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歌听见小儿子哭声,脸色顿时沉下去,站起来就往总裁办公室走。
在公司很少看见叶暖歌不敲门就进来,尤其还是这么焦急的样子。
陆景贺眉心轻蹙,叶暖歌已经顾不上解释,握着手机,“小念不要哭,到底发生什么事。”
叶小念只剩下浓浓哭腔,“妈咪快点过来,坏人要杀哥哥。”
叶暖歌大脑嗡嗡叫喊起来,回过神手机就被抢走。
陆景贺一手揽着叶暖歌就往出去走,低声道,“我和暖暖马上过去。”
“陆叔叔,你和妈咪快点过来!”叶小念牵强说完又哭起来。
“马上到。”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笃定,让人不得不相信。
急匆匆走到停车场,长腿跨进车内。
陆景贺给叶暖歌系上安全带,感受到叶暖歌掌心湿润,“别怕,交给我处理。”
“快点去医院。”叶暖歌声音有些喘,汗珠顺着脸颊滑下去。
叶峰敢伤害大辰小念一下,她绝对宰了这个人!
此时,医院里面。
叶成看着晕倒的叶峰,沉着脸说,“阮软,把他扔出去吧。”
阮软依旧踩着叶峰脸颊,面上温度一低再低。
一想到这垃圾要对大辰做的事,心里就觉得恶心。
但凡她今天来的迟些,恐怕结局都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干妈,把叶峰扔到隔壁医院强求吧。”叶大辰小脸隐晦不明。
别说叶小念,就连叶老都没想到叶大辰会这么说。
阮软看着丝毫不退让的叶大辰,危险眯起眼,大辰不会平白无故善良的。
“妈咪和陆叔叔马上过来。”
叶大辰奶音嘲讽,有时候活着才是最大折磨。
阮软轻不可微颔首,似乎明白大儿子想表达的意思,弯腰抓住叶峰后脖领往出去走。
十分钟后,汽车刚刚停在医院门口。
叶暖歌飞快打开车门冲下来,马不停蹄跑到病房里面。
屋内还残留着血腥味,地上的血也没干涸。
叶大辰和叶小念看见叶暖歌直接扑过去,“妈咪!”
叶暖歌狠不得把两个儿子揉紧身体,“你们两个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陆景贺同样盯着大辰和小念,眼底只剩下浓浓戾气和担忧。
“暖暖,孩子们都没事。”叶老看在眼里,满脸痛苦。
是他这个父亲没当好,培养出这么一个畜生。
“爷爷没受伤吧?”叶暖歌抬头问老爷子,语气担忧。
叶老轻声叹气,强颜欢笑开口,“我没事,二软陪着阿成去包扎伤口。”
叶暖歌心中剧烈跳动,“我爸在哪间病房?”
“在这里。”阮软和叶成推门走进来,阮软脸上还戴着墨镜和口罩。
“……爸爸,你的手没事吧?”
叶暖歌抱着两个儿子,努力张望叶成手上的伤口。
“没事没事。”叶成连忙安慰,“二软赶到很及时。”
“到底怎么回事?”叶暖歌抱起两个儿子放在床上,心里控制不住后怕。
“都是为了救我,外公才受伤的。”叶大辰小脸埋在叶暖歌肚子上,肩膀颤抖。
叶成柔声安慰,“是我扯后腿了,不怪你。”
叶小念眼眶涌上泪,嘴角一瘪哭起来,“坏人要杀哥哥。”
要不是外公拦下来哥哥已经受伤了。
“谁敢,我和他玩命!”叶暖歌厉声道,再次把两个儿子抱在怀里。
叶小念抱着叶暖歌脖颈,哭的肝肠寸断。
叶暖歌不止一次后悔,恨不得把他们塞到肚子里面,这样就可以时刻保护,谁也不能欺负。
望着抱成一团的叶暖歌和双胞胎,阴冷嗓音毫无温度响起,“阮软,叶峰呢?”
“真在做手术。”阮软面无表情开口,比陆景贺还要生气。
陆景贺脸色难看抱起叶大辰,看着没受伤的大儿子,阴佞道,“你没事就好。”
“陆叔叔。”叶大辰咬紧下嘴唇,小脸贴在陆景贺脸上。
陆景贺抱紧叶大辰,墨色眸子杀气乍现,“交给我。”
拿刀杀他儿子,这仇慢慢算!
阮软搀扶叶成坐在床上,“师傅,现在感觉好点吗?”
“感觉好多了。”叶成余光看向叶暖歌,“刚才二软和我包扎,大概有人认出二软。”
叶暖歌轻不可微颔首,“二哥会压下去。”
根本不用他们插手帮忙的。
叶成心中松口气,自责看向阮软,“不想把你牵连进来。”
阮软轻声笑了,“你是我师傅,害怕和我传绯闻?”
“怕。”叶成如实回答,“万一其他人误会怎么办?”
他知道演员有绯闻不好,二软又是出名的大演员。
阮软站得笔直,“身正不怕影子歪。”就是误会也不要紧。
叶成有几分无奈摇头,还是别误会比较好。
病房内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人主动打破僵局。
半晌,叶老声音低落响起,“暖暖,爷爷想求你办件事。”
叶暖歌抱着叶小念手指一顿,大概猜到什么事,表情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爷爷,我可能做不到。”
她不是善人,无法原谅伤害她儿子的坏人。
“我知道。”叶老捂着额头遮着眼,努力压制即将迸发的情绪,“我就是希望你能留他一条命。”
叶小念听着太外公哀求的哭腔,他像懂太外公内心的情绪,又好像不太懂。
叶成攥紧拳头,指甲深陷纱布里面,刚刚缝好伤口溢出血,已经分不清心痛还是伤口痛。
“暖暖,我比叶峰大几岁,他没享过什么福。我不是不心疼大辰,不心疼小念。我就是觉得,突然没这人……也不是滋味。”
“明白了。”叶暖歌认真点头,她明白爷爷和爸爸想说什么。
不是不报仇,而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别让叶峰死掉。
“妈咪。”叶小念抱着叶暖歌脖颈,怎么办?他不想哥哥难受以后,太外公和外公也跟着难受。
叶大辰抬起脑袋,“外公你放心,陆叔叔不会为难他。”
陆景贺眉眼愈发漠然,目光夹杂少许不悦。
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尴尬和凝重。阮软轻咳两声,“叶峰还在手术,过几天会转医院。师傅,爷爷,要不把他送到别的城市吧。”
看不见心不烦,免得看见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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