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分了组,一组由家丁领着去看家宅内的风水布局,一组去看那几个不幸死亡之人的尸体,也去查看一下他们的家属。
也是此事重大,死亡原因不明,所以才拖到现在都没有下葬。富商这里呢,倒是早就派人去安抚了下属,赔偿安慰一个不少。只是不论如何,总是比不上一条人命来的珍贵。
剩下几个,则负责去查看出事的田地。
杨舟是跟着看风水的,他到是想实地考察,只是领头的顾师兄刷刷几下就分了组,他一个跟队的也没什么理由说要换组。
风水这方面,青云宗自然是有教学的,只是杨舟学得比较浅,了解个大概,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就行。
这风水啊,也是讲究,大的得看势,小的都可能追究到一个物品的摆放。
其实对于他们修仙之人来说,这大势,其实就是所谓灵气的流动,如何把这种随意流动的东西聚集起来,也是讲究的。
这豪宅大院,他们一进来,几个对灵气感知敏锐的就能体会到这里的一种舒适感。就跟青云宗仙气萦绕的地方一样的舒适感。
可见这地方的风水肯定是很好的。想来这富商,也是下过心血的。
现在查探,也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妖邪入侵,以及仔仔细细查看一下风水问题。
杨舟这组带头人是个师姐,身材高挑,皮肤是如玉般光滑,五官精致又不失大方,只可惜经常板着脸,没什么表情。杨舟有时候都听到人偷偷喊这师姐“冰山”“冰块脸”。
应该也是些比不上师姐,却又在背后酸得不行的人,人家全身上下都挺完美,修为出色,风水一道也有了自己的见解,修为上比不上,论颜值身材,也比不上,只好开始攻击人的性格。
什么故作高冷啊,不近人情啊。
杨舟对着师姐倒是有好感,虽然看着确实冷淡了些,不过本来就不是很熟的人,也不能指望人家和你见几次面,就热情地贴上来啊。
杨舟还是一个比较看实在的人,虽然嘴上没什么热情寒暄,但实际该有的照顾,那是一个不少。
那你还能挑什么刺呢?
比那些嘴上热情,实际上一点事情都不做的,要好太多了。
而且杨舟也有点慕强心理,看着比自己厉害许多的师兄师姐,是打心底崇拜的。
要是有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就好了。
不,一定能像他们那样强大的。
杨舟看着院子里的假山流水,还有打量着假山的师姐,暗暗在心里激励自己。
他虽然不太明白风水,但万法相通,有别的基础在,也是能从这设计里面看出点什么的,
单不说别的,这里看着就造价高昂,设计精致,连走多少步能看见什么景,估计都是精打细算的,肯定找人专门看过,没道理风水上会出什么大问题。
这一路走来,也确实如此,师姐的专业眼光,也没挑出什么毛病来,跟着的仆役家丁,也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说回来,能从冰霜脸上看出点什么,也不容易。
最后绕回来,就是这后院的假山了。
应该是特地寻来的怪石,又在上头栽种了些兰草,边上挖了条小溪,算是模仿高山流水。
这流水,也是为了能为院子里添点活气,水流来来去去,也代表财源滚滚,有进有出嘛。
师姐一路走里也没停,就是看这假山的时间有些长。
杨舟也怀疑地看了看假山。
好吧,以他的道行,那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其他人分散开去检查各个房间了,此时也都无功而返。
只见师姐突然蹲下来,用指尖蘸了些流水,捻了捻,然后起身问道:
“最近是否动过土?”
杨舟仔细看去,流水中确实有些浑浊,混了泥水,动过土,或者下雨多了汇了泥水,都有可能。
“上仙,”仆役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看着对他们恭敬至极,“未曾有大动作,只是先前家主收购玫瑰田,夫人也喜欢这花,就让人在自己院子里种了些玫瑰。”
“后来出了事,夫人嫌晦气,又让人把花铲除了,家主自然也是同意的。”
大概是翻动土壤,才导致流水里混了泥水,不太清澈了。不过这点小事无伤大雅,过几天自然就沉淀了。
师姐脸色不变,又询问了仆役扔掉的花枝还在否。
仆役想了想,倒是带众人找到了柴火堆。
“夫人说是要扔了,可我们看这花开得正盛也舍不得,就把好的纸条折断了自己带走,剩下那些,晒干了也可以当柴火。”
众多木柴了,有几根纤细又带刺的,特别明显。
原本他们还害怕主人责罚,此刻倒是帮了大家的忙。
饶是杨舟这样几乎完全不懂的,也看出来了这花枝的问题。
花枝已然干枯,原本绿色有生机的枝条干瘪下去,不再有那种打动人心的美感,只有那尖锐的刺,褪去水分后更尖利了。叶子也是干枯卷曲,看起来一碰就能掉。
在仆役眼里,这就是个不太好用的柴火。
而在修仙之人的眼里,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花枝上,竟是缠绕了黑气,单是看着就让人心里不适。
杨舟皱起眉,觉得这黑气和富商眉心若隐若现的黑气很像。
果然,一问富商,之前经常做噩梦,也不知道什么缘由,觉得家里的花不顺眼,铲掉过后确实好了很多。
现在几乎就确定这事情于这些玫瑰花有关了。富商家里所种植的玫瑰花,也是从花田里带来的。
也不知道去花田查探的那几个人,有没有什么收获。
有一位师兄取出来一个纳物袋,把几棵干枯的花枝放进袋子里。普一接触,那黑气就蜿蜿蜒蜒缠上手背,看起来就邪性十足。
灵气一震,倒是立刻被震散,这黑气现在就是无根之物,没有源头,就这一丝,还是好对付的。
也就是这些仆役了,与这些花枝长时间接触,竟然没有出什么事情,连富商那样的噩梦好像都没有,不然不会这样心大的还留着花。
难道,这花枝,还能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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