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伸手招来自己的手下,然后,凑近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只见跟班郑重的点点头,恭敬点退下。
“萧老板,你这是…”
“各位,今日就到这里吧,我累了。”
“放心吧,诚远铺子马上就会关门大吉了。”
萧远自信的开口,其余几人不明所以,心中疑惑万千,但是萧远就是故意卖关子,不说话,只下了逐客令,让几人赶紧离开。
看着那几人离开的身影,眼眸深邃一闪。
“诚远铺子?哼…”
午时,刘寻正在教水姚儿和苏一演戏,奈何,自己的茶楼传来一阵大喊声,只见几个人,不由分说的冲进茶楼,看着刘寻,立刻冷漠的呵斥。
“刘老板,和我们走一趟吧。”
刘寻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些身穿官服的人,他们…是府衙的捕快,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还指名道姓的要找他?
“我大哥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他犯了什么事?”
“去了府衙,自有分说,刘老板,不要为难我们哥几个。”
几个捕快为难的看着刘寻,他们都是春风茶楼的食客,经常来往这里吃东西,一来二往之间,他们…都是熟络的关系。
只是,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他们…也不敢徇私,所以…还是要押着刘寻回一趟府衙。
“不行,你们不说清楚,我不许你们带走我大哥。”
张远挡在刘寻的前面,几个捕快无奈的叹气,面色一冷。
“请你不要!妨碍公务,阻止我们办案。”
几个捕快冷漠的推开张远,站在刘寻的面前,拿出了一根粗绳子,放在刘寻的面前。
“是你自己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把你绑去府衙?”
刘寻看着几人,一定是除了什么事情,他们的神色才会如此凝重,最近,他可是本本分分的,应该没有做什么坏事才对,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倒是要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我跟你们走。”
“东家…”
“大哥…”
水姚儿等人焦急的看着刘寻,面色凝重,张远更是不放心的跟在刘寻的后面,街上,不少的人看见刘寻被抓,都指指点点,猜测其中发生的事情。
来到府衙,进入到审讯大堂里面,刘寻的身子被压着跪在地上,堂上,是杭州城点州官大人—白岳。
白岳一脸的僵直,一块木头放在桌上一砸,发出威严的声音,周围,还有数人手中拿着大棒子。
“堂下之人,可是刘寻?”
“你自己不会看啊?”
刘寻不耐烦的开口,两人都是老相识了,至于还这般客气?
“咳咳,罪人刘寻,传谣言,说杭州城,将有蝗灾,此话…你可曾谣传过?”
“禀告大人,我只说过,杀益虫,恐有灾,这…不算是谣
言吧。”
刘寻淡然的开口,他也没有直接告诉别人有蝗灾啊,就这个这个事情把他抓来这里,也太…无理了吧!
张远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心情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帮帮的,整个杭州城,刘寻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几乎没有谁不知道的。
所以,他自从在街上走动的时候,就有不少的人跟着一起来了府衙。
张远的手握紧,果然是因为这个事情,他就说了,那种话说不得,本以为好几日了,应该安然无恙,可是,大哥还是出事了。
“放肆,大堂之上,你还敢口出狂言。”
“为何传谣,还不从实招来。”
州官看着刘寻,如同一座冰山一样,对刘寻是冷淡到了极点,那样子,就好像要吃了刘寻一样。
一个州官,是百姓的父母官,这蝗灾的传谣,很可能就影响到一座城的安危。
“禀告大人,我没有传谣。”
刘寻抬起头,和州官对视,眼神真挚,不容半点杂质,州官手中的木块再次一敲,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今日,本官接到报案,说最近的蝗灾谣言,就是你在私底下惑乱人心,蛊惑无知之人!你…可认罪?”
“州官大人,我行的端,坐的正,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认的。”
刘寻大声开口,他又不是一天天的闲着没有事情才去惑乱人心,这蝗灾本就是有的,只不过,野史记载点东西,三分假,七分真,他也不是很确定,所以…不会去传谣。
杭州之地,若是真的出现大伏天,干上一月的话,倒是极有可能会有蝗灾,只是!目前他还不确定。
“大人,此人擅长心机,鞭打三十,就不信他不认罪。”
站在州官旁边的师爷伸手指着刘寻,嘴角,带着一丝隐晦的笑意,竟是直接让人鞭打刘寻。
刘寻的目光看去,他和这个人,无冤无仇,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师爷…在故意害他?
难道,是他看错了?
不可能吧,那一抹杀意,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大人要是屈打成招的话,刘某,无话可说。”
刘寻一副死不屈服的看着州官,四目相对,州官也有些;无奈,今日,确实是有人来击鼓告状,他…也是一时间气不过,所以才让人把刘寻绑了回来,现在想想…确实是有些冲动了,不该…如此莽撞。
“来人,把王氏带上来。”
刘寻的目光移动,落在跪在一旁的男子身上,这个人…不是萧远身边的跟班吗?他记得,当初在庆远铺子里面的时候,这个人就口无遮拦,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没想到,居然是他!
王氏,你说你亲耳听到刘氏传播谣言,可曾属实?”
“回大人,小人句句属实,曾亲耳听到诚远铺子的老板传谣言,导致人心惶惶,他…就是罪魁祸首。”
刘寻淡然的看着男子从,还真是说谎话不脸红,这一副义正言辞,光明磊落的样子,就连他都倾佩不已。
果真是…古往今来几千载,从来不缺少这样的演技派人员啊!
“我听到他说,黄云落,蝗虫黑云,民不聊生。”
站在府衙门口的热门听着王氏的声音,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寻。
“没想到,他居然是那样的人!”
“可不是,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大善人,买的布匹又好又便宜,没想到…心思…那么歹毒。”
张远站在人群之中听着这些人的闲言碎语,立刻紧张的看着刘寻,目光,憎恶的看着一旁的王氏。
自从大哥那日在田间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就从来没有听到大哥再说过那种话,所以,王氏分明就是在污蔑。
“刘氏,你可认罪?”
“大人,你不是连这种戏言也信吧!敢问王氏,你是在何处,听到我说的这些话呢?”
王氏一脸的淡定,口中的词句,振振有词,丝毫看不出是在胡言乱语。
“就今日,你在诚远铺子,不小心说露了嘴,我在一旁听到的。”
刘寻点点头,现在,他已经十分的肯定,眼前的王氏,就是故意污蔑他的,因为他今日羞辱了庆远铺子的老板,也就是王氏的主子,所以…
这是替他的主子来报复自己了!
“大人,此人妖言惑众,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
刘寻瞪大眼睛,他以为,只是来报复自己的,没想到,确是来杀了自己的,还真是…心狠手辣啊!
校萧远,果然是一个狠人!
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诬陷的一天。
“刘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无话可说,大人,我相信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谁真谁假,应该…有一双慧眼去评断,若是因为一面之词就杀了我,恐怕…传出去,也只会说大人办案不利,虚坐其位吧。”
刘寻抬起头,倔强的看着州官,他是不会认下这罪的,但是,他此时,也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去证明王氏说谎。
州官的眼睛不善的看着刘寻,这个臭小子,说这番话,飞分明就是在说他的不是,什么慧眼,无非就是变相的告诉他,事情明日那么简单。
“来人,将刘氏押入大牢,面壁思过,仅仅凭借一面之词,不能断案。”
“此案,三日后再审。”
有人将刘寻压下去,一旁的王氏冷眼凝视刘寻,该死的,居然…没有一举弄死他!
看来,这小子的气数未尽,三日,他必须通知东家,招来更多的证人和证据。
到时候,他倒是要看
看这州官,还怎么护着那刘寻,那么明显的偏袒和徇私,是个人都看的不出来,一点皮肉伤都没有,今日…可真是白费力气了。
不过半日,杭州城的最新消息就是刘寻被押入大牢,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议论刘寻,议论蝗灾谣言一事。
黄昏之后,牢狱里面,刘寻百无聊赖的靠在墙壁上,手中,拽这一根稻草。
“刘兄弟…”
“白俞?你怎么来了?”
“刘兄弟,你这是怎么搞的,我不过就是去城北喝了一日的酒,你就…躺在这了?”
“说吧,是调戏良家妇女了,还是…上山打劫了?”
白俞的手中拿着两瓶酒,递了一平给刘寻,刘寻接过酒,面色如同吃了苦瓜一样难看。
“你若是来笑话我的,右转,出门,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