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芬格尔呐？”
列车员认出了面前的男人，他微笑道：“你还没毕业啊……”
“校长不给批，我有什么办法？”芬格尔打着哆嗦将车票递给了列车员。
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票后，刷了一下刷卡机。
“嘟嘟！”
绿灯通过。
紧接着，
刷卡机里响起诺玛的声音：“芬格尔·冯·弗林斯，学号:AI022077，执行部档案号:022077F，目前阶级“F”，允许通过。”
芬格尔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等级，他回过头看着路羡途，喃喃道：“我没骗你吧，学弟，别看我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但我等级很低的，特权这玩意我根本没有。”
“你十年前不是A级么？”列车员想念道，“我记得那时候你在卡塞尔学院可是威风的很啊。”
“男人从不提过去！”芬格尔提着行李箱通过了感应门。
路羡途连忙将自己的车票递给列车员。
列车员接过车票，“哟，新生？怎么称呼？”
“路羡途。”路羡途说。
“啊？姓路？前几天听校长说有个“S级”的学生就是姓路？你不会就是他吧？”列车员忽然惊讶道。
路羡途摇了摇头，“不是我。”
“哦，不好意思，认错了。”列车员开始刷卡。
诺玛的声音再次传来：“路羡途，大一新生，编号A.D.9527，阶级“黑龙之子”，直……直接通过！”
“黑龙之子？”列车员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阶级，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我能过去了么？”路羡途搓了搓手。
芝加哥的夜晚真是太冷了，他手都冻僵了。
“可以可以。”列车员把票还给路羡途。
本来他是想再刷一次的，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但看到新生冷的发抖了，心想就算了。
路羡途接过车票，他走进车厢，一股暖意瞬间扑面而来。
不远处，
芬格尔向他招手道：“这边，这边。”
路羡途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坐在了一张四人座位上，芬格尔坐对面，路羡途则靠窗。
“总算是上来了。”芬格尔暖了暖自己的手。
他刚才头发都冻直了，要不是这趟CC1000次列车出现的及时，说不定他们现在还在外面找酒店。
路羡途把书包从肩上取下来，随后取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10点半。
他呼了口气，烟雾缭绕了一会，很快就消散了。
“想要喝点什么？”列车员像个鬼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热咖啡，加糖加咖啡！”芬格尔似乎已经习惯了列车员的突然出现。
“你呢，路先生？”列车员看向路羡途。
路羡途犹豫了一下，问道：“这里的饮料需要钱么？”
他钱真不多，得算着花。
不然到了学校说不定泡面都吃不起。
而且，
这辆CC1000次列车一看就非常高级，整的车厢都是按照咖啡厅装饰的，根本不像一辆列车。
“免费的，你可以随便点。”列车员似乎第一次遇到这么腼腆的新生，他给了路羡途一个很甜的微笑。
“那给我一杯热牛奶吧。谢谢。”路羡途说。
“稍等一会，马上来。”列车员像个鬼一样走了。
与此同时，
列车在漆黑的夜里开始奔驰。
路羡途望着窗外的树影道：“师兄，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到卡塞尔学院？”
“快的话，半个小时，慢的话几个小时。”芬格尔躺在自己的座位，慵懒道：“得看有没有其他学生回校，要是人多，说不定得等到明天早上。”
“这列车还要接人么？”路羡途愣了一下。
他以为这趟车的起点是芝加哥车站，除了在芝加哥上车以外，中途是不会停车的。
“当然啦。有些阶级高的学生学校还会专门绕路去接他。”芬格尔坐起身子，摊手道，“谁叫我们等级低呢，只能在起点等车，要是运气不好遇到某个等级高的家伙在第二个站口，我们只能等列车送他到学校后才能上车。”
“那这岂不是说，有可能一直等不到车？”
“这种情况也是有的，不过虽然我们阶级低，但是我们还是有人权了，如果三天内一直没有列车出现，那么你可以向诺玛发生申请，它会派一辆轿车过来亲自接你。”
“哦哦。”路羡途点了点头。
这规则虽然有点不合理，但他勉强也能接受。
看来在哪个世界都是有等级制度的。
“诺，一杯热牛奶，一杯超大杯咖啡。”列车员端了两杯饮料过来。
芬格尔接过自己的大杯咖啡，直接怼自己嘴上，“玛德，渴死我了，挨了一天冻，都没吃东西。”
“有吸管么？”路羡途没着急着喝自己的饮料。
“当然。”列车员在餐盘上取了一根吸管给路羡途。
随后提醒道：“我记得新生是有入学辅导的？怎么，你辅导员没上车么？”
“辅导员是我，我！”芬格尔边举手边吞咖啡。
“你？”列车员明显有点不相信。
“不行么？”芬格尔据理力争道：“我芬某人好歹在卡塞尔学院读了八年，辅导一下新生不行么？再说了，这是副校长安排给我的，我可是我老师的得意学生，十年前谁不认识我？”
“呵呵。”列车员笑了笑，没接话。
他拍了拍路羡途的肩膀，笑着道：“待会来前面换衣服，每个人都有，今年新生有两套。”
“哦哦。”路羡途点了点头，便低着头喝自己的热牛奶。
他用吸管在杯子里转圈圈，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芬格尔喝完了最后一口后，站在沙发上大声道：“我要续杯，续杯！”
列车员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芬格尔旁边，他提醒道：“抱歉，超大杯不能续杯了，这是学校规定，以你目前的等级来说，超大杯已经算是给你的特例，下次你只能喝小杯的。”
“我抗议，你们欺负我！”芬格尔非常不满。
这个时候，列车突然停了。
列车员没理芬格尔，直接转身消失了。
“车怎么不动了？”路羡途直起身子，抬头望了一眼车厢。
“这车一旦出发中途基本不会停车，除非有阶级高的学生要上车。”芬格尔双手交叉，抱怨道：“我们运气不好，刚好碰到了。说不定我还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