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长得丑。”
丑!丑!长得丑!
张远的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这极速他找那个畜牲的原因?就因为…人家长得丑?
“对了,小远远,你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吧,实在是太丑了,我也没有记住他的脸,靠你找咯。”
张远伸手捂住心口,一边说着人家丑,一边却又说没有记住人家的脸!
刘寻冲着张远嬉笑,露出阳光一样的笑容,两人…在坊间游走,明朗的笑声绵延不绝…
在刘寻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李义?
还记得那日,那男子说什么“骗子”,“不敢一起去死”之内的话。
这些话,可不像是一个想要劫财劫色的男子说得出口的。
那人…是想要杀了苏烟,那么…苏烟到底做了什么,引来一个人…发出如此歇斯底里的咆哮怒号和满腔杀意。
找了半日,刘寻都没有看那个人,只能无奈的回去。
家中,吃了晚食,安萤惆怅的看着刘寻,一脸的担忧,刘寻伸出手,摸了摸安萤的脑袋,这小丫头,一张脸总是藏不住表情,那一脸苦瓜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安萤?”
“相公,今日…椿树…”
“他欺负你了?”
刘寻立刻出声担忧的询问,安萤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虽然按古代的说法,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可是,对他来说,太小了。
他不舍得碰和欺负的人,自然…也不允许别人来欺负。
“没有,只是我…我不想你死。”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会死?放心吧,没事的。”
刘寻安抚着安萤的脑袋,这个傻丫头,是在担心他打赌输了,所以…会死掉是吗?
对他,就那么没有信心吗?瞧那一脸哭诉的样子,这是有多担心他?
安萤伸手抱住刘寻,忐忑不安的低声哭泣,刘寻的心跳猛的加速,这丫头,也太…
此时,老妪在外面看着两人的动作,年迈的嘴角扬起慈祥的笑容,手中的拐杖…慢慢杵着,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第二日,刘寻没有去府衙,也没有去酒肆,而是陪着安萤去了地里,椿树站在地里,不断的嘲讽刘寻,刘寻不说话,一直安静的帮着安萤锄地。
从未下过农地的他,在上一次体验之后,肩膀至今都是酸疼的,不过,幸好他的学习速度快,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衰星,今日可是第三日了,看你这样子,也拿不出五两银子,明日,不会就卷着草席,离开白水县,做一只缩头乌龟吧。”
“你洗干净你的,再准备一坛好酒,免得,断臂的时候,痛死。”
一早上的谩骂之语,刘寻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叽叽咕咕的,跟一只山中麻雀一
样,烦死人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不看看自己的穷酸样,身无分文,昨日,我还见到安萤去挖野菜,怎么…家中揭不开锅了吧。”
的刘寻看了安萤一眼,这丫头,她又去挖野菜了,这笨蛋,他明明在家中买了许多鸡蛋,并且,还有几只山鸡,她莫不是昨日又背着他偷偷吃野菜了。
真是一个不知道享福的笨蛋女人。
“安萤。”
“相…相公,我…我…只是…”
安萤无辜的看着刘寻,她只是怕他拿不出五两银子,椿树这人又不是什么好人,她怕他真的会被逼死,所以…这才想着…省吃俭用一点的,到时候,东拼西凑,或许…能够凑齐五两银子,以此,保全刘寻的面子。
这件事,她一直不敢给老母说,就怕…加重老母的病疾。
“对了,我还看见安萤,四处借钱…唉,衰星,你终究还是一个靠女人养活的废物…”
刘寻的呼吸变得急躁起来,目光冷冽的盯着安萤,她竟然…还去借钱了。
他给她的那些钱,完全够日常的开销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去借钱,她是糊涂了吗?
看着椿树,刘寻扔掉锄头,如同死神一般,走进椿树,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视,立刻…火星子一触即发…
两人在田地里,对打了起来,刘寻把椿树三下五除二的摁在地上,一拳又一拳打在椿树的脸上。
这个混账小子如此挑衅自己,再忍下去,他就是一只千年缩头老王八,都已经怼到他的脸上挑衅他了,不动手…都对不起“男子汉”这三个字。
椿树想要反抗,奈何,完全被刘寻压制,看起来瘦弱的刘寻,没想到…力气却是很大。
周围的人立刻上来劝架,刘寻一个眼神瞪去,满满的杀意,猩红的眼睛…如通猛虎对猎物的凝视…
“呵,来了。”
此时,不远处,巡尉们朝着刘寻走来,其中一个巡尉看着刘寻,把手中的十两银子递给刘寻。
“先生,今日,还劳烦你再去府衙一趟,我们县官老爷,希望快点破案。”
刘寻从椿树的身上起开,走到田埂上,接过银子,全部塞到安萤的手中,周围的人傻眼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那么多的银子…
一次性,就拿出来十两银子…
而且,还是府衙的巡尉送来的,这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刘寻的银子,来路正,并非是什么偷鸡摸狗得来的银子。
“抓住那两人了吗?”
“暂时,还没有消息。”
巡尉无奈的摇头,那两人,躲得很深,所以…一直没有找到。
“找到之后,便可破案,什么时候找到,再说吧,今日…且不去了。”
刘寻拒绝的看着巡尉,没有苏烟和李义,根本就不
可能弄清楚里面的事情,所以,他去了也无济于事,还不如不去,毕竟,从这里去到府衙,也要一柱香的时间,他…懒得走。
“这…”
“赶紧走吧,我还要锄地,忙着呢。”
刘寻下了逐客令,几人无奈的离开,继续去寻找苏烟和李义。
田埂里面的人看着安萤手中的银子,都一脸的羡慕,羡慕之后,就是担忧的看着椿树。
巡尉送来银子,这是事实,他们都是亲眼所见的,所以…刘寻没有弄虚作假,那么也就是说,赌约…刘寻赢了。
按照约定,椿树就必须砍掉一只手臂,可是庄稼人,失去了手臂…就等于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刘寻冷漠的看着椿树,此时的刘寻,高傲得好像一个王子,周围父老乡亲都愣神的望着两人,椿树的咽喉哽咽了一下。
没有到午时,却已经有一股干涩感,呼吸的空气都好像火焰一样灼热,脸也一阵阵的疼痛。
“嘶…”
“我…”
嘴巴里面好像灌入了铅水,他…不知道说什么,也说不出口。
心中咆哮者,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那十两银子,是真真切切,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的。
“怎么样,是你自己砍,还是…我来。”
刘寻的声音好像勾魂使者发出的灵魂拷问,椿树的身子愣在原地,手中的锄头径直的倒下地里,两只手…默默的放到了后背之处。
“刘家小子,不过就是玩笑话,不要当真了。”
“是啊,刘家小子,就不要记在心上了,椿树也是无心之失,不懂事。”
众人的话都在帮着椿树,刘寻发出一阵笑声,盖过了所有的的声音,伸手指着安萤。
“他明目张胆觊觎我的妻子,对我发出挑衅,当日的赌约,大伙也是有目共睹的,这是…我和他之间的赌约,不是儿戏,更不是玩笑话。”
“况且,他…比我还年长几岁,怎么就成了不懂事?”
刘寻的质问让所有人哑口无言,所有人都低下头,不再发出一声帮衬的声音,周围…安静的可怕,安萤看着如此强势的刘寻,虽然语气暴戾,可是,他…是在护着她。
“相公,算了。”
安萤看着刘寻,对着他摇摇头,那些苦…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刚有了眉头的好日子,她不想刘寻和邻里的关系闹得太僵,毕竟…这些人当中…还有她借钱的债主存在。
“椿树,我看在安萤的面子上,可以绕了你,不过,今鈤,你…必须给安萤道歉,日后,更是不准对她有任何不轨的想法。”
刘寻见椿树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吓唬也已经吓唬够了,他…应该是知道怕了,毕竟,自己的这一番威慑,可不仅仅只是为
了震慑椿树一个人。
安萤受到的欺负,肯定不止椿树一个,所以…与其是对椿树的威慑,倒不如,是在告诫所有人,不要欺负安萤。
他…也不想染血!
“我…我错了,我不会在欺负她了。”
“再有下次,我会直接封了你的嘴。”
今日的目的,无非就是杀鸡儆猴,做做样子。
安萤浅笑着,原谅了椿树,刘寻带着安萤回到家中,不理会田埂之处的一群人。
“相公,你…好厉害。”
“我还是第一次,见相公如此威猛,只是,打架不好,下次莫要这样。”
刘寻点点头,伸手点了点安萤的鼻子,最喜欢的,莫过于这丫头的笑容了,如同春风阳光般的笑容,最是治愈,最是…满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