。”
神秘少女瞬间回答。
“那灰色生灵，前辈以为是谁？”
“是阎王？”
“是妖帝？”
“还是我们从未见过的可怕的生物？”
“亦或者，灰色生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灰色生灵，就是此时此刻，我杨凡？！”
这个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到得最后，他几乎在咆哮。
他惊然地，作出一个疯狂的猜想。
而这猜想，之前他与永生等认真讨论过，且他认为不会是自己，不过，当下他很想看看，神秘少女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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