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汤战走到一旁。
汤晓雷搂着汤战的脖子,两个人咬着耳朵嘀咕了好一阵。
只见汤战皱着眉头,汤晓雷一阵咬耳朵,又一阵摇晃。
汤战立即眉开眼笑,大大点头。
“完了,完了,汤战这大傻瓜呀,又让晓雷哥坑惨了,得,咱们也不用回家了,就在这城里多呆几天吧。”
汤勺哭丧着脸嘀咕。
众兄弟显然都知道汤勺的本事,一个个却兴奋异常,在城里疯一把多好。
好不容易出了小汤村,跟着小族长出来,啥时候吃过亏,多好的机会。
当晚,众兄弟一个个领命而去,各自去想去的地方,玩得不亦乐乎。
只有开着农用车的三个兄弟,蔫头耷脑地返回小汤村。
好一阵子之后,汤晓雷还能收获到这三个兄弟的爱心小奉献……
两天的时间里,汤晓雷领着柳天柱大街小巷的闲逛,晃荡累了就去小饭馆里胡吃海喝,吃得柳天柱肚皮都圆了。
汤晓雷好吃懒做,好吃必然嘴馋。
知道要想满足口腹之欲,天底下好吃的东西,一定出自民间,唯有街头巷尾的小吃店、小吃摊,才会出地道的美味小吃。
试想,你要是做的不好吃,你这小摊位铁定干不长久。
老字号的小吃摊,家家都有祖传的手艺,那叫一个“贼香!”
民以食为天,吃了这顿,铁定还想吃下顿。
嘿……
不信你不想。
这一夜之间,汤晓雷收获了无数个负面情绪值。
高高兴兴地看了大半夜……
阿嚏!
里面竟然出现了沈天阔的……
这小子在干嘛呢?兄弟我可没招你惹你……
阿嚏!
来自王超和萧萧的……
来自王大元的……
阿奇?
来自李正清和洪若兰的?
这是咋地啦?三伯和兰姨这是啥子意思,小太爷可没招你惹你俩啊,这么大的怨气儿……
此时,汤晓雷已经知道了李正清和洪若兰是他的三伯和三伯母,不过就是没给洪老爷子治病呗,再等几日就回去啦哈,别生气呀……
他哪里知道。
李正清和洪若兰正看着面前的全息影像图,上面都是汤山县城里的场面。
只见两个毛头小子,正笑嘻嘻的扒几个大人的裤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拿着一根毛笔,沾着红油漆,在人家屁股上画乌龟……
画完了还不满意,又在脸上画了一个……
其他的地方,也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气得李正清直咬牙:“这帮混小子,坏了我的好事!”
洪若兰看得哈哈大笑:“这小兔崽子,出的是啥馊吧主意,哈哈哈……”
王大元也在看着画面,急得直搓手……
“那个,李局长,要不你把我下放汤山县得了,我就跟你侄子混了,咋样?”
“一边呆着去,你把药厂给我看好了,要是出了丁点儿差错,老娘就断了你的供奉。否则就让晓雷狠狠坑你几把,哈哈哈……”
洪若兰想起汤晓雷见死不救,坑王大元的样子就乐呵。这小兔崽子,哪儿学来的损出儿?
“快点把你的破内伤养好吧,都一年半了,也不知道你咋想的,再要是遇到一个鬼修肖武拙,你还想受伤?”
李正清斜了一眼王大元说道。
“……呃,那个,我没有玄石了,一个月就那么一点儿,怎么够!”王大元抬了抬眼皮儿。
“再给你加五十块,一个月!”李正清盯着全息影像说道。
“多加五十块!保证十天就能恢复。”王大元讨价还价。
“你以为玄石是你家产的呀,这么多兄弟,就那么点儿产量,老子还着急呢。”
李正清转头骂道。
“对了,若兰,六弟那边已经来信儿啦,这几天你也要抓紧动作,咱们不能落下,等晓雷回来了,就让他走马上任。越快越好。”
李正清皱着眉头说道。
“好啊,这回我们娘们儿一起来,整治整治那帮不服管的混小子们。想想就有意思,哈哈……”
洪若兰大笑,哪里像个淑女模样。
王大元翻了个白眼儿……
……
早上起来。
人来人往的早市一条街上。
汤晓雷懒洋洋地蹲在“王家臭豆腐”摊旁。
一张小方桌上,摆着一盘臭豆腐,油炸的。
汤晓雷已经收获了自己好几波负面情绪值了……
柳天柱已经吃了三盘了,又冲老板招招手。
汤晓雷干呕一声,道:“大哥呀,差不多行了……”
柳天柱摇摇脑袋,瞅了一眼汤晓雷,又点点头。
“嗯。”
柳天柱自此剃了个光头,刮了满脸乱蓬蓬的胡子,脑袋已经不显得那么大了,一张长方脸,其实挺有型。
这些日子在汤家吃得饱,睡得好,脸色也红润起来。
细看之下,还是挺英俊的青年。
汤山县的人们起得挺早。
早市上人来人往,很快就有人传出消息。
铁拳帮的老巢让人一夜间给挑了,百十个帮众都被人扒得光溜溜,扔在大街上。
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断了腿,还有的被剃成秃瓢,刮了眉毛,有的脸上屁股上还画了乌龟。
听说铁拳帮最能打的三个红、棍,被人废了四肢。
帮主严铁林消失无踪,不知道是被人灭了,还是跑了。
很快,街上又传来警笛声,各个警局的人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就连在家睡觉的都被叫到警局加班。
因为有太多人受伤,接连不断被送到医院里救治。
这么多人受伤,医院里不敢不报警。
好在这些人受的伤,也不是传言中的那么严重。
检查结果出来后,才知道这些铁拳帮的混混,手脚完好,骨头根本就没有断,更没有骨折之类的硬伤。
但就是软绵绵地耷拉着,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汤山县警局的大老板王城久,心中暗惊,看着报上来的资料,眼珠都瞪圆了。
铁拳帮为祸县城近十年,王成久早就有心要治治他们。
无奈上面有人压着,自己心有余力不足,手下又有几个与铁拳帮暗通款曲的,每年各种进贡不少。
这下可好,凡是被铁拳帮罩着的买卖,都在一夜间关门。
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都不用警局出人出力,集体挂上停业整顿的牌子。
王城久暗想,难道是上边暗地里派人来的突然行动?
这是不相信自己呀,看来自己这回仕途要悬乎了。
但想来思去,除了在打击恶势力上自己显得手软,其他也没啥过错呀。
不过,王城久打真心服气。
不管是上级搞的行动,还是有人暗中出手,都是一件大好事。
最起码办了一件他干不来的大好事,真他奈奈的痛快。
让王城久感到诧异的是,中午时分,他刚要下班回家,就在警局门外被一个人拦住,请上了一辆黑色高能量轿车。
车里只有两个人,一个他认识,是老上级伍丰民,这位老上级性情刚烈,尤其不满他的不作为。
见到伍丰民在车里,一言不发,王城久心都毛了。
急忙问好,伍丰民只是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搭理他。
旁边的一位年轻人轻笑一声,自我介绍。
“王局你好,我是西川特别行动处的杨云召,我想知道,汤山县的行动,是谁批准你的。”
王城久语塞,他一早就上报了,但上级迟迟没有回音,如今又来了个大神,他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不是我下的令,不知是谁做的,我请求处分。”
伍丰民又是重重一哼:“量你也没那本事。杨处长,还是你来说吧。”
杨云召笑了。
“西川特别行动处,早就注意这个严铁林多年了,是我们不让警局动他们。迟迟不动他,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没想到的是,一夜之间,就被人团灭。
我们的人亲眼见到了这些动手的人,竟然都是身手不凡的隐门中人,想来这个严铁林得罪了他惹不起的人物。”
“据调查显示,出手的这些年轻人年龄都不大,其中竟然还有个十五六岁的调皮孩子,就是他在人脸上屁股上画的乌龟。”
杨云召说到这里,忍不住微笑,接着道。
“行动处监视的小组得知,他们的领头人很年轻,今年刚满二十二岁,是川南郾城医药大学的学生汤晓雷。
就是这个年轻人指挥一帮乡人,以闪电般的攻势,将铁拳帮连根拔起。
难能可贵的是,他们只是伤人而不伤命,用的是古武者的‘截脉法’,断人经脉,不伤性命。
虽然杀伐果断,但仁心可嘉。”
“杨处长这是起了爱才之心呐。”
伍丰民笑道。
杨云召不置可否,他说道。
“可惜的是,这个汤晓雷一出手,却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不过这倒是一招好棋。
汤晓雷无意中成了破解僵局的棋子,如此一来,就可以引出严铁林背后的人。
因为严铁林跑了,之前汤晓雷出手教训了他,还救了一个古武修者,关勇。”
杨云召顿了顿,继续说道。
“接下来,严铁林会怎么报复汤晓雷,我们先静观其变,还请王局在治安上网开一面,给汤晓雷一个空间,先任其折腾折腾,最好是把西川的水搅浑,而且是越混越好。”
……
严铁林不见踪影,在汤晓雷的意料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里,汤晓雷让家族的兄弟们在城里到处闲逛,收集信息。
并且以小汤村的名义,注册了一个药材公司,选了个房子,把兄弟们暂时安排在这里。
这里将做为他们入世的第一站。
这是汤晓雷的第一步计划。
如果要想在世俗里生存,就必须有自己的企业。
接下来,还要安排更多的家族子弟入世,逐渐打造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要想在世俗世界里生存,就必须建立牢固的根基。
财富,永远是上层建筑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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