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方听着梁翁的话,古东想翻白眼,也感觉一阵的无语。
方明在新店那边伺候了梁翁半个月,都没能让梁翁再买东西,就直接把梁翁往老店这边推,说是这边说不准有他能看上眼的物件。
古东就又接着接待了梁翁好几天,今天也是一连给他看了好几件物件,又陪他喝了半天的茶,嘴皮都快要磨破了,梁翁没有半点要买东西的迹象。
古东这是已经在送客了。
没成想这才刚到门口,就又碰到了陈锐。
他一听梁翁这话的意思,看着他那灼热的眼神,就知道这梁翁肯定是对陈锐手中的画感兴趣,想买。
这也让他更加感觉感慨。
陈锐手中的画这还是卷成一卷的,梁翁看都没看呢就想买了,陈锐的魅力真的就这么大?
但其实这也很好解释,陈锐每次拿来的都是好物件。
“先进去再说吧。”陈锐也在这时笑着说道。
林哥紧跟在陈锐之后走进画室,梁翁也连忙跟上。
古东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着众人一起走向陈锐办公室。
在梁翁的催促之下,陈锐无奈地将手中的画展开。
打量了一会儿,梁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花虽然看着有唐伯虎的风格,但应该并非他的真迹,也并不像是名家临摹,陈老弟怎么会对这画感兴趣?”
话音落地,林哥紧接着点头,满眼的赞同。
“我也觉得疑惑的紧,这不才一路跟着过来。”
“这小子却跟我卖关子,我问了一路他都没说。”
很快,三人的目光同时疑惑地向着陈锐看来,都搞不明白他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陈锐挑着眉毛笑,笑得意味深长。
“别着急,等会儿我让这画露出真面目,你们就知道了。”
这话说完,陈锐将桌子上的古画重新卷了起来,直接向着办公室内侧的小工作间走去。
林哥和梁翁想要跟着,却被古东拦住。
古东客气地笑着,“陈锐修复古画之类的时候,有个规矩,那就是不能让旁人在场。”
“当然,也不是说两位是旁人,不过这种事吧,要讲究个全神贯注和安静,所以咱们还是别打扰陈锐了,就在这里等着吧。”
“来来来,陈锐这里可是珍藏了不少好茶叶,我找出来给两位尝尝。”
林哥和梁翁虽然都有些不甘心也迫不及待,但也还是跟着古东来到茶桌旁坐下。
浓郁的茶香紧接着弥漫开来,林哥和梁翁也同时端起茶杯喝着。
两人平时也算是爱
茶之人,但是现在却根本品不出这茶的味道,目光也一直看着工作间的门,都快将那门给看穿了。
古东笑了笑,也并不多说什么继续给两人斟茶。
其实,他自己也疑惑的很。
但却知道现在自己该做的是什么。
工作间内。
陈锐将揭画所需要的工具全部摆了出来,又装模作样地鼓捣了一遍,但却是一样东西也没往面前的古画之上摆弄。
见时间差不多了,陈锐直接伸出手摊开手掌,虚空放在古画的上方,随后便直接释放出灵气。
浓郁的灵气如同雾气一般弥漫开来,很快便将古画笼罩。
下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灵气一起被从画中剥离出来,又很快消失于无形。
……
半小时之后,陈锐才终于推门走出工作间。
林哥和梁翁也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怎么样?是真的画中有画吗?已经搞定了吗?”梁翁急切问道。
陈锐笑着点点头,向着办公桌走来。
古东也手脚麻利地将桌面收拾干净。
很快,陈锐将卷成一卷的古画放在了桌子之上,林哥和梁翁连忙伸手过来,帮忙将这幅古画快速的展开。
也直接激动得眼睛都瞪直了,甚至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们严重怀疑眼前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觉。
“工笔仕女,秀润缜密,潇洒飘逸,称唐画。”
“没错,这绝对就是唐伯虎的真迹无疑,而且还绝对是其后世所做。”
短暂的震惊过后,梁翁惊喜激动的声音传出,而且因为太过激动,还带着几分颤抖。
林哥由于古玩字画都不是太精通,但此刻也同样是在感慨连连。
“原来这就是唐伯虎的真迹呀,果然是好画!”
“对了,这上面的提拔,我记得之前明明是没有的。”
“这看着,该不会是仇英和祝枝山的题跋吧?”
林哥越看越是激动,此刻也不太确定的问道。
话音落地,古东和梁翁同时点头。
“没错,这就是仇英和祝枝山的题跋。”
有两人的题跋在,说明这两人曾经收藏过这幅画卷。
而这两个也都是古代的名人,他们的题跋存在可以让这幅唐伯虎的真迹价值更高。
此刻,林哥和梁翁看着这幅画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灼热。
难道是古东大概是看过陈锐创造出来的太多奇迹,如今都已经麻木了,这会也没有表现出太惊奇的神色。
但,看到唐伯虎
真迹激动是肯定的。
陈锐同样激动,但是看着却比三人好多了。
这会也在跟众人解释着。
“我猜测应该是在战乱年间,画的主人想要保住这幅画,故意请人在上面又画了一层。”
“就直接把这副真迹弄成了四不像,看到的人也基本不会将这跟唐伯虎的真迹挂上钩,最多只认为这是一幅失败的临摹作品。”
梁翁连连点头也直到这时候,才舍得将目光从这幅画上移开,看着陈锐的目光也变得更加佩服。
“能够将画中画,丝毫不省得揭开的高手我也见过。”
“但是像陈老弟这样,在这么短暂的时间还能够不留半点痕迹就揭开的,那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陈锐也只是谦虚地笑着,“无他,师傅教的好罢了。”
“陈锐/陈老弟,这幅画能不能卖给我,价格你随便开。”
陈锐话音落地同时,林哥和梁翁的声音同时响起。
古东也跟着苦笑起来,还颇为无奈地,冲陈锐挑了挑眉。
这两人对这幅画都是喜爱至极,陈锐若是不能拿捏好分寸,不论卖给谁,恐怕都要得罪另一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