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创造境天赋的卡嘉可以上天入地,但酷爱折腾的凡人也没闲着。
就在卡嘉溜出宾馆的时候,也就是8月12日深夜23点,在一家名为“夜遇”的酒吧里,昏黄甜香的灯光和舒缓的轻音乐中,有一对青年男女在交流着情报。
阎维浩VS陈钰莹。
陈钰莹的胃口越来越大,她要求把这次的情报加精。
这意味着介格翻倍,要从200元一条情报,骤升至400元,
“那你说说看。”虽然心里打鼓,但阎维浩语气淡然。
“浩子,你可不要说我是老瓶装新酒哦。”陈钰莹提前打了剂预防针。
阎维浩点点头。
“以前我不是给你说过吗,赵洪金莫名地和一个‘候先生’电话往来不断。
终于有一次让我得到机会,看到候先生在赵洪金通讯录上的称谓……”
阎维浩哈哈笑起来,抢白她说:
“你这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只为哥的袁大头。别说400,50也不值。”
陈钰莹急了,从桌上抄起个叉子做势戳他:
“刚不说了嘛,不要打断我!”
“拜托,你抛点干货吧。我可不象你早晨从中午开始,一天还能从我这儿拿3、4千情报费。明早我还要赶工啊!”
“不行!”陈钰莹噘了下小嘴说,“太伤自尊了。就是这一条免费,我也要把话说完!”
“那,你快点!”
“……我说哪了?”陈钰莹在桌底下跺了下阎维浩的脚,“都是让你气的!”
“那啥,通讯录称谓,‘候先生’的。”阎维浩皱着脸,矮了身去抚摸生疼的脚踝。
陈钰莹这才接上茬:“通讯录上,候先生的称谓是‘莱克星顿’!”
是某国独力战争第一枪的发起地!
阎维浩嘴里哧溜了几下,低声说:“莱克星顿……这姓候的不会是杀手吧!”
他闪过一个念头,很想弄把枪在方枘身上试试,看他对热武的防御值如何。
“怎么样,货真价实吧!”陈钰很有成就感。
阎维浩有些肉疼地说:“刚才的情报由热推升维为精品。”
“不用,”陈钰莹用鲜有的认真的口气说,“我说免费就免费的……能体现情报的价值就好了。”
接着,加密传了一张照片给阎维浩。
“这也是免费的。是我花了二百元打的蹲点拍到的。”
阎维浩放大一看,前景是赵洪金的硕大的车屁股,中景处是他和一个青年男子,正在交谈。
特别的是,青年男子手里还提了一个镢头。看他清秀且戴副眼镜的样子,有些许文艺范。
他和镢头组合起来,就像是考古队员正在挖掘古墓。
“这人应该就是候先生。”陈钰莹说,“地点依然是小洼村故址。”
阎维浩用力地点点头,说:“学姐,明天咱俩去这儿看看,他们到底在折腾什么。”
“好啊。”陈钰莹答应着,和阎维浩发起的敬酒碰了一下。
“还有,我教你的激将法用的咋样?”阎维浩问。
陈钰莹咯咯笑了通后才说:
“挺管用的。最近赵洪金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夜夜笙歌,一改哈把狗的常态,向她老婆发起平权攻势了!”
阎维浩吐了口气,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在手机上翻出那张十多天以前拍的照片,就是陈钰莹在赵洪金副驾的那张。
他把机屏给她亮了亮。
“你!”陈钰莹指着阎维浩,“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若是把它发给高晓鲸,她会有什么反应?”
“你敢!”陈钰营腾地立起,探过身子去抢手机。
阎维浩费了好大劲才让她平静下来,耐心向她解释:
“照片里的你极为模糊,除非刑侦专家才能识别本人面目。我的目的是用萧蔷之乱扯他后腿,少给枘哥使绊子。”
陈钰莹思量下后,笑笑说:“你把这张照片看得太重了。高晓鲸才不会为这个大动肝火,影响高氏集团的股价。”
“就算赵洪金被质问,他也不会供出你,而且会把理由编得很狐狸……”
阎维浩分析妥当后,从单肩包里掏出另一台手机,径直给一个叫“鲸语花”的微信号发送了照片。
略停顿了一会,他又撤了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抛回信息,只几个字:
“你开个价。”
阎维浩回:“我只是在捍卫高女士的尊严,不要钱的!”
“你还是先捍卫一下你妈的尊严吧!少费话,开个价!”
陈钰莹在旁边吐了下舌头:“好厉害啊!”
阎维浩发了个:“晚安。”结速了和高晓鲸的对话。
“浩子,咱立码走吧,那婆娘好凶,我怕她带人来捉你!”
“我刚那台手机IP加密黑科技的。”
“还是走吧!安全第一。”陈钰莹当然最懂女人心,像个受惊的小鹿。
两人在的士后座时,微醉的陈钰莹半倚在阎维浩身畔,轻声问:“浩子,你收藏我那条旧短裙干什么?不会……变态吧。”
“以后你会知道的。”阎维浩从她臂弯里抽了下身子,意味深长地说着,望着夜色里路旁的灯火。
突然,一辆尾号888的黑大奔跃入了他的眼帘。心道这家伙深更半夜地还在折腾哦。
赵洪金的车子停在一个叫阔缘居的酒家。
里面的豪华内间里,有位于主座的赵洪金,还有把席口子侍候斟茶倒酒的赵虎。
另一位则是一位稀客了,那就是位于赵洪金右首主宾位置的阎维广了。
酒宴已进行了半个小时,赵洪金还不敢正视阎维广。
才十多天未见,他和平时白白胖胖见人三分笑的样子判若两人。皮肤暗淡且油腻,乱糟糟的胡子上沾满了油彩,竖立的发丝里夹杂着亚麻丝……
他的双眼犹为可怕,瘤子一样垂下的眼袋上,肿胀的眼睑包裹着一对像是泡在血池里的眼球,像是俄狼之眼。
桌面上一个空盘里,有一个摞了几层的红包,里面放着十万块东夏币。
“维广兄弟,以前在咱千画村群里你不最爱抢红包吗,怎么这次这么腼腆了?”
哈哈笑说着,赵洪金把被沉甸甸的盘子推到了阎维广面前,后者把它推开。
“这不是红包,是粪土,影响我境界提升!”
言罢,阎维广立起身,屁股顺势往后一顶,高背餐椅嗞的一声退开。
他拱手说了声回见,就往门口走去。
赵虎骂骂咧咧地攥起拳就要拦下阎维广,但被赵洪撤住。
接着,他看了看带着阎维广体温的高背椅,上面挂着一件白色对襟上衣。
赵洪金把手探进衣服侧口袋里抓了抓,心里一喜,是硬梆梆的两把钥匙。
不明就里的赵虎说:“这阎光腚给电出毛病来了吧,放着十万大洋不要,撒腿就滚了。”
这两天,通过阎叔在方枘那儿窃取的情报,阎维广为了提高画境,也照猫画虎开始了“电疗”,弄得四邻八舍跳闸停电不说,有一次还差点就进了医院,被千画村人传为笑话。
赵洪金心想,电死才好,倒少了一个知情人。
于是他吩咐:“虎子,给物业的王干事通个信,把阎维广街区的电路维护搞好,别影响人家修炼九阳大法!”
“好。电死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