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最强的十个骑士之一,号称铁壁的大骑士,路奇没有太多的头衔,可绝对无法让人忽视,甚至他的府邸连卫兵都没有几个。
是的,凯斯迈特从小就认识这个父亲的酒友,直到父亲死后很久,他才发现这个普普通通的大叔是多么的非比寻常。
路奇·铁壁,住在一个离开城市的农庄,可这一切却和这个骑士长十分相配,他说,这里有家的气息。
凯斯迈特的飞奔让他接近了这个农庄,和小时候一样没多少变化,但是多了好多树木。就像小时候那样,凯斯迈特轻巧地避开了那些守卫,而自己一下子就混入了路奇的房子,路奇大叔还是那样的节俭,房子内尽是一些廉价的酒水和粗面包,另外还有一些奶油,不过很干净,并没有老鼠,据说像路奇大叔这样的大骑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这些弱小的生物完全不敢靠近。
凯斯迈特没有走地板,而是钩在了房梁上,准备爬上二楼的主卧室。
“你说,人救出来了,可是跑了?”
“是的老大,我被他偷袭了,我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心思,结果被暗算了。”
“我说过要带他回来,回来见我。”这是路奇大叔的声音,另一个人的声音让凯斯迈特觉得很熟悉,缺又有点陌生。
“阿卷,你说我以后怎么信你?”
“老大,不会有下次了。求您饶过我这一回吧。”
“我不是说那件事,而是门口居然有个人,你都没发觉。”
突然长剑脱手,一道银光直接扎破了门,距离凯斯迈特的脸不及半寸。
凯斯迈特只有一个念头——逃,也许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但不来就错上加错,现在只能跑了。
阿卷追出,提着那把重刀,可是此刻的他已经是一副有身份有地位的扮相。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都不懂。”路奇说着,又是一把银光。
凯斯迈特只觉得有一个强大的威胁朝着自己靠近,在见识过老囚犯的三招后,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比往常多了一份直觉,那柄追着自己而来的铁器竟然没有致命威胁,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转身,投技点穿!
他手上的短刃飞出,朝着直觉的预判飞去,只听“叮”的一下,两柄短剑都落地了。
“小子,是你啊,可惜你不该这么出现的。”阿卷说着,提起了大刀。
凯斯迈特也拔出了自己的长剑,一把缴获来的无缺长剑。
两人等待了一刻,突然同时发起了向对方的猛攻,凯斯迈特身材不占优势,但胜在够灵活,而阿卷虽然浑身是块儿,速度却也不慢,并且他的劈砍绝对的精准。
这怎么看也不只是个土匪,凯斯迈特心想。两人过了十几招,阿卷的力量巨大,震得凯斯迈特的虎口生疼,可他绝不放开自己的武器。
“不错呀小子,居然已经可以接下我那么多招了,可是你还是要败了。”紧接着又是一记横劈,凯斯迈特的剑终于断了,可就在此刻,他已经来到了阿卷的胸前,瞄准了他的心口。
“停”还在房里的路奇大叔喊了一声,可凯斯迈特没有完全收住,半截剑体插入了阿卷的胸口,却也不致命。突然一个巨大的力量将凯斯迈特举起,扔出了房子,摔在了房子门口的花园里。
“阿卷,服了么?”
“不服,要不是我大意了。”
“你已经死十回了,这孩子最擅长的就是断剑”路奇说着带着微笑,手上还攥着一把剑,那正是凯斯迈特父亲留下来的断剑。
“小鬼,好久不见了。”
“大叔。”
“没想到啊,居然这次的事情牵连了你”
“大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为什么这个坏人在帮你做事?”
“所以说,牵连了你,真是抱歉,不过也只能委屈你了,等一切结束了,我一定会放你出来的。”他说着提剑走近。
突然剑被扔在了地上。
“你走吧,越远越好。”路奇说着,一点没有之前的杀气。
“大叔,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几天时间什么都变了,为什么?”
“给你机会了,别让我觉得你压根就不该被生下来。”
顿时,周围的空气都如同被渲染成了血色,路奇大叔和阿卷两个人消失在了他自己的房子里,地上插着那把凯斯迈特的断剑。凯斯迈特没有犹豫,捡起断剑立刻跑开了。
“头儿,这样真的好吗?”阿卷问道。
“阿卷,今天晚上你的话有点多,弄得自己身手都变慢了。”路奇微笑着说道,可是阿卷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玩笑”,他看到了路奇在摸着自己的铁盾,那面和他外号极为相配的武器。
“我嘱咐你一句,那个孩子一定要活着。”
阿卷没有多话,静静地跟着路奇,两人飞快地朝主城移动。
凯斯迈特停了下来,身体已经支撑不住自己想要逃离的意志了。
大叔,那个让自己敬仰了十数年的大骑士居然要谋反,而且他似乎就是导致这一切的元凶,也是那个陷害自己蒙冤入狱的人。
凯斯迈特突然倒地,艰难地爬着,因为他不知道大叔会不会改变主意。还有人在等待他,会长还在监狱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自己是要成为大骑士的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里倒下?
“小弟弟,看来你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帮助么?就是价格有点高哦。”
他爬到了河边。一个身着黑色雨袍,头发说不出金黄还是银灰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仿佛在安慰一条受了伤的野狗。
“救我,我要成为大骑士,我要去阻止大叔,我要去救这座城。”
“小弟弟,你愿望太多了,我可不是许愿的神灯,只能一个,一个简单的。”雨袍男人说着。
“我要改变这一切。”这是凯斯迈特能吐出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随时可以死去。
“如你所愿。”一阵狂笑,配合着现在这重重的雨打,雨袍男人拿起了凯斯迈特的断剑,嘴上念念有词:
“阿卡纳啊,引导这个伤残的愚人吧。”一剑从他的侧面扎透了身体,直击了心脏。
“额。。。。。”凯斯迈特睁大了眼睛,这很疼,更奇迹的是他能感受到疼痛。
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凯斯迈特躺在了河边,他能听见青蛙在一旁烦人的声音,身上一阵恶臭与血污。突然,好痒。。。
他坐了起来,脱下了衣服,他居然还活着,而且能坐起来。
看着河水里的倒影,凯斯迈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个纹身,心脏的位置向外延伸,如同一个巨大的树,心脏被树根包裹,成为了一切的核心。
他用水清洗着,怎么也擦不掉,树根还有些红,并非都是黑色的图画。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就在不远处,插着一把直立的剑,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做你该做的事情。”
凯斯迈特拔出剑,那是他父亲的断剑,此刻,原先断裂的部分已经补齐,它已然不再是一把断剑,透过晨光,剑身上的血纹依稀可见,甚是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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