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前,怡红楼内。
许天凡进来之后,便连忙推开了拥过来的几位姑娘,略带歉意地对她们抱了抱拳,以礼赔道。
罢了,几位姑娘扫兴地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此举倒是引起了老鸨的注意,便赶紧迎了过来。
“这位公子啊,看你是外地来的吧,不太熟悉我们怡红楼的情况,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老鸨尘娘扭动着腰肢,向许天凡走来。
许天凡连忙摆手,“这倒不用了。”
一时,尘娘眉头皱了下,随即妖娆地大笑了起来,“哎哟,公子啊,来我这里不找姑娘,还能干什么呀?”
“我不找姑娘,我找妈妈你。”许天凡直截了当道。
这番话吓得尘娘连连后退几步,嫌弃地打量了眼许天凡,“公子啊,妈妈我是不接客的,你要是有这个嗜好,我可以帮你找几个哦。”
“什么跟什么呀。”许天凡无奈摇了摇头,随即抬手示意了下尘娘,似是有要紧之事,“妈妈借一步说话,在下有事相问。”
在半信半疑中,尘娘随着许天凡来到一处角落,时刻保持几分距离,看来是对许天凡有所戒心了。
不过,这也不足为奇,毕竟许天凡的举动确实异于常人,猜不透他到底意欲何为。
在尘娘的奇怪目光下,许天凡问道:“我问下,前日午时有位穆公子前来怡红楼,回去后便整个人恍恍惚惚,莫不是在此遭遇了什么?”
面对颇为厉声的询问,尘娘凝色微露,目光流转中有些异样,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被其隐瞒了。
“说!”许天凡一声呵斥,吓得尘娘浑身一颤。
慌张之中,尘娘忙说道:“公子啊,这每天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哪个是你说的穆公子啊?”
“手持三十两银票前来的公子哥,偌大的怡红楼应该不会没人记得吧,不然我便挨个询问,弄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顺便通知官府,以不正当的交易查封这里。”扬言如此的许天凡便要去寻他人。
却是一把被尘娘拉住,尘娘倒是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你说那位公子啊,那天是过来玩耍,然后只是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罢了。”
“说清楚。”许天凡示意道。
尘娘无奈一声叹息,便只好和盘托出,“那天,那位公子过来,连着找了好几个姑娘,都没有满意的,脾气还挺大,我看这样闹下去可不行,就吩咐着婷儿给他下了些药,让他赶紧走了。”
“药?什么药?”许天凡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面对追问,尘娘是吞吞吐吐,看来刻意隐瞒,见她这般,许天凡直接动身去找那婷儿罢了。
这下,尘娘是想再拉住许天凡都无济于事了,只能任由许天凡行事,可真是有些慌乱了。
“婷儿姑娘可在?”走出角落,许天凡大张旗鼓地问道。
众人纷纷望向他,像是被他那凌厉气势所怔住,还是一位离他最近的姑娘指了指楼上,然后便赶紧退开了。
“多谢!”许天凡言辞有礼,随即便径直走上楼去。
察觉事有不对,尘娘立即招呼来楼中的伙计,当吩咐了什么,伙计赶紧离去了,尘娘则一脸凝重地望向楼上,看着许天凡消失在眼帘。
而许天凡则上了二楼,寻了一人打听到了婷儿姑娘的房间,便二话不说,往那房间而去。
片刻后,来到房间外,顿觉一阵芳香扑鼻,令人有所向往,看来这姑娘的房间布置沁人心魂。
许天凡客气地伸手敲了敲门,客气问道:“敢问婷儿姑娘在吗?”
房间内传来一道细腻的声音,“哪位?”
“在下……”贸然间,许天凡竟忘了如何介绍自己,止在言语间。
“无妨,公子请进吧。”声音传来,令人有些意外。
既是如此,许天凡便不再客气,爽然一笑,直接推门而入了。
不过,在其进去之后,楼下的尘娘却还是一直注视此处,目不转睛,犀利深邃。
而许天凡推开门,进去之后,身临闺房其境,视线却被那悬挂着的粉色薄纱所挡,那姑娘便端坐在房中,窈窕神秘。
“公子找小女子可有何事?”房中女子轻点红唇,问道。
透过薄纱,许天凡瞧见那婷儿姑娘似是还戴着面纱,甚是神秘莫测,不过,他来此并未为了目睹其芳容,自是有自己的目的。
“敢问婷儿姑娘,可还记得前天所来的穆公子?”许天凡开门见山道。
那婷儿姑娘神色微微一紧,“公子怎会打听此事?”
“不瞒姑娘,那穆公子乃是在下朋友,因前日神志不清时,被卷入了江小姐洞房失踪一案,更被江府诬陷为采花贼,劫走了江小姐。
听闻前日,他与婷儿姑娘有所交道,而婷儿姑娘更是为了摆脱他,对他下了迷魂药,导致他神志不清,被人诬陷,可有此事?”许天凡俨然正色道。
话音刚落,婷儿姑娘陡然起身,柳眉紧蹙,“怎么会这样?”
“看来姑娘是知晓些隐情了。”见她站起身来,神情异样,许天凡便轻轻挪步走近。
神色复杂,婷儿姑娘顾自念叨着,“我没有要害那位公子,只是尘娘说,这样才能教训那些要欺负自己的人呀。”
而此时,许天凡已然走过那片薄纱,亲眼见到了婷儿姑娘,可与他印象之中有些不同。
就算她戴着面纱,可也隐藏不了其面容清纯,以及散发出的温婉气息,这与怡红楼内的气氛格格不入。
“莫不是这一切都是蓄谋,致使他神志不清,再误闯江家洞房,到现在已然被关进了大牢,还背上了采花贼的名头。”许天凡直问道。
“采花贼不是他。”可婷儿姑娘情急道。
许天凡侧目而视着她,故意问她,“哦?那是何人呢?”
见状不妙,婷儿姑娘连忙住嘴,可那神色的变化以及娇躯的紧张,都被许天凡看在眼里了。
她没再继续说这些,而是告诉道:“公子,我没有想害任何人,我只是为了生计,药只是尘娘让我下的,为求自保,其他的我并不清楚。”
见她言辞凿凿,态度倒也诚恳,勉强令人能够接受,许天凡便不再过多追问,而是走到窗前,开始打量起了房中陈设。
“公子,如若没什么事,还请回吧。”见许天凡在观察着什么,婷儿姑娘便提醒道。
对此,许天凡只是随意走了走,留意几眼便准备离开,可目光一瞥,一处风景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他盯着窗外的情况,问身边姑娘道:“姑娘,这江楚楼与怡红楼是相通的吗?”
随着他所望之处,婷儿姑娘且看了一眼,却也只是摇了摇头,“小女子并不清楚,这你得要问下尘娘了。”
许天凡点了点头,随即便起身跃起,竟跳上了窗台上,“还恕在下冒犯,我就从这里离开便可以了。”
“但这里是二楼呀。”此举当即吓了婷儿姑娘一跳。
“放心,没事,姑娘只当我没来过即可,打搅了。”许天凡会心一笑,随即便直接跳出了窗外。
不过,凭他的身手,纵身跃下自然是毫无问题,而他的此番举动定是别有用意,发现了什么不寻常之处了。
亲眼看着许天凡跃下窗台,婷儿姑娘只是嘴角微撇,不置可否,可对于他所打听之事,她却有些犯了嘀咕,略有不安地踱步在房中。
那面纱之下所遮掩的面容,不由得生了紧张之色,半分朦胧隐秘,清纯优雅姿色,竟有几分熟悉。
一段时间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尘娘在外喊道:“婷儿,赶紧开开门。”
她便向门口走去,可透过门却看见外面并非尘娘一人,不容多想,她还是开了门。
可门刚一打开,一道壮硕身影便进来了,随后门却被尘娘给关上了,将她与那人关在了一起。
下意识,婷儿姑娘赶紧将手挡在胸口,连连后退几步,质问道:“你是?”
“哼,楚振辞。”看来她是并未认出此人,楚振辞一声哼哧。
说完,楚振辞便瞅了一眼婷儿姑娘,忽然目光一抖,就带着满脸邪笑朝她靠近,意图明显不轨,敢情是被她欲掩其面的隐约所吸引,要一睹芳容了。
“尘娘,救命呀。”婷儿姑娘连连后退,大声呼喊起来。
娇声悦耳恐怕令楚振辞更为之兴奋了,垂涎欲滴地盯着她的脸,狂傲道:“喊吧,在这个地方,越喊越刺激。”
连连后退着,退到了墙边,已无退处,她只能将身子蜷缩着,祈求着面前的人,“公子,我在这里只是为求生计,只学艺卖艺而已,还望公子自重。”
“哦?”楚振辞故作疑虑,却依然邪笑着,“那这么说,本公子还更兴奋了。”
说完,楚振辞上前一把抓住她那柔软纤细的腰肢,拦腰抱起娇躯,不顾及她人的狠狠挣扎,大笑着走向床铺,再将她一把丢在了床上。
“你别过来,滚出去。”婷儿姑娘战战兢兢地往床里边退缩,使劲地蜷缩在一起。
可是楚振辞早已心血翻涌,解开腰带,脱下一层衣服,随意甩在地上,随即便奸诈淫邪地爬了上去。
他一把将角落里的人拉了回来,狠狠地按在床上,上下其手,准备将她的衣服也一把撕开。
婷儿姑娘奋力反抗着,可是她哪是楚振辞的对手,只得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放肆,慌乱之下,面纱已然掉落,当然也顾不上面纱。
她更眼看自己身上的一层衣衫快要被褪下,可是自己实在无能无力,两只手都被他一只手死死地压着。
刹那间,衣衫滑落,玉肩裸露,更甚雪白柔软的肌肤被他人肆意抚摸,她顿觉万念俱灰,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了。
“啊!”突然,楚振辞从床上弹了起来,捂着自己,难受地指着床上的人。
于是,婷儿姑娘赶紧披上衣服,怯怯地看着面前的人,原来是她慌乱之中,正一脚正中他的下怀。
这一脚,令楚振辞心血褪去许多,杀心正起,狠狠地剐着她,“臭娘们,坏我好事,我现在便杀了你。”
说完,楚振辞掌心凝聚真气,陡然抬起,在婷儿姑娘的呼喊声中,便要袭出。
掌风被楚振辞击出,可是并未打中婷儿姑娘的身上,而是在半途中,被一阵掌道给化为了虚无。
顿时,楚振辞紧觉地喊道:“是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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