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公子,我娶定你了 > 第五十六章 哀歌
    沈小棠被吓得一声惊叫:“啊!”是冯先生开的门,沈小棠拍拍胸口问,“冯先生,你为何在云深房间里?!”

    冯先生跨出门槛,同时将门轻轻地合上,将食指竖到嘴边,小声道:“沈姑娘,小点声,云深已经睡觉了。”

    沈小棠点点头:“怎么了这是?”

    “云深睡着了,他累了一天,怕是想休息!”冯先生道。

    先前沈小棠惊叫的那一声,让耳力惊人的子砚听见,此时已经裹着披风就出来,焦急的问:“小棠,你怎么样?可有什么事?”

    沈小棠摆摆手,连声道:“没事儿,我大惊小怪惯了,你不用管我。”

    子砚瞅了瞅沈小棠,又看了几眼冯先生,然后在转身离开。

    沈小棠继续道:“那我就先走了。”她想起刚刚朝门里望向的那一眼,宁云深已经躺下,可能真的睡了吧,可她又觉得这是一个借口,气呼呼的道,“还大男人呢,真是小心眼儿,我要和你解释你不听,我都还没生气,你生气什么?!”

    沈小棠走到子砚的房间,一脚踹开,骂骂咧咧的进去:“子砚,屋里可有酒?”

    子砚还过着披风,冷飕飕的瞅着她:“有,如何?”

    “给我来两罐。”沈小棠拉开椅子坐下,霸气地拍桌子。

    “给你酒可以,但是你得回去喝,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道?”子砚笑眯眯的道。

    沈小棠气得不打一处出,踹了凳子就走:“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小气?我一个漂亮姑娘都还没有计较,你担心什么?莫非我还真要强上了你不成?我看你是想得太多了吧?!”

    说完,她气呼呼地离开子砚的房间。

    子砚胸口郁结,在原地来回踱步,最后冲着门口道:“你在宁云深那里受了气,冲着我发?我看你有毛病!”说着,他也怒气冲冲的去关门,正好撞上端着羹汤的小莹。

    小莹没想到会一下子撞到子砚怀里,顿时托盘便歪向一边,碗也滑出去,子砚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小心。”然后将碗端端正正地放回托盘上。

    小莹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直呼:天哪,太潇洒了!然后红着脸道:“子砚公子,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羹汤,你尝尝,喜不喜欢喝?”

    子砚将碗接过来,笑容如春风拂面:“多谢小莹姑娘。”他并没有邀请她进入坐坐的意思,转身进屋,找了几坛最新的桃花酿,放到小莹手里说,“你家小姐此时心情不好,你把这桃花酿给她带过去解解闷,对了,让厨房做几道菜,让她别只喝酒不吃饭,这样伤胃,你可记住了?”

    “嗯,我记住了!”小莹抱着桃花酿,乖巧的点头。

    “我看你这羹汤卖相不错,味道定是极好的,你也可以让小棠喝点儿再吃菜喝酒。”子砚再次叮嘱。

    “你若是喜欢,我以后日日给你做。”小莹激动的说,就好似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被人欣赏,又好像能讨喜欢的人欢心,无比炽热。

    子砚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傻丫头,再好吃的东西都不能多吃,为人作事都要懂得节制,这样才能长久,若是我天天吃,只怕没几天就腻味了。”

    小莹点点头,笑着道:“子砚公子说得及事,有文化就是不一样!”说完,便娇羞的跑向厨房,先吩咐厨子做菜端到沈小棠房里,然后抱着就去陪她和。

    “小姐,这是子砚公子带给你。”小莹把桃花酿放到桌上。

    沈小棠瘪瘪嘴,还没有喝酒就已经歪七扭八,浑身脱力:“诶小莹,你说男人心为何如此难猜?我也没做什么啊,书上都说一点点小误会解开后,会让感情更进一步,我这还没让误会扩大,刚一回来就去解释,为什么他气成这样儿?诶,真是头大。”

    “谁?”小莹问。

    “你说还有谁?”沈小棠反问。

    小莹忽然又想起子砚,她也摇摇头:“你说的是宁先生,这事儿我也不懂,为何男人这般难猜?”她时常猜不透子砚,又是觉得他好像喜欢自己,不然也不会收下自己的东西,又是觉得他对自己毫无感觉,不然他表现得这般明显,为何他完全不接招?

    就这样,两个为情所困的少女,在菜式上来后,两人各自倒满酒水,你一言我一语,你一口我一口的碰杯。

    此时,宁云深正躺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漓,虽然他闭着眼睛,但透过薄薄的眼皮,冯先生能感觉到他的眼珠子在不停地转动。

    冯先生一面用湿手帕给他擦脸,一面紧张的说:“云深,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救活你的,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云深,你别担心……再给先生一点时间!再给先生一点时间便好,你要坚持住……”

    宁云深听不见冯先生的诉说,他感觉自己站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他找不到任何出路。

    “有人吗?”宁云深小声道,“在下宁云深,途经此处,请问有人吗?”

    宁云深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远处有一道光照来,他眯起眼睛去看,什么都看不见,远处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光。随后,他隐隐约约听见一些音乐,好似哀歌。

    “有人吗?”宁云深心中发毛,这哀歌语调绵长,意欲未尽,像是一根细细的绳索勒在脖颈之上,让他喘息不过气来,同时,后背有一条小蛇在不停地往上窜。

    宁云深腹诽:“这歌声……这歌声好像是哀乐?是柳州那一块死人才唱的歌?”

    同时,他不停地思考:“柳州这边丧葬文化格外重视,不同的年龄唱的哀歌极为不同,若是六旬老人去世,那当是喜丧,唱的丧葬歌曲也还喜庆……这哀歌的曲调悲天悯人,又不同于普通人去世……”

    宁云深的大脑飞速转动,但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唱给什么人听的。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原本以为抬棺的队伍会过来,却没想到只有声音,不见其人。他又等了一会儿,转身往别处走去。虽然四周除了那一道光一片漆黑,但地是平坦的,随便他怎么走,都好像找不到路,也走不到尽头。

    走着走着,宁云深忽然响起来,这哀乐,应当是唱歌十来岁夭折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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