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门的人,顾小小在心中说道。
幸好,幸好。
顾小小还想着呢,千万不要遇上天道门的人,不然要是被对方发现她不会受伤岂不是很麻烦,难道要告诉他们她是武修体修双修吗?
怎么可能,恐怕他们一眼就会看出来。
因此,顾小小对于玄清门的人观感还不错,而且,曾大哥还曾帮过他。
不过,这种场合显然没有曾就义的身影,毕竟他只是外门弟子,根本没有来这里的资格,而且,他估计也不喜欢,他就只喜欢研究那些器械什么的,术业有专攻嘛。
不过,顾小小还是为他遗憾,没有人能慧眼识珠。
就凭他给她炼制的刀来看,即使她不懂,也不难看出,曾就义在炼器一途上极具天赋。
对啊,玄清门本就是炼器大宗,即使修为不够,也不该如此埋没他的天赋啊,顾小小突然想到,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回去问问林师兄。
顾小小想的欢快,却将对面的男子气坏了,“喂,你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顾小小回神,“抱歉,我走神了,现在开始吧。”
但显然,顾小小的道歉并没有能安慰到人,反而令男子怒火更甚,于是,便直接一把金钩旋转而出,朝顾小小飞射而来。
对于这种武器显然躲是没用的,它只会回旋盯着不放,于是顾小小直接祭出自己的刀,以之相抵,如此倒也称得上是势均力敌。
男子见势不对,自然召回金钩,直接近战。
霎时场中只余兵器之间的碰撞声,男子似乎恼怒于持久未拿下这场比赛,决定祭出自己的杀器。
这本来是他打算留到后面的比赛中再用的,可谁成想,竟然第一关就遇上个硬茬子,逼得他不得不使出来,男子心中暗恨不已,定要叫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好看!
于是……
“摄魂铃!”底下有人认出后惊呼。
“这才这个女修可惨了!”也有人幸灾乐祸。
显然,台上的男子听见了别人的呼喊声,似乎对于自己造成的轰动很是满意,总算是有识货的家伙。
“小小。”台下的元明担心不已,这摄魂铃可不是普通的武器,若是祭出,是要直接伤了神魂的,对于修士的伤害,绝对是不可弥补的。
这下,元明看对面男子的眼神也不对了。
不过,男子本以为会看到对面女子惊慌失措的样子,可,她怎么可以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好像他拿出的根本不是什么终极武器,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
男子皱眉,正要说话,却被顾小小突然的出击搞蒙了,这……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只见顾小小直接逼近,用刀尖将男子手中的摄魂铃挑到手中,趁着他愣神的功夫,一脚将人踹到了台下,丝毫不留情面。
男子掉到了台下,直接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你,你耍赖,趁我不注意才……”
男子话未说完,看着周围的人看他的眼色都不对了,才止住话头,也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容不得他放肆。
顾小小也真的想笑,于是就笑了。
这个人太有趣了,他自己在比赛的时候走神怪谁啊?
要出手不赶紧出手,磨磨唧唧的。
还好意思说她耍赖?不过……
顾小小把玩着手上的摄魂铃,鎏金色的铃铛在她的手上闪现寒光,不过,又有多少人是被那只素手所惑。
“你,你把我的铃铛还给我!”
还给他?
这可是要拿来害她的东西呢,她可没那么大度,比赛只要求不杀人,可没要求不杀兽宠,不毁武器。
而这铃铛,自然也一样。
而且,摄魂铃,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毁了的好。
于是,蕴含了真气,素手一握,他的铃铛,就化成粉末了呢。
真是……不经用啊!
就这,还终极武器,绝命法宝?
男子霎时疯了似的要朝顾小小扑来,“你毁了我的摄魂铃,你还我铃铛!”
只是在他重新回到台上之前,就被执事弟子拦住了,“比赛已经结束,若没有问题,请离开赛场,不要扰乱比赛。”
男子只得被迫停下,深深地看着顾小小,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顾小小并未理他,飘然而去,只是想着,看那男子阴狠的眼神,也知道此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真是,比赛还比出个敌人来,难道是她太招人恨了吗?
顾小小突然抬头,是谁?
她隐隐感觉到一道目光在窥视他她,之前在台上的时候就有了,只是那会儿全副身心都投入到比赛中,也感觉不真切,可刚刚那一刹那,她只真的感觉到有人看她。
可现在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啊!
而且那目光并非恶意,好像探究居多,却如芒在背,让人无法忽视。
定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
没错,仅凭一道目光她就可以下此结论。
而万佛宗那处,天衍道尊重新闭上眼睛,还真是个敏锐的小姑娘,难怪能被天道归为变数。
只是那个定数……天衍道尊眉目深沉地看向另一个人。
而于此同时,正丹宗处。
“是她!”
“爹,就是这个女人,我和你说过的,在那个树林里,明明我和师兄师弟是要救人的,就是这个女人,不但杀了那些人,还恶毒的想连女儿都不放过,爹,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唐宛儿愤愤不平,怒极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也在这里,也好,这下她发现她了,就别想讨了好。
她还以为她有多厉害,不过就是区区元武宗的一名弟子而已,当初居然敢如此欺辱于她!
“好。”他这一生,就这一个独女,乖女儿有要求,他岂有不应的,不就是一名弟子嘛。
就算是八大派大比,女儿想来看看,他不也同样将筑基期的女儿弄进来了。
“爹,你打算怎么做?”唐宛儿已经迫不及待了,当初的欺压她始终铭记于心,那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受过的最大的屈辱。
平时里什么时候不是人人都捧着她,师兄师弟都宠爱她,偏偏在这个女人身上栽了跟头,如今还发现对方不过和她同样都是弟子,让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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