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月回来的时候，感觉到病房里的两个男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
到底是哪里不对，也说不出来，两人明明是和和气气的样子啊，甚至姥爷的笑容比以往更深了呢。
“姥爷，你是记错了吧，没什么药要取啊。”
“哦哦，那就是我记错了，陆肖，你去给我打一瓶热水来，热水壶在这。”
郑老爷子指了指床底下。
陆肖低头去看，确实有个热水瓶。
陆肖把热水瓶从床底下拿出来。
“姥爷，到哪去打热水？”
陆肖知道，这是郑老爷子也有单独的几句话要跟秦晓月说吧。
“护士站。”
可能因为刚跟陆肖严肃的谈过话，郑老爷子对陆肖的态度现在也是很绷紧的，很简短，没多余废话。
“好嘞，爷爷。”
陆肖退出了房间。
“来，坐到姥爷身边。”
秦晓月坐到了病床边。
“我说姥爷，你也真是能折腾人，刚才我去问药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顺便打个水呢。”
“怎么着，这么向着人家，怕打个水，把他累着啊。”
秦晓月的脸红了一眼。
“姥爷，你说什么呢，这都哪跟哪啊？”
“这小子欺负你了吧。”
老爷子切换到正题。
秦晓月楞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没有啊，我们俩好着呢，你个老头子就别乱猜了。”
秦晓月坚决否认，不想叫姥爷担心。
郑老爷子叹了口气。
自己的这个外孙女从小伶俐得很，现在碰见了喜欢的人都卑微成什么样了。
人家小子都承认了，自家外孙女还不愿意承认呢。
“他都承认了，你还在这演什么？”
秦晓月低下头来，说了一句“嗯”。
“看样子，你妹选择离开他，那就是还很爱他，那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说什么了。”
秦晓月点点头。
“晓月，抬起头来，看着姥爷。”
秦晓月听话地抬起头。
“陆肖不是个一般人物，我们都能看出来，他将来一定会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去，将来你们面临到的问题会更多，做成功男人女人，你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离开，一个是忍耐，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家里人都支持你。”
秦晓月的眼睛再次湿润了。
她是真的很爱陆肖，但是陆肖却确实不是她能掌控的男人。
“好了，不哭了，他不是一般男人，你想和他长久地在一起，就要收敛自己的任性了，要是不能收敛，还不如早点放弃，长痛不如短痛。”
郑老爷子是过来人，他是什么都明白的。
“知道了姥爷，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你不要再担心我了，你要好好保养身体。”
秦晓月努力不让泪流下来，笑着对郑老爷子说。
“好。”
这个时候陆肖拎着热水壶回来了，本来他还想多在外边转悠一会儿，让人家爷孙俩都唠一会儿呢，奈何自己的外表实在是太出众，刚在住院部走廊站了一会儿，就引来好多小护士的侧目，怕再不回来，又要招惹到桃花，到时候晓月看见了更要生气。
“回来了，行了，你们回去吧，过两天就出院了，不用总来看我，这些吃的，一定要拿着，你们回去吃，晓月，你看电影的时候就可以吃，省得看个电影就能哭鼻子。”
郑老爷子故意这么说，秦晓月和陆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哎，糊弄郑老爷子借口实在是敷衍了，还看电影看哭了。
“走了，姥爷。”
“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秦晓月和露肖两个人走出了住院部大楼。
“姥爷，跟你说什么了？”秦晓月问。
“他当然是让我珍惜你。”
“那我姥爷不说，你就不珍惜我了嘛？”
秦晓月又问，这次问，是带着点生气。
“不是啊，肯定不是。”
“陆肖，你还爱我吗？”
虽然这个问题很可笑，可是女人没有不爱问这个可笑的问题的。
“爱啊。”
“那你为什么还跟徐丽······。”
后面的话，秦晓月都有点问不出口了。想起来心里就难受。
“你们两个我都爱，当然了，更爱你一点。”
陆肖是个坦诚的人，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为什么更爱我一点。”
“我们认识的更早，更有共同语言。”
“花言巧语，都这么爱我了，还会爱别人？”
“爱从来都不是独一份的。”
陆肖将秦晓月搂入怀抱。
“你是不能被取代的晓月，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即使我爱别人，你也是第一位。”
这句话是陆肖的真心话。
爱，可以有很多份，但是也会有一个最爱，秦晓月就是他的最爱。
“陆肖，你真是渣明明白白透透彻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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