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转生魔功 > 第九十章 囚徒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沙夕冷笑道,之后不再和周安废话,直接掐诀催动子母索慢慢缩紧。子母索本来是困人之用,并无实际伤害,但是如果将其缩紧,倒是一件刑具了。

    周安只觉得被勒地喘不上气,脸色有些紫胀,金索好像要勒进骨头里了,更别说之前好像被蹭破皮的地方更疼。她多么希望周梦熠二人能救她,可是她们却仍然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周安被沙夕用刑。周安艰难地转过头,想问问为什么。

    沙夕见周安的动作,冷哼道;“别看她们了,魔教中人是过街老鼠,哪怕你们曾有过同门之谊,长平门也保不住你,何况长平门上下对魔教也是深恶痛绝吧。”

    周安深知沙夕说的是事实,她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睡了一觉醒来就成了魔教中人。而且沙夕言之凿凿,看来是相当肯定,周梦熠二人也对此深信不疑。周安慢慢感到绝望,她倒是想招出什么,问题是她对魔教一无所知,编都编不出来。开始她还咬牙苦忍,最后终于忍不住从唇齿溢出一声呻吟。

    单寄鸢突然冲了过来,将沙夕掐诀的手拉开,子母索一下停了下来。单寄鸢的声音带着哭腔,“沙前辈,别掐诀了,我不信,我不信师妹是魔教的人,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沙夕被单寄鸢打断,很不高兴,“刚才的情景你们也看到了,如果如你们所说她这几年一直表现地资质平平,就算被什么异物乱了心神,也不至于实力突飞猛进,更不会使出魔教功法。她之所以在神志昏乱之时能如此,定是之前就有所隐瞒,一个实力如此强横的人隐藏实力藏在你们长平门,难道你们不觉得危险么?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若不是看在二位苦苦相劝的份上,我早就将她带回东乐门刑堂,让掌刑弟子撬开她的口了。毕竟如今我们还未能抓住活的魔教中人,对魔教的行踪目的一无所知。”

    单寄鸢被沙夕一番话说的无言以对,哭着抱起周安,认真看着她道:“师妹,你不是魔教中人对不对,你没有骗我们对不对?你说啊!”

    周安虽然在咬牙苦忍,但是单寄鸢和沙夕的对话她还是听了一清二楚,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她的确不知道为什么,何况一点记忆也没有,单寄鸢的哭声也带动了她,她早就觉得满心委屈了,闻言哭着连连摇头,“我不是什么奸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沙夕怒道;“你这妖女,满口胡言!”

    周梦熠此时也过来黯然道;“前辈,我左思右想,这一定是误会,安儿绝不是奸细。既然前辈有所怀疑,不如等我师父从神丰国回来再做打算。安儿是师父的恩人之后,又颇得师父宠爱,若是有所损伤,我无法向师父交代,还请前辈先放了安儿。”

    周梦熠毕竟是长平门大弟子,虽然沙夕是前辈,也不能不考虑她的话。

    沙夕思索良久,皱眉道;“我可以放了她,但是魔教之事是修炼界大事,即使你师父也不能包庇,所以我放她之前,必须锁住她的经脉。”

    经脉乃是灵力流通之道,一旦被锁,则无法施展法决,会影响行动,若是锁得久了,轻则经脉尽毁,成为废人,重则会丧命。

    周梦熠闻言皱起眉头,她当然不愿周安受这个危险,只是沙夕不依不饶,除非她们杀了沙夕,否则也无法解开子母索。别说她们二人未必是沙夕对手,就说长平门毕竟是正道中的一员,若是包庇有魔教嫌疑者,到时候成为众矢之的,又如何立足呢。

    周梦熠身为大弟子,考虑的自然要多些,单寄鸢却不同,想到直接说了出来,“不行,前辈你不是不确定那是魔教功法么。若只是误会,查的久了,师妹岂不是成了废人,不行,这样不行。”

    沙夕闻言冷下脸,“此事乃是修炼界大事,除非二位杀了我,不然我无法妥协。你也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不会全部封闭,她最多虚弱点,我们及时赶回门内,让她呆在封印之内,就取出封脉针。”

    单寄鸢还是摇头,“前辈,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经脉乃人身大要,怎么能,怎么能……”她一时间也找不到话反驳义正辞严的沙夕,只有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周梦熠。

    周梦熠左右为难,想了半天道;“沙前辈,不如我来为师妹封脉。若是师妹逃了,我一力承担,要杀要剐,皆由我承受。”

    沙夕思索一会儿,周梦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他一意孤行,甚至伤了周安,看这情形,长平门上下绝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让周梦熠来。是好是歹,毕竟都是周梦熠做的保证。

    “好吧。”沙夕点点头,“周道友都如此保证了,我若还是一意孤行,未免太不晓人事。道友请吧。”

    周梦熠点点头,对低着头啜泣的周安温和道;“师妹,会有一点点疼,你且忍着,等师父回来,他会为你做主的。”

    周安把几人的对话都听在耳里了,她也知道周梦熠是不得已,虽然觉得有些屈辱委屈,还是点点头。

    周梦熠见状取出二十根银针,这就是修炼界比较常见的封脉针,也是一种制敌的法器,手法极快地刺入周安二十大穴,半封了十二正经和八脉。

    周安只觉得皮肤上微微一刺的一瞬有一点疼,倒也没什么太大感觉。

    “安儿,封脉针毕竟是法器,你若是不运灵力,就不会受伤害,我会尽快为你取出的。”周梦熠做完这些,嘱咐周安道。

    沙夕仔细看了周梦熠施针,确实未看出什么问题,于是掐诀收起了子母索。

    金索一离开周安,周安只觉得之前被紧勒的地方更加疼痛起来,手腕和脖子更是隆起一道道痕迹。她被捆住许久,早就血脉不畅,又被封住经脉,绳子一除去,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软倒在单寄鸢身上。

    周安只觉得无脸见人,屋里四个人,本来是相谈甚欢的姐妹朋友,怎么偏偏她就成了囚徒,被封经锁脉,刚才还当着单寄鸢和周梦熠的面被沙夕用刑。听几人的言语,回到东乐门以后,她也要被困在封印阵法中,即使东乐门看在长平门面子上不将她下进地牢,也是要被软禁的,只能等师父回来。可是如果真如他们所说,自己使出魔教功法,师父会包庇她么?魔教在长平门搞风搞雨,师父明显也对魔教极其恼怒,若她不是什么故人之后,而是魔教之人,师父会不会对她痛下杀手?虽然勿念是认主法器,可单寄鸢的金锁不也是么?如果她不是单寄鸢的亲戚,而是因为什么特殊体质能激发他人的法器,这就也能说得通,毕竟勿念和金锁都是血脉传续法器,并不是单一主人的。

    这记忆还没找回来,自己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周安一方面知道周梦熠二人已为她做了最大努力,但是另一方面她也的确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到这个地步,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只觉得又羞又恼,软软推开单寄鸢,趴在草垫上哭泣起来。

    单寄鸢听着周安哭,自己也忍不住落泪,周梦熠眼睛微微湿润,毕竟老成持重些,只是神色黯然。沙夕看到三人情状,只觉得周安这妖女真是花样百出,狡猾奸险,但是当着周、单二人又不好直说,只能默默走到远处坐下调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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