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点点头,应承了刘寻的说法哀叹一声,真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瞧不起他们商贾之人,明明…他们也是人。
只不过,没有一个做官的爹而已。
两人在僻静之处待了许久,一直没有听到有人,猜出谜底的消息,此时,在将军府,两个守卫把刘寻要招亲的事情告诉了将军。
“家主,他不来,而且,他说了,他做什么,家主没有关系。”
“他难道真的去招亲了?”
将军不容置信点开口,犀利的目光看着两人,两人害怕的跪在地上,无奈的点头,生怕看见将军那凶神恶煞的样子。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将军气恼的把手中的茶杯抛了出去,此事,被门口的一个小丫环听到,只见她急匆匆的离开,不过一会,二夫人急匆匆的赶来,站在大堂之上,看着家主,一脸的哭诉。
“夫君,他可是二丫头的未婚夫,怎么可以私自招亲呢?这件事情,你不能不管啊!”
二夫人上前跪在将军的面前,伸手拉着家主的衣袖,哭丧着脸,二小姐夜跪在一旁,面色惆怅。
家主听着两人的哭诉,一脸的懵逼,这刘寻什么时候成了二丫头的未婚夫?
“什么二丫头的夫君?那是萤儿的未婚夫,你在这闹什么劲?”
“夫君,你…你说什么?”
二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头,看着自面前的男人,将军冷漠的看着两人。
“当初,我把萤儿带回来的时候,曾写下婚约,三年后,他来聘娶萤儿,和咱们的英儿没有半分的关系,你不要胡闹了,给我回去…”
二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突然没有了活力了一样,那么俊俏,那么多金的男子…居然不是她女儿的未婚夫,偏偏…是那个捡来的野种的未婚夫。
不,这不是真的。
“夫君,你…你在骗我,我知道你偏爱儿,可是,你爷不能…亏了咱们的英儿啊,她…可是你亲生的。”
二夫人激动的看着将军,将军的英眉扬起,似乎有些不满二夫人的言语,置气的站起身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威严的身躯似乎的覆盖了光线,二夫人感觉自己被阴霾所笼罩了。
“我给英儿找的,是杜家的三子,那里是那刘寻?真是荒唐!作为妹妹,居然…看上那姐姐的未婚夫,来人,给我把二小姐带下去,面壁思过。”
二夫人面如死灰的看着将军,那杜家的三子,就是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小子,连一官半职都没有,她点女儿嫁过去,分明就是胡来,那有什么好处?
两个守卫把两人带了下去,将军看着门口,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不过就是甩了那小子几日的闭门羹而已,居然…胆敢去招亲,真是气死他了。
不行,他必须去阻止刘寻,毕竟自己还是挺看好这个小子的,他能够履行承诺来将军府,就绝对不允许他在外面随便胡来。
“高大威,去,把大小姐叫来,备轿…出发去春风一条街。”
“是。”
刘寻这边,茶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就是没有一个人猜对,本来想要让将军紧张一下的,现在看来,好像…全无作用啊…
眼看一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来,还没有半点将军府的消息,唉…
看来,他是真的打算把安萤困在府中,永远…不让他们见面了。
正当心情有些郁闷之时,有人来报,店里…有人闹事了,刘寻和王大对视一眼,就来到了正店之中,只见所有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店里面,站满了十几人的小队伍,刘寻看着来人,无奈的摇头,这不就是刚才那个叫什么韦銮的吗?
这么快…就来找事了?
还真是…勇气可嘉。
“刘老板是吧,我…很欣赏你啊,打我?都给我揍他…”
韦銮一声令下,冷漠的看着刘寻,那十几个身强体壮的人走上前,把刘寻和王大围了起来,门口,站了一堆不怕死看热闹的人?
刘寻身旁的两个打手站直了身子,丝毫不怕眼前的十几人,那样子…分明就是有恃无恐啊。
“别动不动就动手啊,今日可是我的大喜事,韦銮,你这样闹起来,可是…有些不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的?我说了算,打他…给我打成猪头。”
韦銮气恼冷哼一声,十几人立刻出手,韦銮坐在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吃食,随意拿了一块,放入口中,本就是打发一下嘴巴,谁知道,竟然出奇的好吃…
韦銮夜不顾着那十几人了,只伸手抓起桌子上点肉撕咬了起来,动作十分粗鲁,也是十分的爽快,刘寻无奈的出手,三下五除二把他们给收拾了。
门口之处,穿着华衣贵服的三人盯着刘寻,纷纷感到诧异,下巴都惊吓得合不拢了。
刘寻解决了十几人,走到韦銮的面前。
“好吃吗?”
“嗯,好吃,很好吃…”
韦銮说完之后觉得那里不对,抬起头,正好被刘寻一把扇子敲在了脑袋上,韦銮猛的站起身子,距离刘寻远些,看着一旁倒在地上哀嚎的十几个下人。
“没用的东西,这都打不过…”
“你…你别过来,我…我很厉害的。”
韦銮看着步步紧逼的刘寻,手中的羊腿拿下手上,对准刘寻,韦銮的身子被逼到墙角,后退无路,韦銮只能挺起胸膛,昂首挺胸的看着刘寻,试图用气势碾压他。
可是,刘寻的气势更加的恐惧,直接让韦銮喘不过气来,如同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一样。
“别打我,我可是韦家
子嗣,你动了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吗?”
刘寻冷淡的开口,手扬起,想要动手,此时,一个夫人拉着一个孩子站在门口。
“手下留情。”
“对不住,我夫君失礼了,我给您配个不是,你放过他,求您。”
刘寻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温柔知性让刘寻看到了一丝安萤的影子,在她边上,还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只听得小孩抱着韦銮的大腿,亲昵的喊了一声“爹”。
“孩儿,快过来,求这位大哥,不要怪罪你父亲。”
妇人刚刚说完,韦銮就开口呵斥,指着妇人大骂两句。
“你凭什么求他,他只是一个下等人,怎么能狗和我们相提并论,给我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刘寻听着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下等人?这小子…真真是很欠揍呢…
刘寻伸出手,一拳打在了韦銮的腹部,韦銮呜咽了一声,疼得把手中的羊腿都掉在地上来,韦銮一只手捂着肚子,身子慢慢的蹲在墙角下滑,跌坐在地上,他抬起一只手,指着刘寻…
“坏人,不要打我爹。”
“小孩,你也很凶啊,叫什么名字?”
刘寻把小孩拎了起来,那可爱点肉嘟嘟的脸,却是摆着一副怨恨的神色,目光清澈,奶凶奶凶看着刘寻,张牙舞爪的小手,有力的抓着刘寻的手臂。
“我叫韦应物。”
刘寻重复着这个名字,猛的,把小孩拎得更近了一些。
“你叫韦应物…那他岂不是…”
额!
额!
额!
刘寻此时此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他居然,伸手拎起的是大诗人韦应物,而且,还是童年模样,这要是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吧!
史书上,韦应物出身于关中望姓之首的韦氏家族,祖上贵宦辈出,再加上父亲在文人墨客中的声望,韦应物自幼有恃无恐。不学无术又何妨?韦公子照样稳稳当当一跃成为玄宗近侍,出入宫闱,扈从游幸。
韦应物的父亲韦銮,《姓纂》与《新表》均未载其官职。韦銮在当时是一位善画花鸟、山水松石的知名画家,韦应物从小就生长在一个富有艺术修养的家庭。
韦应物,十五岁就当了圣人的近侍,因为家族的强大和皇帝的庇佑,自小那是嚣张跋扈。
不过,现在看来,韦应物倒是有几分他爹的性子,这古书终究是不能尽信啊,就韦銮这样的人,居然是一个鼎鼎有名的画家,说出去,谁信?
这样说起来,韦应物倒是比较好的了。
半生荒唐,因你而止;半生等待,因你而始。
这是流传到后世的一句话。
韦应物遇到安史之乱,随后,和妻子元苹产生情愫,开始慢慢的改变自己,饱读诗书
,进入太学,做了一个诗人。
后来…流传后世…
刘寻不禁哀叹一声,罢了,这件事,还是算了,这小子…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不能破坏了。
“好了,这次就算了,下一次,我可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刘寻把韦应物放下,韦銮疑惑的看着刘寻,就…这样放他走了,刚才明明还要打他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卦了?
不管怎么样,能走…谁还会留下来,韦銮立刻带着妻子和儿子离开,一时间,闹剧…平了下来。
虚惊一场,王大看着杂乱的邸店,跺了跺脚,这些桌子…都被毁了好几张了,真是的,应该找他些赔偿再走的。
(本章完)