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馋成了这样?是我带回来的那条黑狗?
因为使用黑狗血的问题,我从狗市买回3条黑狗,放在家里饲养。
铃儿和我卧室里的黑狗,分别叫小黑和二黑,马达给他卧室的黑狗起名叫“贼拉黑”。
现在发出怪异声响的就是二黑。
推开卧室门,我看到它在不停的哈着舌头,眼睛里充满贪婪的神采。
兴许是距离越近,对饲魂瓶的感应越清晰。
它脑袋顶在狗笼的铁栅栏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似乎急着想出来。
这……活人的负面情绪还能喂给黑狗?如果它吃掉液体,会有什么变化呢?
我决定做一次试验。
掀开瓶盖时,二黑兴奋的蹦跳起来,两只前腿耷拉着,后腿急躁的左右移动,把脚下的喂水铁盆踢的叮当作响。
我示意它后退,在水盆里添加一些水,把3只饲魂瓶里的液体滴落进去。
二黑以极快的速度把水舔光,抬起头又可怜叭嚓的盯着我,好像有点儿意犹未尽。
“咦?它很快发生了微妙变化,身上多出一种气息,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阴魂老人跟着走进卧室里,“真是奇怪,它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呢?”
我说你刚才不是劝我,让我把液体喂给二黑么?它出现什么样的变化,你会不知道?
老人摇摇头,“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谁能想得到,你真能喂给它?”
“哎,不服老是不行了,像你这样优秀的人,一定灿烂过一生啊!”
我让他夸的有点儿冒汗,就是给二黑喂了些液体而已,这跟优秀不优秀的有啥关系?
此外,我听着他夸赞的话,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呢?
最后两句他要是唱着说,我应该能立马回想起来。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让这话痨大爷钻回镇塔,去另外两个房间看了看。
贼拉黑和小黑表现的很平静,应该没有感应到饲魂瓶内的液体。
看来不同的黑狗之间,也存在一定差距,并不是每一只黑狗,都像二黑那样优秀。
我琢磨着,往后可以继续收集负面情绪,不间断的喂给二黑,或许它能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把马达他们喊到客厅,正想商量一下张才然的事儿,赵德勇的电话打了过来。
“韩大拿,我是小勇啊!你让我买的隐匿符,我已经让保姆买回来了。”
“不过,这玩意儿该咋使用呢?”
“我合计着,要是转圈贴在脑壳上,把脑袋整的跟卷帘门似的,那也不美观啊!”
灵品店的生意很冷清,除了下午见到的那个买家外,没谁去那里买过东西。
所以我早就猜到那名唯一女买家的身份。
“不用把5张都贴上,每晚用1张就足够了。”我忍着笑叮嘱他,“具体贴哪儿你随意,只要是身体部位都成。”
我不知道秦城在刻画符方面,到底有没有天赋,但我知道,他忽悠别人买东西,可真有一套。
赵德勇的小保姆,本来只想买1张回去试试。
结果在秦城的忽悠下,她愣是买了5张,而且是以5000块的单价购买。
事实上,隐匿符的原价才1000块,被他足足抬高了5倍。
据说小保姆向赵德勇请示过后,还对秦城感恩戴德的,就差没替她老板磕个响头了。
我十分怀疑,秦城装疯卖傻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得把他憋够呛?
赵德勇冷不丁打了个喷嚏,“阿嚏明白了,明白了,那我贴在后腰上。”
“我算想明白了,男人的肾最最重要,我可得把它藏好,不能让邪祟轻易发现。”
“阿嚏真是日了中华田园犬了,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那女鬼为啥那么喜欢我的肾?”
“也就是这玩意儿太重要,要不,我都想把它们割掉送给女鬼了,这样它就……”
“什么情况?谁蒙住了我的眼睛?”
“这是哪儿?我怎么来到了这里?你是谁?啊我靠,我个大靠,救命啊”
声音戛然而止。
我冲着电话喊了两声,对方没有回答我,随后传来嘟嘟忙音。
回拨过去,语音提示不在服务区。
我抓起帆布包,急匆匆往外走。
“车,怎么了?哪里有邪祟在闹腾?”
马达看我的架势就猜到几分,紧跟在身后问道。
我说路上再跟你细说,现在咱们赶紧去人民医院,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赵德勇说的最后两句话,声音出现了诡异变化,声线突然变得很粗。
他明明情绪很急躁、很恐惧,但传进我耳朵里的声音,速度却越来越慢。
尤其在喊救命时,每一个字都在拉着长音。
我回想起昨天查询的电梯灵异事件。
女网友“高跟鞋呜呜飞”在讲述经历时,曾提到这一点。
她男朋友在出事前,说话语速突然变得很缓慢,像是在刻意拖着长音。
赵德勇刚才在哪里给我打的电话?他坐进了电梯里?
以他的伤势来说,应该没法自行走进电梯吧!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好像忽然进入到陌生的场景,见到了令他恐惧的东西。
他看到了谁?是那个曾经跟他欢好过的女鬼么?
如果是,女鬼今天为何会对他造成威胁呢?
……
幸运的是,我们刚跑出小区,就过来一辆空着的出租车。
我给他转账1000块的车费后,司机小哥把出租车开出了玛莎拉蒂的效果。
平时到医院15分钟的车程,被他压缩到5分钟。
人民医院晚上的生意同样火爆,住院部1楼大厅电梯前,挤了一大堆人。
3部电梯中,最左侧的那一个好像出了问题,始终停留在33楼手术室,
在等待电梯的过程中,它始终没有降落下来。
推开赵德勇病房的房门,看到阿香和小保姆晕倒在床边,病床上凌乱散落着5张隐匿符。
这说明他还没来得及使用符,就遭遇了不测,而且还是当着这两个女人的面儿。
这个赵德勇,真算是倒霉透顶了,就跟在脑袋上扣了个屎盆子似的。
撞鬼、被阴魂蛊惑跳楼、梦境里和女鬼缠绵……
现在都生活不能自理了,还被邪祟弄到了不知什么地儿。
我有些担心,赵德勇还能扛得住折腾么?要是晚点儿找到他,他盆骨会不会被祸祸的稀碎?
“相公,这两人身上有阴煞气息,应该是被阴魂动用了手脚。”
苏铃儿和马达一人一个,费了好大劲儿,终于把阿香她俩摇晃醒。
“你老公人呢?”我语速急促的问道,“5分钟以前,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偶(我)……偶不叽道(知道)呀!”阿香晃了晃脑袋,站起身快速跑到门口,脑袋伸到安静的走廊外,“老公呀,老公呀你又调皮呐(啦)!”
“你躲在哪里?不要和我藏猫咪呐(啦)。”
阿香的脑子有些拎不清,就她老公那样儿,上炕都费劲,还能躲起来跟她藏猫咪?
赵德勇还能有那心情么?
“走,上33楼看一眼!”我想了想说道。
整栋住院楼这么大,想要一层一层的寻找,恐怕时间上来不及。
医院住院部因为人流量大,电梯会经常进行维护,出故障的可能性不大。
最左侧的那部电梯,却始终停留在33层,这里面好像有些问题。
我这一注押宝,终于押对了。
33楼,值班台的两名护士软塌塌趴在那里,症状和阿香刚才一模一样。
问过苏铃儿,她们身上同样残留着少量的阴煞气息。
手术室外空荡荡的,出于安全考虑,我没有把这两名护士喊醒,同时让马达守在外面,以免有活人误闯进来。
拉开淡蓝色的铁门,走廊异常安静,每一间手术室的门,都在紧紧关闭着,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我和苏铃儿只能一间间的推开房门查看。
在来到走廊尽头时,左手边的房门突然打开,跑出一个穿蓝罩衣、戴白口罩的胖女人。
“谁让你们闯进来的?”胖女人语气很严厉,“里面在做紧急手术,不许进来打扰。”
在做紧急手术?
我勾了勾嘴角,觉得它这个谎言说的并不高明。
手术室外并没有病患家属等候,表明暂时没有紧急手术。
而且它跑出的那间手术室,外面红色的指示灯是灭掉的,进一步说明了这一点。
我还注意到,胖女人眼神有些慌张。
说话时,它朝着即将关闭的门缝看了一眼,好像很关心里面的状况。
“在做手术?哦
,不好意思,打扰了。”
就算没有苏铃儿的提醒,我也能判定眼前就是1只阴魂。
我做出将要离开的动作,身子半转时忽然顿了顿,瞪大眼睛指向它身后,“这……这是什么东东?”
我夸张的表情和声音,成功引起它的疑惑。
趁着胖女人回头时,我掏出冥尺,朝着它脑袋就砸了过去。
出乎我的意料,胖女人转身时,下意识做出驼背动作,头部向下低了一些,导致冥尺并没有砸中它的后脑勺,而是贴着它头皮蹭了过去。
锋锐的钩刃剐掉它戴着的蓝帽和口罩,黄褐色的头发散落下来。
它的头发像是长时间在水里浸泡过,散发出潮湿的霉味儿。
隐约可以看到它头皮上,有些黑色的小虫子在爬动。
胖女人再朝向我时,呈现出一张无比丑陋的脸。
它眼白用力向上翻腾着,里面密布着一些黄褐色的丝线,惨白的脸蛋浮肿的像只猪头。
口罩曾覆盖住的部分,并不是完整的一块,而是由十几块碎肉缝合起来。
在肌肉的连接处,有几只白色的小虫在爬动。
“这么恶心的邪祟,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手术室里,还有类似的邪祟嘛?”
“赵德勇是不是就躺在里面的手术台上?他被注射了麻药,还是口鼻被封堵住了?”
“为啥他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呢?”
我高举着冥尺,正要给邪祟第二次凶猛攻击,这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胖女人脸部的那些碎肉,突然间颤动起来,缝合线崩开,肉块纷纷往下掉落。
与此同时,它眼白里散发的情绪,更加的暴虐狰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