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白素贞不太明白江流儿的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江流儿看了看她,见她的眉头还是皱着,有些心疼,恨不得立刻帮她抚平。
也许这个故事会让她放下心事吧!江流儿沉吟了一下,找到状态,开口讲了起来。
在我们大唐以前,有一个朝代叫做东晋。
东晋时期,离我们这里不远有个会稽郡,会稽下辖的上虞县的玉水河边有个祝家庄。
祝家庄有个祝员外,乃是一方豪绅,他有个女儿叫做祝英台,人长得美丽聪颖,自幼随兄习诗文,并且很羡慕古才女班昭、蔡文姬的才学。
她很想像她们一样,可惜家中没有良师。
不过,郡治所在的会稽城,却有一些有名的书院。
祝英台一心想去会稽城访师求学,却被祝员外拒绝,女孩子家家的,绣个花学个女红,长大了嫁人就好了,出那么远的门干嘛,外面又不太安全。
祝英台求学心切,不断地想办法。
有一天,她伪装成卖卜者,对祝员外说:“按卦而断,还是让令爱出门的好。”
祝员外差点就信了她,直到发现她手指上的一个痣才识破她,这让他很生气,竟然骗起你爹来了。
不过也很吃惊,女儿乔扮男装,几乎没有破绽,如果不是因为他记得女儿的特殊之处,恐怕也没法认出。
祝员外将女儿关在家里她几天,实在有些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不忍让她失望,只得勉强应允。
那个时代,女子是没法入书院学习的。
有了父亲的许可,祝英台马上女扮男装,带好行李去会稽求学。
路上,竟邂逅了会稽书生梁山伯。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觉得找到了知己。
在草桥亭,二人撮土为香,义结多兰。
白素贞听到这里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那梁山伯没认出她的女的?”
江流儿摇了摇头,“当然认不出来,连她父亲都差点被蒙过去,别说原本就不认识她的梁山伯了。”
白素贞歪头看着江流儿,心想,那梁山伯真笨,哪像我江郎,别说是人了,就连妖,都能一眼识破。
江流儿并不知她的想法,继续讲了下去。
没多久,梁祝二人来到会稽城,找了最有名的一家学院拜师入学,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
一晃三年过去,梁祝已是情深似海。
祝英台深爱梁山伯,但梁山伯却始终不知她是女子,只觉得这祝英台是他的好兄弟,并没有男女方面的感受。
此时,祝父思女,一连来了几封信,催归甚急,祝英台只得仓促回乡。
梁祝二人此时感情深厚,临别依依不舍,祝英台是不舍心上人,而梁山伯则是舍不得好兄弟。
梁山伯一路送别祝英台,一送就是十八里。
一路之上,祝英台
不断借蝴蝶、鸳鸯、并蒂莲等成双成对的东西来暗示爱情,可是梁山伯忠厚纯仆,不解其意。
祝英台无奈,只好谎称家中有个九妹,品貌与她酷似,她愿替山伯作媒。
梁山伯一听大喜,连忙应下,二人这才分开。
答应是答应了,可是梁山伯家贫,雇不起车马,一路走到祝家庄时,已经迟了。
梁山伯并不知情,直接上祝家求婚,哪里知道祝父已将祝英台许配给家住鄞县的太守之子马文才。
也是这个时候,梁山伯才知道,原来祝英台竟是女儿身,她所说的九妹,正是她自己。
白素贞听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这个梁山伯,唉,这也许就是命运吧。”
江流儿却摇了摇头,“命运?也许吧,但即使是命运,也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白素贞看他坚定而刚毅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痴了。
江流儿见她如此,不由帮她理了理鬃边有些乱了的发丝,继续讲了下去。
眼看着美满姻缘已成泡影,梁祝二人却不愿向命运低头。
他们相约楼台相会,含泪诉说别后思念之情,更是愤恨命运不公。
一番倾诉,二人感情更深,却不得不分开。
临别,他们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
白素贞这时不解地问道:“既然他们爱着彼此,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江流儿叹了口气,“因为身份,梁山伯虽有才,却不过一介平民,而祝英台却是豪绅之家出生。
“那祝员外未必不知女儿有心上人,但他还是将女儿许配给马家,想必就是想断了女儿的念头。”
“哼!”白素贞娇嗔,“好狠的心!”
江流儿点了点头,“是啊。”
他接着又讲了下去。
后来梁山伯因才能出众,被朝廷诏为鄞县令,但此时梁山伯已忧郁成疾,没多久就死了。
他死前留下遗命,要葬于鄮城九龙墟。
祝英台闻山伯噩耗,发誓一定要以死殉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