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跃有些尴尬。
自己炼的实在不是个玩意。
“第一次吧。以后多炼些就熟了。”
孔灵挥了挥手，从中挑起一颗散气丹，看了看道：“还算精纯，但是药力不够。先不管这个，随我来。”
曾跃点了点头。
他跟着孔灵来到蜀郡驻地的贵客厅，姚劳已经在那等着了。
孔灵从姚劳手里接过一面丹牌，丹牌由纯金打造，正面雕刻着阴阳八卦图，背面上方刻着一个“高”字，下方刻着一个“蜀”字。
孔灵将丹牌交予曾跃，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炼丹协会蜀郡驻地的高品炼丹师。这块丹牌就是你身份的象征。有些事我需要交代一下。”
“大长老请说。”
“炼丹协会并不是一个严谨的帮派。除了炼丹师这个身份外，你也可以加入其他任意门派，这是作为一个炼丹师的特殊待遇。”
曾跃点了点头，否则他也不会来这炼丹协会。
孔灵接着说：“一般炼丹协会会在各地开设讲堂，学习期满后在驻地考核。考核合格后就能成为一名炼丹师。之后根据学员的意愿，或留在炼丹协会，或加入其他门派，成为门派的专属炼丹师。当然，也有各大门派自行培养的炼丹师前来考核和评定。”
“大长老的意思是？”
“你天赋、修为俱佳，将来不可限量。我劝你留在炼丹协会，一心钻研。”
曾跃摇了摇头，道：“大长老，这恐怕不行。”
“为何？”
“大长老有所不知，我五指山门自师父他老人家飞升仙去之后，实力一落千丈。已经有人盯上师父他老人家的仙体了。我此番前来考取炼丹师，就是为了能够提升山门的实力。断不可能留在炼丹协会里。”
孔灵疑惑道：“你师父这些年想必也收了不少徒弟。你年纪轻轻修为如此深厚，你的几个师兄应该也不差。除了五派三宗，其他门派恐怕也没那个胆子上门找事吧？”
这位大长老恐怕是对几位师兄的实力有什么误解。
应该说他找的参照系有点不对。
曾跃有些尴尬，无奈地说：“大长老，我那几位师兄……着实有些不靠谱。我虽然年纪最小，反而是最强的。”
孔灵眉头一挑，说：“这也无妨，你既已成为我炼丹协会的高品炼丹师，只要由你出面，打上炼丹协会的旗号，五指山门自然高枕无忧。那些个二流、三流门派，断然不敢与炼丹协会作对。就算是五派三宗，也得给我炼丹协会几分薄面。”
“大长老虽有此意，还得容我回一趟山门，禀告掌门师兄，再做打算。”
孔灵见曾跃松了口，也不想把话说得太死。
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炼丹协会比五指山门好太多，晓之以理动之以利，不愁曾跃不来。
就算不来，曾跃也始终挂着炼丹协会的身份，炼丹协会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孔灵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我这有一卷《炼丹基础理论讲解》，你拿回去仔细钻研。你的灵气控制能力从类拔萃，只需把理论知识补足，成为一名优秀的高品炼丹师不成问题。”
说罢从空间戒指中抽出一本泛黄的册子交予曾跃。
“你说此次前来是为了增强山门的实力。但凭你现在的能力，除了你的修为，对五指山门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提升。若是在丹药里淫浸多年，那自然对山门大有益处，可惜你没有基础理论，连什么丹药适用于你的师兄们都搞不清楚。”
“是，大长老，晚辈明白。我会仔细钻研书中的内容的。”
孔灵见曾跃已晚辈自称，知道他已把自己视作炼丹协会的一员，颇为欣慰，决定趁热打铁一番。
“你的师兄们实力虽然不及你，但能拜在五指上人的门下，实力应该也不差。寻常丹药对他们作用不大，我这里有一瓶七品凝神聚气丹，你可以拿去试试。我与五指上人是老相识了，也算我对他徒子徒孙的帮助吧。”
说罢又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和一张药方，递给曾跃。
“里面的丹药不多，这张是凝神聚气丹的药方，你回去以后可以根据此药方自行炼制，且当做我给你布置的试炼。切记，这张药方与那本《炼丹基础理论讲解》都不能外传！”
“晚辈明白，我代五指山门谢谢大长老！”
说罢曾跃双手接过小瓷瓶与册子，随后朝孔灵深深鞠了一躬。
“免了免了，只不过看到老熟人，心中不免爱心泛滥。”
孔灵朝曾跃扬了扬手，示意他起身。
忽然，门外响起一道脚步声，一名小童隔着门禀告道：“大长老，姚教授，蜀山派惩戒堂堂主钱长老拜访。”
“哦，那糟老头子消息倒挺灵通。我这刚出一个高品炼丹师，他就立刻找上门来。”
炼丹协会里有其他门派的眼线再正常不过，只要不危害到炼丹协会本身，通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这回的消息快得有些异乎寻常了。
姚劳却开口道：“大长老，有些奇怪，怎么是惩戒堂的钱长老上门，而不是外务堂的两位长老？”
“是有点奇怪，但总归与曾跃脱不了干系，走，随我一起去会一会这个糟老头子。”
曾跃听到“惩戒堂”三个字，心里就已明了。
恐怕是昨天与蜀山派弟子打了个照面，今日对方追上门来了。
不过此刻他却平静得很。
再怎么说是对方先惹的事。
自己还有炼丹协会撑腰。
就算对方的惩戒堂堂主修为再高，在孔灵手里也不见得能占到什么便宜。
自己即是炼丹协会的高品炼丹师，孔灵又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老相识，没理由不帮自己。
“是。”
曾跃应了一声，跟在孔灵、姚劳后面，一起前往会客厅。
到了会客厅，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品茶，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曾跃定睛一看，正是那日与自己起了冲突的其中两人。
那女子就是他手下留情没有击晕的女孩，男子则是六人里领头的那位。
曾跃心下明了，确实是找他兴师问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