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王大,手中的拐杖使劲的杵在地上,脸色很不好。
“木家主。”
王大恭敬的喊了一声,老家主的脸色立刻变得温和起来,竟然关心起王大昨晚是否睡得安逸。
王大羞涩的点点头,刘寻看着的那几个女人,总觉得…一切太诡异了,五个女儿,其中老大目测都已经有二十七八的样子了,这在唐朝,可就是黄花老白菜了。
唐律中,女子十四岁岁待字闺中的时候,就可以准备嫁娶的时候,男子一般二十,行了冠礼就可以结婚了。
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二十不娶,其父母有罪。
唐玄宗开元二十二年(734)规定即是“男年十五、女年十三以上,听婚嫁”。
眼前的几人,早已经过了待字闺中的年纪,还没有嫁出去,其原因…令人深思。
吃过早食之后,刘寻把王大带着离开了王家房屋,在一处开阔之地,见周围都没有人,刘寻和张远把王大围在中间,王大嬉皮笑脸的望着两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
“说吧,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王大的脸色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尴尬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挑逗着两人。
“自然是…干男女之间的事情了。”
“哦,这样啊,那我可得好好告诉苏恒了。”
王大瞬间变脸,伸手抓住刘寻的脚,哀求刘寻不要说出去,张远坐在一旁的草地上,静静的看着两人的动作。
“刘兄弟,你别说,我和三小姐,昨晚只是盖着被子说说心里话而已。”
“跑到人家闺房床榻之间说心里话,可以啊,王大,你这高雅的行径,值得广为传播啊…让大家都学学你的大爱…”
王大的嘴角抽搐,这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呀。
看着刘寻的样子,王大妥协了,直接把木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木家制作的窑器,一向都是我们王家进货的首选,可是,要想…烧制出最好的窑器,木家,有这方面的秘术,我出发的时候,我爹说了,我来这里,为了安全起见,一定要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否则,我性命不保。”
“那你家老爷子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
“我家老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脾气,我敢多问吗?所以,昨晚,我只是借酒调戏了那个三小姐而已,说实话,我…醉了,什么都没有做。”
王大双手一瘫,无奈的看着刘寻,他昨晚昏睡之前,只知道自己被人抬去了房间,至于其他的,他也记不得什么了,只是他肯定是没有玷污三小姐的。
他宁可去青楼里面找姑娘,也不会喜欢木家诡异的五个小姐。
刘寻烦躁的坐在地上,就算什么都没有做,木家,也不应该如此淡定的无动于衷吧,木家家主
…是不是太过于淡漠了一些?
“王大,昨晚,你有没有见过十二三岁的孩子?”
“孩子?没有…”
王大摇摇头,昨晚他就顾着听曲喝酒了,那里有注意到什么孩子啊…
“丁山镇,没有孩子…”
王大紧接着开口,刘寻立马疑惑的看向王大,难道…王大已经发现了?
可是,丁山镇…里面不是有男人女人吗?没有孩子…那里来的大人?
这里的人,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难道是…那方面…不行?
“为什么?”
“不知道,不过,丁山镇从来没有孩子,他们这里的人,都是外面的男人入赘到这里来生活的,女人…从来不生孩子。”
“还有这种怪事?”
刘寻皱起眉头,手中的树棒被折了很多段,一节一节的,落在地面上,这古人常说,传宗接代,没有生育…又怎么传宗接代?
还有…男欢女爱不是正常的吗?
一个女人生不出来,也不可能…所有的女人都生不出来吧,还有最可疑的一点,这里的女人,也是要有人生出来的吧!
“没有孩子,这里的女子老了,没有了年轻女子…又怎么会有人入赘进来?”
张远在一旁插了一句嘴,王大似乎有些听到了什么惊悚的事情,脸色…一下子就惨白了起来,如同木偶一样呆愣着。
刘寻哀叹一声,昨晚他看见的孩子绝对不是错觉,他必须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晚上,他就要看个究竟。
本想要早些找出丁山镇的秘密,奈何,接连几个晚上,眼看还有两日不到就满十天,要离开木家了,他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天气…也越发的寒冷起来,只要一落雨…门外…就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早点休息吧,刘寻。”
“嗯。”
王大和张远睡下了,刘寻的地铺依旧在门口的旁边,夜深之时,外面…雷霆霹雳,大雨瓢泼,一阵阵的滴答滴答的声音掩盖了所有的脚步声。
刘寻看着昏暗的房间,他…打了一个哈欠,算了,今晚…应该不会有人来了,而且,不知道为何,今晚,异常的困倦,就好像,吸入了瞌睡虫一样,刘寻安心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静的睡下。
就在几人睡着之后,木家大堂里面,占满了人,一张张面孔看着主位上面的老夫人,毕恭毕敬站成一排,他们的手中,拿着一根木棒,就连女子,也换了一身劲装,干净利落。
“去把偏房的男子带过来,今晚,举行祭祀…”
“是。”
一众人心血翻涌,激情昂扬的朝着外门走去,只见一群人推开的刘寻三人的房间,把几人架起来,一些人拿着火把朝着自家后院的一片烧窑地里面走去。
烧窑之地,刘寻几人被
带进烧窑之地里面,其中,放满了一个个的窑器,有大罐,有观音瓶,整齐的排列在一起,刘旭寻和张远的身子被拖到里面,扔在地面上。
在窑洞的门口,老家主的目光变得火热起来,嘴角勾起一个笑意。
目光向后一转,看着站在后方暗处的身影。
“去吧,完成你的使命。”
只见那小小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在暴雨的洗涤下,那小身影的面容也露了出来,清澈的目光,精致的小脸蛋,嫩白的肌肤…就好像一个白面娃娃。
看着他眼神之中的倔强和一头杂乱的脏发,实在是看不出性别,小孩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双脚,被绳子绑住了两块大石头。
每移动一步,都显得笨重。
小孩伸手揉了揉眼睛,脸上滑落的,不知道是无情的暴雨,还是有情的泪珠。
星光般的目光看着五个女子其中的三小姐,三小姐的目光别到一处,不敢去看那孩子的质问的眼神。
“还不快点进去,误了吉时,你…就是我们木家的罪人。”
老家主急躁杵动着拐杖,目光恶狠狠的看着这个走路慢吞吞的孩子。
那孩子无动于衷,眼神之中只有失望,终于,孩子到了窑洞里面,进去两个男子,在窑洞里面的点燃柴木,熊熊烈火燃烧。
两个男子见火已经点燃,立刻对着小孩一声呵斥。
“别让火熄灭了,知道了吗?”
小孩木讷的点点头,其中一个男子看着小孩,忍不住哀叹一声摇头叹气。
“唉。”
只见两人离开,不一会,就听到老家主下了一声命令。
“封窑。”
孩子的目光猛的转过头,看着窑洞洞口之处,那里,人影晃动,他却…露出一个冷笑,一阵雷霆霹雳,小孩伸手捂住耳朵,害怕的蜷缩在一团。
窑洞之处,火把的光芒晃动,那孩子看了看一旁刘寻和张远两人,走到刘寻的身旁。
颤抖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在鼻息之处,察觉到刘寻的呼吸,孩子立刻收回手。
“醒…醒…”
微弱的声音,还不及外面的雨滴声,男孩伸手摇晃刘寻的身子,刘寻没有一丝半点的动静,男孩看着自己的身上的湿衣服。
站起身子,把身上的湿衣服拧出水,落在刘寻点脸上,冰冷的刺激,让刘寻从混沌之中醒过来。
小孩看着刘寻睁开的眼睛,立刻害怕的跑到一旁躲起来,害怕的看着刘寻。
刘寻伸手扶住额头,好痛,他怎么会…睡得那么死?他的睡眠一向都是很浅的,脸上…怎么会有那么冰冷的雨水?
借着窑洞柴火燃烧的光芒,刘寻看见了张远和小孩。
“张远…”
刘寻有气无力的开口,伸手拉了拉张远的身子,真是的,
身子怎么那么沉重?
“张远…”
刘寻伸手探了探张远的鼻息之处,他并没有死,还有微弱的鼻息,刘寻摇晃着张远,他毫无动静,刘寻把张远的上本身扶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
“小孩,转过身去,不许看。”
刘寻严厉的声音吓到了暗处的孩子,孩子立刻听话的转过身子,看见他转身,刘寻这才看着张远。
“对不起了,兄弟,忍着点啊…”
刘寻一巴掌朝着张远的脸颊扇去,清脆的耳巴子声音,外面的人却是听不见,张远的脑袋一偏,还是没有醒过来,刘寻深吸一口气,看来,要下手重一点了。
“啪…”
又是一个耳巴子,张远的脸抽搐起来,眼睛迷糊的睁开,看着刘寻,一脸茫然的瞧着周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