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高处的阁楼,那个拿着怀表的青年吃着美味的面包,涂抹着粘稠又甜美的蓝莓酱。他一口咬下去,脸上流露出幸福而又美味的表情
“太好吃了!”,他不禁喊着,然后伸手去拿自己的饮料.....
“忘了,刚刚扔了下去.....”他自言自语,“早知道就喝完了再扔下去。”青年流露出一丝懊悔感,不过还是叫来了服务生让他给自己上了一杯牛奶。
“我们有上好的咖啡,先生您有需要么?”
“牛奶。”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此刻他欣赏着楼下的打斗,如同在观赏一副精美的画作那样淡然与悠闲。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怀表,又将怀表合上,将面包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将牛奶一饮而尽。随后他大大地将一口气叹了出来:
“愉快!”,他收拾了东西。
“先生,您还没有买单呢!”,服务生叫着,可是这露天的包厢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几枚金币放在了他刚才坐的桌旁。
市场里的争斗还没有结束,不过两伙人几乎都不想再继续开战了,但无关乎成败,只关乎面子。
泰迪高喊着:“别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你!”
然后泰迪就高声悬赏:“谁拿下那个贱人的人头,赏10000金币!”
“跟我比钱多?你们保护费能有多少?11000,要他泰迪的老二!”会长邦尼喊着。
为了悬赏,两伙人继续地冲突起来,但事实上,有点脑子的人都选择趴在了地上,因此真个街区显示出了一副尸横遍野的态势。
很快,参与打架的人越来越少,只有双方的老板依然坚挺。
“泰迪大哥,二小姐又不见了!”此刻,齐阿诺家的老管家冲了过来,“什么?她又离家出走?人呢?”
“不见了啊。”
“什么时候不见了!”
“今早一开门就没发现人!”
“那你现在才告诉我!”
“您不这是在忙业务么?”
突然泰迪·齐阿诺对着对面的邦尼大喊:“告诉你,今天先放过你,回头再算账!”
邦尼讥笑道:“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也得离家出走!”
泰迪没有多管对方的垃圾话,只是随便喊了一声:“找到我妹妹的,赏100金币。把他带回来的,赏1000金币!”
此话一出,在地上躺着的“死尸”轰的一下就全站起来,没有人再在乎这一次的输赢,而是全面发动,向码头、车站等地进行了搜索。
“这个社会真是太现实了,我泰迪·齐阿诺,一定会改变这个无知而又愚昧的拜金社会,将他变成一个在我之下和平安定的地方!”,听到了泰迪的豪言壮语,周围的手下纷纷鼓掌。
一旁的邦尼写了一张纸条,让他的手下交给了对面的泰迪,而自己留下了一些钱,和保镖们离开了市场。
“Don·泰迪,这是我们老板给您的。”
“这是什么........此处为商行所属市场,你与你的手下因非法行使暴力对我商行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与损失,现提出赔偿索取,砸坏的桌椅板凳、店面总计500金币,半日内的市场损失记800金币,后期打扫20金币,商行安保人员的医疗费用以及精神损失费用共计600金币,总计1920金币,本商行保留起诉与上诉权利,一日后将索赔权利移交本地治安团。本欠条在泰迪·齐阿诺读完后正式生效。”
泰迪半天没说话....
“管家,这啥意思?”
“就是让你赔钱共计1920金,否则就让治安团的人来要账了。”
“凭啥!这不是称火打劫么?”
“少爷,现在都不是问题,关键是小姐。”
泰迪又叹了一口气,将那张便条一撕,就大摇大摆地往齐阿诺大宅的方向走去。
老管家急了,喊着:“少爷,不是找小姐么?”
“哦,那我们该去玉汤屋啊。”泰迪恍然大悟。只见泰迪真的走了个九十度角,直奔玉汤屋旅店。
老管家突然有点噎得说不出话来,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随着最后一个人的嗯啊倒地,治安团保持了它一贯的祥和与平静。啄木浩将在洗衣房干活的人勒晕,开始搜寻着这里的出路。眼睛永远是不可靠的,所以啄木浩将大量的精力放在了自己的听觉上。
他能听到倒下的人的呼吸声,身后的走廊里没有脚步因此安全,洗衣房的机器声依然那么轰隆作响,但有一个声音引起了啄木浩的注意----老鼠?
老鼠居然出现在了机器的后方,那里应该是水管。
啄木浩仔细地观察面前的机器,这玩意儿绝对无法挪开,但它身后墙壁除非用炸药根本无法炸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出路就在脚下!
啄木浩看着自己的脚底并无异常,但边上却有一辆载满了脏衣服的洗衣车,估计被自己勒晕的那人就是用这个到处收集脏衣服的。
啄木浩将它推开,下面正是一个用铁质的网状盖子。
“滴嘟滴嘟滴嘟滴嘟!!!!!!!!”
警报,响了?
这一路上,虽然啄木浩没有多造杀孽,但也注意警报器的存在,并且让那些无法再行动的人安排在了各种角落里,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没有再多考虑这些,啄木浩跳下了下水道,并且没有忘记将铁盖合上。
很快他就听到了有人在进行搜捕。
下水道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恶心,相反,这个下水道让啄木浩大开眼界,因为里面的水管错落有序,他向前走着,尽管有些黑,但依然能有光源支撑自己的前行,很快,面前出现了一扇铁门,没有钥匙打不开也进不去。铁门的上面贴了一张纸条:
“如果你到了这里,说明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你离逃出生天还有一小步距离。这个下水道并不那么安全,希望你准备好足够的武器,当然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希望你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会用一件你十分需要的东西跟你交换。”
啄木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骰子,然后看向了这个门的上面,他发现,上面竟然有一个十分巨大的空间可以让他移动过去。
啄木浩爬上了门,发现竟然上从空间十分的宽敞,可以支持他不用趴着挪动那受到惊吓的身躯。不知为何,啄木浩此刻感觉身体十分疲累,“为什么刚才不从大门直接出去呢?”他问着自己。
“只需要一套制服,然后就可以大摇大摆地从看守所正门离开,接着还可以到码头混一艘随便去哪里的船,先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之后就可以回帝国大陆了,大不了游泳回去。”
这个想法在啄木浩的脑子里显得无懈可击,他继续弯着腰蹲行,突然有什么声音让他觉得十分厌烦,琐碎却又集中。成群结队的在那里攀爬。啄木浩透过脚下的铁网,看到了可以让他连续吐上三天的一幕.......
幸好这里没有鳄鱼,不过鳄鱼也总比下面的那些玩意儿强啊,起码鳄鱼不会很多,但下面起码有数百只老鼠,他们移动起来就如同完全无法停止的潮水,向那些已经腐烂的尸体跑去,有动物的尸体,当然也有人的。
啄木浩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他强忍住自己的思虑,不让自己去想刚才看到的东西。他庆幸自己选择了从上面越过,而非从下面玩命,不过也是因此,他理解“带好武器”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快他从铁制通道上跳了下来却一步都不敢停留。两只耳朵从刚才起就没放下,一直像声呐那样扫描着周围的声音。那琐碎的啃咬与移动声依旧在耳边萦绕,但啄木浩告诉自己,那些东西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而下水道里他听不到除了自己以外的脚步声。
“好渴....”看着脚下的水沟,啄木浩突然有一些向往.....
“我还可以忍耐。”这估计是自己这辈子最糟糕的一次,被冤枉开始,到现在必须从这个城镇最肮脏的地方逃生。眼前出现了个类似于船舵的装置,装置的后面是一扇门,看样子这个装置就是拉开门的关键,可是那玩意儿完全被卡出了......被一个死人用身体。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不禁这么问起来。这个人看起来也像是个坐牢的,估计与自己一样也是一个越狱犯,不过他的运气估计比自己更不好,否则不会卡在这。
啄木浩停了下来,看是研究是否有别的出路,现在他已经够倒霉的了,但还没有到想去触碰一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体。着四面都是岩壁,看起来只有眼前的这一扇门才是逃出去的方法。
就在此刻,那个让人讨厌的声音逐渐出现在了啄木浩的正后方。
啄木浩慢慢的回头,他发现那些如同瘟疫的老鼠正在向自己逼近。
啄木浩拔出了刀,但这并不是个好主意,他只有几秒钟的时间用来思考,然后他就要做出决定,是先给自己一个痛快还是挣扎着苛求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不甘心啊,如果自己可以心硬一点,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冲到这里,时间也是足够的,起码足够自己跨过牢门。
突然,啄木浩一把抓起了那具尸体然后用最大的力量把他从船舵装置上拔下来,扔到了鼠群当中。
只见鼠群顿时就炸了,它们欢快地啃食着尸体,而啄木浩也用尽全身力气翻滚那个“船舵”,门缓缓地上升,这玩意儿不是一般的重,一旦啄木浩放手,门也许会立刻放回到一开始的位置,
啄木浩继续转动,第六感觉告诉他,死亡接近了。
老鼠们吃完了那具尸体,开始向啄木浩跑来,啄木浩撒开了手,一个滑铲外加翻滚一下子就通过了那扇门,老鼠们紧追不放,只听“轰”的一声,门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许多的老鼠被砸中成了肉泥。
啄木浩躺在地上,好不容易地叹了口气。
声音渐渐远去,而周围也就没有让自己需要提防的东西,他站起身,向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细腻的风,还有一些海水的咸,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他,那个地方是出口。顿时啄木浩身上一阵酸痛,这几天留下的伤已经开始发作了,因为自己的亢奋和肾上腺素影响,自己才能支撑到现在。
生的希望迫使他继续向前,海浪打着岩壁,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澎湃。。
这时,下水道外的海边吗,一个女孩站在那里,她身后还有一艘快艇。
“等候你多时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安全出来的。我是伊古·齐阿诺,给你留字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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